“不好意思,各位,刚刚发生了一点小事情,我外甥居然想要杀了我,要抢走我在帮中的位置,现在已经被我大义灭亲了,幸好有我身边这位年轻人,我才逃过一劫!”
鼎爷回到了楼上,正坐会议桌上,一脸大难不死之后,容光焕发的样子,对着会议室内的老叔父们朗声说道。
只是看着鼎爷脸上的伤痕,老叔父们都觉得太过诡异了。
透过玻璃,他们刚刚已经把全过程都看在眼里,但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前后逻辑。
分明就是大灰熊被这个年轻的人绑回来,鼎爷还跟他要打要杀的样子,连手下都不听鼎爷的指挥。
后面又是大灰熊突然冲出去,一把抱住鼎爷,把鼎爷重重地扔到这个年轻人身前,而这个年轻人还用脚踩着鼎爷的脸。
然而没过多久,鼎爷又站了起来从人手里接过一把枪,把跪在地上一脸笑容的大灰熊的头给打爆了。
然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招呼这个年轻人上楼,上来后就跟自己这帮老家伙讲前面这些话。
哪怕这帮老叔父见惯了生死,但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回话,都一脸见鬼的样子互相对视。
鼎爷皱着眉头:“怎么?我的救命恩人来了,你们没点表示?”
还没等老叔父们反应过来,鼎爷接着说道:“或者说,你们当中就有些人跟大灰熊是一伙的?”
“你?”
“是不是你?”
鼎爷的手指随意一指,指到谁就问是不是跟大灰熊一伙的。
其中一个老叔父终于忍不住了,猛然一拍桌子:“够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这个家伙,刚刚你当我们没看见吗?原本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现在突然就成了你救命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远被这个老叔父指着吼,也丝毫不见生气,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但鼎爷却忍不住了:“妈的!我早就怀疑你了!来人!把他扔下楼!”
老叔父们亡魂大冒,完全看不懂是为什么,怎么说一句话就要被扔下楼了?刚刚铁胆张只是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而已,也没说过别的什么啊?
还没等其他叔父们反对,两个鼎爷的手下已经把铁胆张扛了起来,真的就打开了小楼的窗户,把铁胆张硬生生从窗户扔了出去。
看得各位老叔父噤若寒蝉。
鼎爷满意一笑,伸出手,反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不管你们跟大灰熊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死了,而我呢,也已经一把年纪了。”
众人听得不明所以,鼎爷又接着说道:“我决定,以后就让这位年轻人来做我们的话事人!”
一片哗然,你鼎爷要杀自己外甥,我们不管,要清除异己,我们也可以当看不见,但这时候让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来做话事人?各位老叔父实在难以接受。
又一个老叔父站了起来:“鼎爷,这种玩笑不要乱开,你最好是说清楚,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我们一帮老家伙都看不懂。”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附和。
鼎爷伸出手往下虚压了两下,示意众人安静:“没什么难懂的,我说的都是字面意思,这个年轻人救了我一命,我把话事人的位置让给他,就这么简单。”
“操,乱七八糟!”一个老叔父生气地把茶杯一扔,正准备离开。
这动作让周围其他的老叔父都蠢蠢欲动起来,有几个也跟着站起来想走。
然而鼎爷的手下突然冲上前来,拦住了要走的几人。
为首的老叔父,马王标一脸怒容地看着鼎爷说道:“你什么意思?”
鼎爷只是轻蔑地看了一眼马王标,话都不说,对着手下做了个手势,马王标和另外三个老叔父也跟着被鼎爷的手下扛了起来,径直走到窗口。
“我说,他就是新的话事人,谁赞成?谁反对?”鼎爷双手撑在桌面,俯身看向在座的众人。
“啊啊啊!你不得好死!”
“嘭~”
几声闷响,几个老叔父下饺子般地被扔到楼下。
会议室里的老叔父们都像鹌鹑一样低下头,丝毫不敢反驳。
“好,很好,现在就请我们的新龙头来做个自我介绍。”鼎爷满意的鼓起了掌,恭敬地对着雷远说道。
雷远站起身来,走到鼎爷让出来的会议桌正中间,对着在座的老叔父们微微点了点头:“大家好,我叫雷远,很荣幸能成为各位的新话事人,虽然我连你们这个社团的名字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叩叩叩”雷远敲了敲桌面。
“我知道大家都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很邪门,很奇怪,为什么大灰熊被我抓住,又莫名其妙被鼎爷杀了呢?我也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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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他妈邪门,我们换新话事人了?”
“妈的,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听我表弟的老婆她二叔的表弟说,新话事人上位那天连续扔了二十几个老叔父到楼下,连鼎爷的外甥大灰熊都被爆头了。”
“哇,这么劲爆吗?”
有“内部消息”的小弟闻言,脸上一副骄傲的神情,对着身边的同门兄弟说道:“那可不是吗,所以说最近我们做事都小心点,不然一个不小心又被人扔下楼了可就不好了,但是又不能太怂,得出点风头,不然又会被人当废物。”
“那到底是小心点还是嚣张点啊?”
“哎呀,自己把握嘛,这还让人教,你怎么出来混啊?咦?兄弟,你很生面口的样子,跟哪个老大的?”
雷远手里拿着一根冰棒,一边舔一边搭话,闻言回答道:“哦,我现在暂时跟乔治哥的,不过他排第六,也可以叫他老六。”
“啊?我们这有个大佬叫乔治哥的吗?怎么我没听说过?还是说叫六哥?”
“有啊有啊,我跟你说我大佬有点嚣张,老是让人把自己照片挂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一样,我天天烦死了。”
“啊?那不跟遗照一样吗?多不吉利啊?兄弟我跟你说,我们出来混的,这些东西不能不信,你看我,专门去找师傅求了平安符,妈的你是没见过我请符的时候,那师父拿了一把菜刀往我身上不停砍,硬是看不进去,可想而知这符有多厉害了。”
“啊?这么猛吗?在哪弄的?”
两人聊得起劲,浑然不觉身后一帮城寨老大看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上前打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