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岳海青真的离开,还留下一张纸条,说是去找妹妹。傻苍忧心忡忡地道:“岳姑娘从未出过门,既不会武功,又没人照顾,要遇上了坏人那怎么办?”邓涛道:“她遇上心怀不轨的人可能性很高,高得离谱。”二人发了疯般四处寻找,却那里再找得到?
这天一早,二人又要出门找人,突然有人在背后阴森森叫道:“小子,你们要去那?”傻苍吃了一惊,连忙回头,却没看到人,邓涛喝道:“是谁在那装神弄鬼,快给我滚出来。”傻苍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别出声。
那声音又道:“邓公子,你最好站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邓涛一下子明白,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是来找傻苍麻烦的,当即哈哈一笑道:“这儿是邓府,你说干不干我的事?”傻苍低声道:“这人咱们惹不起,你快走。”邓涛道:“这是我的家啊,我走去那?”
傻苍怒道:“叫你走就走,啰哩啰嗦作甚,呆会儿便想走也走不了。”邓涛又哈哈一笑道:“傻苍,什么叫兄弟,是兄弟,撇下兄弟独自逃难的人是兄弟吗?”傻苍不再理他,向那照壁道:“胖龙,出来罢,瘦虎呢,怎地不来?”
话音甫落,一只大冬瓜突然从照壁后咕噜咕噜滚了出来,速度极快,一眨眼间便来跟前,邓涛大惊失色,叫道:“冬瓜,冬瓜!冬瓜成精了!”待得冬瓜停下,定睛一瞧,才发现这那是什么冬瓜,实是个穿着绿色衣服极矮极胖的人,那人冷冷瞧着邓涛,说道:“邓公子,你完蛋了。”
傻苍心中转数转,四下里看了看,问道:“胖龙,你师弟怎不来?”
“你怎地关心起我师弟来了,是不是害了我师弟,于心不安?看在这个份上,便不难为你,拿来。”袁腾龙伸出又胖又短的右手。
傻苍耸了耸肩,说道:“你师弟想冻死我,却不料害人没成反害自己,这叫咎由自取,关我什么事?你还想要虹珠吗,不早告诉你,虹珠被那个店小二抢走了。”
袁腾龙双眼射出寒光,脸色阴沉,说道:“再说多一遍,把虹珠拿来。”傻苍见只胖龙一人到来,心中定了不少,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胖大哥,先前见你一直笑嘻嘻的人畜无害,怎地今天脸皮却要拉到地下了?”
袁腾龙哼了一声,骂道:“还不是给你害的。”傻苍奇道:“给我害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任务未完成,还折损了师弟瘦虎,灰头土脸回去给狠狠骂了一顿,是不是?”袁腾龙道:“算你小子聪明,把虹珠交出来,饶你一命。”
傻苍道:“胖大哥,你不好好想一想,那个点你们穴道的大侠也是来夺抢虹珠,就算虹珠没给店小二抢去,那也绝不会落在我手里啊。”袁腾龙道:“那天你不是说知道虹珠的下落吗,说出来,看看是落在谁人手里。”傻苍道:“刚刚不是说了吗,虹珠是给店小二抢走了,我那天要说的也是这句。”
“去你娘的,敢戏弄你大爷!”袁腾龙勃然大怒,肥肉一抖,径直向傻苍撞来。傻苍早有准备,退避右侧,伸手向他脑袋里拍下,这一避一拍极是巧妙,袁腾龙微微吃了一惊,叫道:“好小子,进步得好快。”身形一闪,转到他身后,举掌击其后心。傻苍使出一招“反劈身后雀”,陡地转半个身子,双拳前后击出,这一式郑耀宗与阳彬过招时曾使过,傻苍觉得有趣,便记了下来。
袁腾龙见双拳势猛,不与其正面对搏,身子滴溜溜一个转身,又闪到傻苍左侧,举脚踩敌人膝盖,傻苍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左膝提起,撞向矮冬瓜脑袋,随后小腿弹出,再击向敌人头颈。接连两下攻击要害,袁腾龙连退两步,心下大是诧异,怎地这小子与十几天前相比进步如此之巨?
