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只见全大师一箭射中酒杯之后,箭尖将小小的酒杯劈成了两半,却没有继续飞行,轻飘飘落在地上。
稍微一想就知道,大师这是有意的,乃是显示自己对方向和力量把控的精准。
“催高!”
周围的棒子国众人一片欢腾,全大师只是抚须微笑,一副装x的样子。
“该你了,马先生!”朴中民兴奋之余还没有忘记马晓光,出声提醒道。
“哦。”马晓光闻言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答道,大茂洋行众人看在心里,欣喜之言溢于言表。
i柳和黎梦芸都不禁对马长官接下来的发挥有些担心,这射箭乃是棒子国的国技,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专等这时候弄一场比试,让马长官出丑,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一下厉害,否则,请客吃饭的场合带这么一把松武弓干什么?
“大师果然神乎其技,射箭我是不中的,用枪这怕是会吧宪兵或者警察给招来,这样多不好……大师说了,我可以用自己擅长的暗器,那我就用暗器吧。”马晓光幽幽地说道,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把餐刀。
这是一把西餐的餐刀,银光闪闪,不过怎么看也不适合作为暗器。
马晓光手里玩着餐刀,说道“这类表演,我不是很擅长……这样吧,就学大师,诸位,谁愿意出场相助?”
众人闻言,全都没有吱声,各顾各地喝酒吃菜,连i柳和黎梦芸都宛如感情笃深的一对好姐妹,低着头凑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丝毫未理会马长官的发问。
这一时间,马长官有些尴尬了。
不过他是什么人,脸皮可是比金陵的城墙都要厚,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在人群中看了一圈,说道“熊大哥,你我兄弟一场,要不就你来?”
“不不不,兄弟,为兄我不胜酒力,怕是要拖兄弟后腿啊!”熊子庄连连摆手道。
马晓光丝毫不以为意地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就是顶着酒杯站在那里……”
大茂洋行众人见二人如此,都在一旁窃窃私语,雅间内一时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熊先生,你和马先生兄弟一场,也是同僚,就勉为其难,帮他一下吧。”吴兴良见有些冷场,便出声说道。
见吴社长出声下令,熊子庄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只见熊子庄拿着一支酒杯,也是走到了雅间的对角,试了几下,才将酒杯慢慢地放在了头顶,心里却有些心慌,兀自猜测着马晓光的飞刀技术。
见熊子庄在对角站好,马晓光拿着餐刀,左瞄一下,右瞄一下,不住地比划,就是始终不出手。
“怎么,马先生是心虚了?”朴中民在一旁冷笑着问道。
“呵呵,磨刀不误砍柴工嘛。”马晓光淡淡说道。
又拿着餐刀瞄了半天,马晓光终于站定,对众人说道“各位观众,看刀……”
这时一刀寒光闪过,餐刀脱手飞出,只听这时对面“啊”的一声大叫,接着是“当啷”一声,却是酒杯落地的声音,只见餐刀很不幸地没有命中酒杯,却插在了熊子庄的左臂之上,鲜血直冒,疼得他哇哇大叫。
“快救救我!”熊子庄大喊道,两名大茂洋行的人连忙过去,将他扶到一边给他治伤。
“咳咳,抱歉,抱歉,这许久不曾用过这飞刀,失误了,失误了!”马晓光冲观众们致歉道,却没有一点向熊子庄道歉的意思。
吃瓜的众人见状,全都绝倒。
大家情绪变得十分有趣,或哑然失笑,或窃窃私语……就连i柳和黎梦芸都掩口而笑,弄得脸上红霞直飞,好像丝毫没有在意马长官的尴尬。
“马先生做事果然出人意表……不过这样第一局,可是你输了。”全大师脸上潮红却庄容说道。
马晓光却厚着脸皮道“愿赌服输,第一局是我大意了,没有发挥好……不是三局两胜嘛。”
“那好,第二局得小心了。”全大师也未多言,朝刚才顶酒杯的青年打了个眼色。
青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对角,站定之后,从手中取下一枚指环,两指捏住,指环圈对着众人。
指环本就比酒杯小得多,看样子这次全大师是准备射中指环,这难度可比刚才高了许多,把酒杯一射两半,主要考验射箭者对力道的控制,这一次主要是考验准头了。
饶是全大师技艺精熟,却也不敢大意,只见他凝神静气,拿着弓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临渊峙岳——却是好一派大师风范。
厅中众人也已停止了喧哗,静静地或坐或站,都静待大师出手。
少顷,全大师睁开双目,一下拿过羽箭,张弓搭箭,略一瞄准,“嗖——”的一声,羽箭飞过,接着“笃”的一声,指环被羽箭钉在了墙上,箭头穿过指环,却只是堪堪钉住墙面,未对墙面造成过多损坏。
“好!”
