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没多久,手下的将官们便依令来到主营大帐。
“昨夜一战,各营斩获如何啊?”刘凛开口便向手下们唠起来。
“昨夜我营歼敌一千多,拿了不少的兵器,刚好可以替换给下面的士卒!”
“我们也是,收了五百多匹好马,全赖将军之功,昨晚打的痛快,轻轻松松就赚开了大门啊,对了,刘将军,那五百匹马我都交给您帐下徐晃将军了!”
“多谢了!”
……
手底下人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昨天的战果,刘凛轻轻的咳嗽一声,“诸位。”
将军们突然闭口缄默,等待着主将示下。
“昨晚忘了问俘虏,此地如何跟梁东沟通,倘若一天一联系,今天偏偏断了,孙坚察觉过来,那咱们可就失了先机了。”
众人这么一听,当下歪头苦想,难不成还有仗要打?
刘凛继续说道:
“我军刚取了西寨,趁着梁东的孙坚还未反应过来,我意,以快打快,出其不意,陈兵于梁东城下,一鼓作气,拿下孙坚。”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接着议论起来。
“是啊,得趁着主动权还在咱们手上,赶紧打。”
“对,赶紧打,不然他们发现失了西寨,来打我们,咱可就被动了!”
……
刘凛握住剑柄,对着案桌挥去,正刺在桌上,环视众将曰:
“好,诸位言之于此,我心甚慰。兵贵神速!让将士们收拾一下,拆掉西寨木椽,一个时辰后出发,至梁东城十里外扎营。”
“遵命!”
梁东城。
孙坚临时府衙。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一个卫兵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伏于地上。
“报!启禀将军,城西不知何时来了一支军马,距此约十里处扎下营盘,看阵势,不下万人!”
孙坚正与其部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四将商讨向袁术催促粮草的事情,却不想来了这样的急报。
“是李太守的人马撤下来了吗?”程普赶忙问向卫兵。
“不是,前方哨骑来报,营中大纛上书“劉”字。”卫兵换了口气,又接着汇报。
“另外,上午本应来梁东述职的特使,迟迟未到,眼下已近午时,官道上仍不见踪影!”
“出事了!”孙坚大惊失色,径直走到士兵面前命令道:
“多派探马,打探来营消息!”
“喏!”
四将甚是惊奇,面面相觑,感叹来人怎么进兵如此之快。
程普走上前来,拱手向孙坚问道:
“孙将军,听闻早先酸枣联军便是在汴水,为徐荣帐下一个叫刘凛的校尉所破,后来此人升任荥阳太守,来者或非就是此人?”
“嘶~不无可能!”孙坚眼皮一眨,犹如醍醐灌顶,立马反应过来:
“荥阳离此一箭之地,况且没听说过董卓手下,有其他姓刘的将领,恐怕来将正是此人!”
“快,公覆!”
“末将在!”
“传令下去,准备滚石檑木,多备羽箭,搬到城墙,城外深挖壕沟一条,然后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全军戒备,违令者,斩!”
“末将领命!”黄盖手执孙坚令箭,快步走了出去。
身后祖茂转出身来:
“此人之名,我亦有所耳闻,不过依着汴水埋伏,成名而已。可我等自出长沙,大小战事,无不当先,文台将军文武足备,岂惧汴水侥胜一竖子?”
“吾非惧他,奈何西寨上万人马,悄无声息地就没了行踪,岂不是蹊跷?”
“这有何蹊跷,那李旻行尸走肉而已,籍太守之名,行鸡鸭鹅犬之事,怕是战端一开,拱手投降罢了。”
“话虽如此,可李旻毕竟是个太守之职,这等人心高气傲,恐怕未必轻易就会向平级屈膝。”
孙坚走了几步,深沉地思索后说道:
“只怕李旻所部不及反抗,顷刻间便为其所败,眼下已成他刘凛的阶下之囚了,所以咱们既没收到李旻的求救信,他也没来此汇报西寨状况。”
身后的韩当也慌了神,“若是这样的话,那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将军们何故长他人志气,倒不如这样想,若是咱们斩了他,那我军岂不是名震天下了么!”祖茂在一旁埋怨到。
显然孙坚是被这句话提了神,也是,想自己一路杀来,破关斩将,眼看就要打进了洛阳,岂能被一个一战成名的小儿郎吓退。
“战自然要战,待我打探完敌军动向,与之一战不迟,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誓不为人。我等拜将封侯之路,岂能为一届校尉所阻挡!”
说完,孙坚转身面朝程普、韩当、祖茂三将,
“你们仨现在就随我去视察城池!来日必破贼军!”
“遵命!”
刘凛大营。
却说刘凛引兵向东,离孙坚城西十里处安营,在大帐内商议军事。
“斥候探得梁东城闭门不战,城墙上备齐了木石,深沟高垒以拒我军。”
“诸位大多西凉健马,极善野战,只恐攻城为我军之短,特召众将前来决议,看看诸将有何良策?”
“刘将军好小看人,我等出自西凉,自幼弓马娴熟,上马可野战,下马可攻坚!”
“是啊!给我等八千领重铠,必然踏平梁东!”
我去,真是一群大老粗,吹牛皮不打草稿,三两句话就能被人当枪使,真让你们上去,倒时候被滚木砸傻了可别怪我。
你们想当炮灰,我可不想被安一个不恤士卒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