他不等敌人踢出来的一脚收回,猛地跨步上前,以肥肩搭搁顶在傻苍小腿上,左手急抓其胯下,这一下反击极是毒辣,傻苍猝不及防,欲单脚后退,不料左腿被对方胖手抱住搁在肩上,丝毫后退不得。眼看得祠堂被拆,傻苍右腿弹起以膝护档,顶开胖龙的左手。
袁腾龙喝道:“中!”左手提起,一拳击中傻苍腹部。傻苍大叫一声,右脚拼了命飞踹袁腾龙前胸,
袁腾龙不慌不忙,胖手搭上傻苍脚踝,顺手一带,又将这一条腿搁左肩上。
邓涛见傻苍大落下风,立即抽出长剑刺向袁腾龙后脑。袁腾龙背后似生得眼睛,不紧不慢,待得剑尖离脑袋半尺,双手抓了傻苍双腿脚踝一合,夹紧剑身,邓涛吃了一惊,担心伤到傻苍,长剑后抽之余,一脚向袁腾龙后心踢去。
眼看就要得手,却见敌人身子突地向前急窜,不但闪开踢脚,还将长剑夹了过去,把自己带得往前一个踉跄,不得已松开的握剑的手。
傻苍两腿被他搁在双肩上,身子仰面向天,袁腾龙甚矮,傻苍双手摸地,抓起两把泥沙,腰腿使颈坐将起来,两拳前后击出,攻击他那比西瓜还要圆的脑袋瓜子。袁腾龙猛地在原地打了一个转,甩得傻苍身子后仰,无形之中化解他的攻势,还把欺将上来的邓涛逼开。傻苍无奈,双手连甩,把沙子扔向敌人双眼。
袁腾龙此时带着傻苍急转,突觉两把沙子袭来,想躲已然来不及,只好略为扭头闭上双眼,傻苍趁机再次弯腰坐起,五指成爪,抓向敌人脸门。袁腾龙既要应付身后邓涛,又被傻苍逼攻,只好双手用力,把傻苍推甩出去。傻苍在空中一个调整,稳稳落在地上。胖龙甩开傻苍,身子即时向他扑去,邓涛急步抢上,不料胖龙乃是声东击西,陡地一个转身窜来,结结实实冲进怀里,登时身子被撞飞出去,在离地的一瞬时,还感觉胸口肋下几处穴道被点,全身动弹不了,最后如摔生鱼般重重撞在地下,即感到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处理完邓涛,袁腾龙又窜到傻苍身前,双手连拍,傻苍使出“新”学怪招手架脚防,拼命抵挡,把敌人来招一一化解。袁腾龙叫道:“好小子,有你的。”动作蓦然加快,进退如电。傻苍眼睛不够用,只觉眼前一只大冬瓜乱转乱舞,打出去的招式全落空,瞬间被他连拍十余下,顿时全身一动不能动,眼前发黑,摔倒在地下。
袁腾龙更不打话,一手一个,把邓涛也抱在胁下,跳上墙头,消失于墙外。直到这时,邓家的仆人才敢过来,眼看少主人被掳去,愣是没人敢追将下去。
袁腾龙跳到墙外,把二人塞进候着的一辆四匹马的大车里,车内一人道:“怎地把邓涛也抓了来?”袁腾龙道:“师父,邓涛与这人走得很近,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打听得些消息。”袁腾龙的师父李保才哼了一声,道:“对付这两小子,看你狼狈成什么样,真是越来越不长进。”袁腾龙双手肃立,不敢回话。
李保才又斥道:“瞧你适才表现,便十个胖龙也敌不过那偷袭你们的家伙。”袁腾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道:“是,请师父指点。”
“上车罢,为师跟你说了多少次,打架斗殴不是演戏,光好看有什么用?实是性命相拼你死我活之举,须得快准狠,快,就是要让敌人反应不过来,准,就是力求一击即中,狠,要求你招式有力,一招制敌,绝不拖泥带水不,三个要求中,你做到了那几个?”