大茂洋行众人又是发出阵阵喝彩之声,全大师淡淡地微笑,将松武弓交给了青年。
“大师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佩服,佩服!”马晓光赞道。
“马先生,现在认输,彩头可以只算一半!”朴中民在那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马晓光却表情木然地道“还没比呢,怎么会认输?”
转过头,又向众人问道“诸位,谁愿助我一臂之力?”
大家对熊子庄刚才的惨状可是记忆犹新,自然不敢接招,一时间喝酒的喝酒,吃东西的吃东西,还有上厕所的……
见有些冷场,全大师笑道“马先生,这要是没有人助你,我这助手……”
“不用!我们自家的事情,肯定是自家来做。”这时却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却是i柳站了起来。
“贤伉俪的感情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只不过马先生手上准头有限,万一误伤了佳人,却如何是好?”朴中民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们自己家的事,不用外人担心!”i柳声音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只见她从旁边的花盆中轻轻地摘下一朵茉莉花拿在手上,冲马晓光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马晓光回答得波澜不惊,平淡如水。
i柳慢慢地走到了对角,却将茉莉花茎轻轻衔在口中,轻轻地在那里站定。
“马先生,可不要误伤了美人啊!”朴中民不怀好意地在一旁笑道。
众人见状也是,嬉笑不止,这要是失手了,这张玉脸就算是毁了,这马参谋回家能有好果子吃?
虽然知道马长官脑子开过光,黎梦芸见此情形也不禁有些担心,这是比实力不是投机取巧,上次虽然和二公子比试猜大洋,马长官用过银针,但是那距离和这次可不一样,远了十倍可不止。
“好吧,各位观众……”只见马晓光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又是刚才那把餐刀宛如一道银龙,朝茉莉花的方向飞去。
银光贴着i柳的脸划过,只听“笃”的一声,餐刀钉在了旁边墙壁之上,入墙却不深,和全大师的羽箭一般也只是堪堪钉住而已。
那朵茉莉花却飘飘落下,落在了i柳的脚边,她的口中却还衔着半截花茎,玉脸还是和先前一般俏丽,安然无恙!
“大师,这一局,怎么算?”i柳轻轻取下花茎,盈盈笑着向全大师问道。
厅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一招可比刚才射中指环厉害多了,花茎的粗细仅有指环的十分之一,凭一柄餐刀就能仅伤花茎,花朵丝毫未伤,美人也是毫发无损,这简直是神鬼之技!
全大师见状,脸上有些变色,却不愿输了宗师的风度,抚须木然道“马先生技高一筹,老朽佩服,这局自然是马先生赢了。”
“承让,承让!侥幸,侥幸!”马长官扳回一局却十分低调,假模假式地客气道。
i柳回到席间,只是冲马长官一笑,却没有和他多说话,过去冲席间众人告罪了一下,便静静地在那里安坐。
厅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出乎众人所料,这马参谋居然赢了,这没道理啊!
黎梦芸见马长官老神在在,i柳在那里人淡如菊,心下稍定,也没再那么担心了。
“这前两局,双方打和,这第三局,大家不如挑战一下,都是静止的目标有些无趣,我们不妨射动的靶子,马先生你看?”全大师稳住心神,沉声问道。
“都行,都行,无所谓了。”马晓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是打牌吃饭,随便上几个菜就是,而不是一个六千大洋的赌局。
朴中民见他一副惫懒样子,不由得气恼道“这一局,我再加一千彩头,马先生你跟不跟?不跟也算你输!”
“非得这样吗?这么多?”马晓光迟疑道。
“不跟就算你输了,不过投降输一半,这一千加上六千就是三千五,当然那个所谓的道歉就肯定也算了,你们一家人给我们敬一轮酒,这事情就罢了。”朴中民狞笑道。
“那好吧,不过,这得事后吧,出门吃饭谁也不会带那么多钱……”马晓光的语气中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行,大家都是熟人,比完再算账,不妨事。”这次说话的却是吴兴良。
“那么,全大师,第三局就开始?”这时却是苏守常向全大师问道。
“开始吧。”全大师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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