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内。
改制变法的详细还没有确立完成。
扶苏与胡亥在一旁看着一侧的一众文官在竹简上镌刻文字,不由唉声。
两人朝着高台之上的嬴政望了眼,随而胡亥小声道:“走吧,我们去找一些秦墨工匠,让他们把毛笔,纸张,墨石笔还有椅子桌子什么的做出来吧!”
“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胡亥心中暗自吐槽。
其他的穿越者都是怎么度过这古代生活的啊!
要啥啥没有!
扶苏也是心头无奈。
若不是记忆融合,他根本就不认识小篆怎么写,更不要说其他的事情了。
两人对望一眼,眼含坚定。
既然都已经要变法改革了,那何不直接一步改革到位。
两人虽然是不了解什么工艺复杂的东西,但是日常生活常见的桌椅板凳床铺总是能做出来的啊!
更不要说大秦还有公输家和专研技艺的秦墨。
只要他们把工具的制作思路提供给他们,他们就算是做不出原版来,也应该是相差不多。
说干就干。
两人向嬴政辞离,在宦人带领下找到了秦墨之人。
两位公子亲身前来,一众工匠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胜惶恐。
扶苏与胡亥见到了这些工匠,就开始描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华丽不华丽的不重要,先解决眼前问题最是关键。
所以他们要求的都是极为简单的东西。
他们传授给秦墨工匠最是珍贵的当属造纸术。
一番大致的描述过后,秦墨工匠开始按照两位公子传授的方法造纸。
除了纸张之外的桌椅床,毛笔,墨石笔的制作相对简单很多,仅仅是半天不到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制作出成品。
看着从自己手中制作出来的一众成品,秦墨工匠也是各个惊呆,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手中有一天还会诞生出这个东西。
胡亥与扶苏也是相视无言。
无论是墨家还是公输家,明明机关术都已经是无敌天下,但却没有做出过桌椅来。
这……
两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交代了一番造纸的事宜过后,两人命随行宦人带着这些制作好的成品返回了各自行宫。
……
几日之后。
桌椅床铺这些日常之物已然渐渐从宫内传遍咸阳。
而秦墨工匠也在几番实验之下制作出来了泛黄的纸张。
看着手中的纸张,胡亥眼含欣喜。
虽然不是洁白无瑕,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是极品纸张了。
“感谢诸位这几日的付出,劳烦诸位多多忙碌几日。”
“我这就带着纸张回禀父皇,加赏诸位。”
没有人不喜欢赏赐,即便是沉浸钻研的秦墨工匠也不例外。
而他们经过这几日与公子胡亥的接触,也能知晓他并不如众人口传的那般脾气暴躁,顽劣不堪。
反而对于他们这些底层工匠亲爱有加。
对他们而言,始皇的赏赐并不重要,他们想要的是千古留名。
当第一张纸张制作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猜想到了这种纸张的未来。
绝对是不可限量。
而这种未来不可限量的东西出自他们秦墨之手,这种重大的事情势必会流传于千古,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胡亥着随行宦人从秦墨制作完成的纸张中,取过一摞。
而后,胡亥带着宦人前往咸阳宫。
经过几天的时间。
扶苏,张居正以及李斯几人已经大概梳拢完成了所有改制之法。
李斯与冯去疾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简,内心澎湃。
曾经商君为大秦所做之事,今日他们也做到了。
如果按照这般改制,那大秦今后的发展自当是无后顾之忧了。
明日即是朝会,想来明日朝会之上应该会有很大的惊讶吧!
而朝会结束,他们也要开始真正的忙碌起来了。
整个帝国上上下下的整体改制变革,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轻易完成的,而是要去耗费大量心血。
不过随着新的官员机构的建立,这种压力对于他们而言应该会小上很多。
就在此时,胡亥带领着随行宦人进入咸阳宫内。
“启禀父皇,儿臣有一物献上。”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抬首望去。
“呈上来。”
赵高从随行宦人手中接过那一摞纸张,然后在几缕疑惑的视线之下将纸张放在嬴政身前的桌上。
张居正看了一眼扶苏。
扶苏与胡亥前去研制纸张之事,他也曾听扶苏言说过。
要不然他如今坐的椅子和身前的桌子,还有手中的毛笔砚石都还不知道何日才能被研制出来呢。
而眼下,就连纸张都已经研制出来。
看起来竹简距离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的时间越来越快了啊!
张居正摇头笑笑。
高台嬴政坐于龙椅之上,翻看着手中的轻薄纸张。
看着那熟悉的纸张,嬴政心底泛起一阵笑意。
有意思!
“启禀父皇,此物为纸张,可用毛笔与墨汁在上面书写,其书写之物,可储备数十年而不朽。”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卷竹简上的字迹仅需要一张纸就足以写下。”
李斯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仅是霎时,他便已经想到了这纸张背后所蕴含的深厚影响。
一旦掌握了纸张,就是掌握了百家,掌握了文人。
于是。
侧身抬脚迈出,躬身作揖道:“胡亥公子,不知这纸张造价几何。”
“极其便宜,一卷竹简的价格起码可以购买五十张甚至更多。”
其实对于竹简的价格,胡亥也从秦墨工匠那里稍有了解。
竹简相较于纸张,工艺复杂,制作麻烦,因此价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而且竹简的取材也是比较严苛,不像纸张这般使用随意的粗布麻绳即可。
“呼……”
李斯收敛心思,望向嬴政,郑重作揖道:“陛下,此纸张足以为帝国重器,对我大秦后续发展有极大用处。”
嬴政颔首,“改制之法全部誊抄至纸张之上,明日朝会之上通传。”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