袁腾龙脸上汗水更多,已然滴滴答答落下,说道:“师父,徒弟只做……做到快,其它两项都没能做到。”
车中袁腾龙的师父李保才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家伙,身体壮硕,圆头圆脑,头光颏滑,红光满脸,颈挂三条粗大金链,指上套数个翡翠玉戒指,腕上还有檀木珠子,若在街上见到,定会以为他是个暴发户,谁又能够想到他是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黑云堡堡主?
他哼了一声道:“打探到珠子的消息没有?”袁腾龙更加不安,道:“还没有,他……说给扮作店小二的狮山双杰之一的王大运夺走了。”
李保才道:“你去把双衰抓了来对质。这一次为师失算了,大大失算!”语气极萧索,顿了一顿又道:“想不到这么多人在盯着这颗虹珠,这小子是我们找到虹珠的关键,可得要好好看管,不可再出漏子,听见没有?”袁腾龙立即应道:“是!”立即转身离开。
马车南行一百余里,在佛山闹市区前一座构建雄伟、气象森严的大城堡前停下,此堡名为黑云堡,占地愈五百余亩,堡内青砖灰瓦,庭院森森,楼阁房舍一进连一进,一间挨一间,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廊郭相连,遮天敝日,数不胜数,生活在此中的人,也不知道堡内到底有多少房间。
马车直接开进堡内,来到了一座名为聚义堂的大厅上。
傻苍和邓涛被扔地下,有人上来给他们解开穴道,浇水淋醒了他们。二人抹干头脸站将起来。
环视四周,见这儿的装潢以黑色为主色调,摆设装潢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再无别色,大小物件皆饰以流云,连堂上灯盏也罩以黑灰琉璃片,射出的光芒昏淡朦胧,整座大堂透着诡异恐怖气息。眼前高处一尊佛像脖子上金项链所发出黄澄澄的光芒,是黑暗阴森的大堂内最亮的一抹色彩。
还未等二人从惊骇诧异中回过神来,只听得有人道:“两个小贼,报上名来。”语音怪怪的,傻苍看了一眼声音来处,只见一人站在坐佛下,离自己约摸丈半远,全身黑衣,肤色黑漆漆的,若不是说话露出一口白牙,那能看到眼前竟站了一人。
邓涛道:“这里是那儿?你们是谁?”
那人喝道:“叫你们报上名来!”傻苍问道:“胖龙瘦虎呢,你叫他们出来。”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暗,啪啪两声,傻苍和邓涛脸上各挨了一记耳光,两人眼前金星乱转,耳中嗡声大作,定睛瞧时,那黑人端站原地,似乎根本没有动过。只听他又说道:“报上名来。”
二人不敢造次,乖乖报了名字,黑人道:“傻苍,珠子交出来。”傻苍抚着脸道:“不是对你们说过了吗,虹珠给店小二抢去了,你不信,可以把胖龙瘦虎叫出来对质。”黑人哼了一声道:“你不提他们还好,我问你,瘦虎中的是什么毒?”傻苍愕然道:“他中了毒?怪不得没见他来,我以为他已然给冻死翘翘呢。”
黑人喝道:“可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吃一些苦头,我看你不会好好说话。”突然晃身而前,二指戳来,傻苍这次早有准备,见他牙齿白光消失,立即倒退一步,举手抬脚护身,但他实在太快,又黑乎乎的瞧不清楚,胸口肋下两处穴道被制,一霎时间,全身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又像有许许多蚊子同时在吸血,奇痒钻心,难受无比。邓涛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叫道:“喂,你们干什么折磨人,快放了他,有话好好说。”
