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不假，菩提寺的住持方丈玄印的确也是八境巨头，但只是八境后期，而眼前的女魔尊是八境巅峰的巨头，胜过方丈玄印半筹。
那这么看来的话，这天魔殿应该也是一个足够与菩提寺相媲美的魔道圣地了。
可问题是，菩提寺最强的并不是方丈，而是顾渊这位十境大圆满的‘人间佛’啊！
顾渊点点头，认可道：“女施主所言倒也不虚。”
女魔尊斜睨了顾渊一眼，这口气，说的你这普普通通小和尚能够明白八境巨头谁强谁弱一样。
八境巨头，那是何等存在？
只有一方霸主，圣地之尊才可以达到这般位格，如此存在又岂是你这普普通通的小和尚可以理解！
于八境巨头的眼中，小和尚顾渊，那就是蝼蚁、蚍蜉一般的渺小生灵，随便掉落一根头发丝，喘口粗气都能喷死一大堆。
但她还是很满意顾渊的回答，肯承认她这位魔尊比菩提寺的主持方丈要强。
“好。既然你这小和尚明白了本尊的份量，那本尊也不跟你绕弯子。
“本尊欲度你成魔，你愿还是不愿？
“不要急着拒绝，小和尚你身具佛性，但你们寺里的老秃驴不知道，你其实还有魔骨在身，是天生的魔道天骄，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一代女魔尊不紧不慢道：“怎样？
“你们菩提寺那些秃驴可以度你成佛，本尊同样可以度你成魔。一念成佛，一念为魔，由佛化魔，魔性更盛。”
女魔尊一袭大红长裙，身段修长曼妙，白皙的脖颈，双峰挺翘，腰肢如细柳，莹莹一握，一双大长腿在顾渊面前来回走动，侃侃而谈。
她漆黑长发披肩，头顶随意挽起长发，以一根漆黑墨玉簪穿过，既显洒脱，又显不羁。
但更引人注意的，是女魔尊的面容，秋水为肌玉为骨，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仿佛上天的鬼斧神工雕琢而来，是为人间极致。
尤其是那一双画着淡淡眼红的凤眸，更是带着几分妖异，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想来便是天上三千仙子临尘，也最多与之齐平。
因为她不止有绝美的脸庞，还有无双霸气与洒脱。
仿佛整个人间凡俗都无法约束她半分。
顾渊静静看着眼前绝代风华中带着几分妖异的女魔尊，不仅没有丝毫沉醉，反而有些想笑。
“度我成魔？”
我都快要成佛了，你说要度我成魔？
要换个五大三粗的魔尊来跟贫僧说这种话，这个时候就已经被贫僧超度上西天了，女施主你明白吗！
“想度贫僧成魔可以……”
顾渊单手竖起作佛礼，声音温和醇厚，一袭月白色僧衣，出尘脱俗。
“……但女施主你缘法不够，若是换你们天魔殿祖师来，倒是可能还有度贫僧成魔的造化。”
本尊不够资格！
连天魔殿祖师也只得‘可能’二字，资格也未必足够！
好张狂的小和尚！
女魔尊一听此话，那好看到甚至显得有些妖异的凤目顿时微微眯起，极度危险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发，紧盯着眼前镇定自若的小和尚。
隐隐间，似有天魔之象从她身上浮现，漆黑如渊。
可任她如何施压，‘小和尚’顾渊却始终不动如山，泰然如佛。
“敢在本尊面前这般嚣张的人，通常都已被本尊度上了西天！
“小和尚，你是菩提寺中哪个老秃驴的门下？莫非没教过你‘魔前不叩首，佛陀也难度’的道理？”
顾渊：“菩提寺中的僧人还教不了贫僧。”
那意思菩提寺的僧人都没资格教你，你就是佛门圣地，菩提寺里最强的和尚？
女魔尊气笑了：“小和尚，你犯戒了。”
顾渊：“哪一戒？”
女魔尊冷笑道：“不妄语。
“你这小和尚不仅口出狂言，还不知天高地厚，自大自吹。”
顾渊愣了愣。
意思是说我吹牛加装逼？
我堂堂十境人间佛，菩提寺内无论是主持方丈，还是那些不出世的老僧，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圣佛’？
而且，他是真的没有拜师，从修行之初开始，他就是拿着功法自己修行的。
修行这种事不是很简单吗？
不用人教，难道不是很正常？
我有佛心‘般若佛陀’的！
就是住持方丈，还有那些不出世的老僧，在修行一道上遇到了问题，都要来恭恭敬敬请教于他。
谁又敢说能教他这尊十境大圆满的菩提寺圣佛？
这吹什么牛，装什么逼了？
顾渊懒得多说，看向风华绝代的女魔尊：“你不相信贫僧？”
女魔尊‘呵呵’一笑：“谁信你谁是傻子。
“你觉得本尊像傻子？”
你不仅像傻子，你还是个菜鸡。
敢在十境人间佛面前装逼，换个人来，早把你抓起来当压寨夫人了。
顾渊不回答女魔尊这没脑子的问题，想了想，道：“女施主身上可有你们天魔殿的功法？”
女魔尊嗤笑一声，道：“听小和尚你这意思是要证明即便无人教授、指点，你也可明悟功法之妙么！
“果然是个普通和尚，天真的让人想笑。
“你以为修行之道是如此简单？
“便说我魔道功法，其中有我魔道密语，又涉及人之种种魔性一面，莫说是你，若无人指点，便是你们菩提寺的方丈老秃驴来了，也未必就能看懂那功法。”
顾渊心想：“真是个没见识的女人。”
看了看女魔尊傲然挺立的胸前，顾渊忽然理解，口中说道：“女施主只管拿功法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