傻苍禁不住伸十指在头脸身上乱抓乱爪,颤声叫道:“痒,好痒!我真不知他……他中什么毒……”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邓涛见傻苍如失常性,冲过来拉他双手,但此时的傻苍力大无穷,他那里拉得主,反被甩到一边去。
黑人冷冷地道:“把珠子和解药交出来,即刻解你痛苦。”傻苍愰如不闻,突然跃身而起,头下脚上往地板上撞落,那黑人大吃一惊,一个箭步抢上将他抱起,傻苍求死不成,趁着他抱起自己的瞬间,伸手抓向黑人的跨下,用力一捏,黑人猝不及防,奇痛攻心,一声惨叫,与傻苍一同摔在地下,二人皆是无比痛苦,齐在地板上打滚。
邓涛冲上前欲把傻苍拉起,却被失去常性的傻苍一脚踢飞,摔落地下,他先前被胖龙撞得气血翻涌,身子尚未复原,此刻被傻苍狠狠踢中,只痛得他躺地下起不了身。
那佛像突然站将起来,骂道:“胡闹,胡闹,史管家,把他的穴道解了。”原来这佛像那是什么佛像,实是此间大堡的主人李保才。那皮肤漆黑的人叫史进,为黑云堡的大总管,他听得主人发话,不顾钻心疼痛,站起来嗖嗖两脚踢在傻苍身上,为其解开穴道,出脚之快,认穴之准,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傻苍身上奇痒消失,身上全是一道道又深又红的抓痕,坐在地下喘气不已。李保才斜眼侧睨,冷冷问道:“傻苍,现抓你来,只为两件事,一为虹珠,二为解药,老实交出来,饶你一命,大家好聚好散。”
傻苍头也不抬说道:“你们折磨死我也是那句话。”李保才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把他们关了起来,再好好审问。”史进应道:“是。”
二人全身被牢牢捆缚,扔到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厚重铁门砰的一声关上,再无光亮。
傻苍问道:“涛哥,适才没踢伤你罢?”邓涛哼哼几声说道:“不是没踢伤,是没踢死。”傻苍颇感内疚,说道:“我当时神智真迷糊了,别说是你,老爹老娘也一般要踢。全身那个痒,无法形容,就连骨子里头好像也有毛毛虫在抓爬,苦不堪言。”
邓涛心有余悸道:“不知这是什么邪门功夫,连你也忍受不住,换了我估计要大小便失禁。”傻苍笑道:“我就是感觉大小便失禁了,这才跳起来寻死,这死黑鬼,不知适才有没有把他袋袋抓爆,真是害人不浅。”邓涛笑道:“哈哈,我刚才好像听到卟的一声,九成怕是爆了,哈哈。”
两人笑了一会儿,邓涛问道:“傻苍,那什么瘦虎中毒是什么情况?”傻苍道:“我也不知道,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真是太也奇怪。”邓涛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两人一开口就向你要解药,仿佛这毒是你下似的。”
二人讨论来讨论去,讨论不出个所以然。
突然傻苍埋怨起邓涛来,说当时叫他走不走,累得白白被抓了来,还不知有没有性命走出这座大院子。邓涛道:“我那儿知道你招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人,还以为咱兄弟俩一定能干过他。”
黑暗中,一对耳朵竖了起来。
一间大房里,李保才坐在床沿,听着下人在复述傻苍和邓涛的对话,心中奇怪,明明是傻苍把毒气输进力虎体内,怎地他自己却不知道,难道中间有什么蹊跷?站在一旁的管家史进说道:“我曾听烹虎说过,这小子武功平平,说什么也不可能练有这么厉害的毒掌,更达不到内力反攻压制力虎的层次,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古怪之事。”
李保才看了看躺在身边一动不动的徒弟赵力虎,说道:“力虎寒气攻心之厄虽解,然脸上黑气更重,至今昏迷未醒,再找不到解药,只怕性命难保。”史进道:“老爷,小子嘴硬,坚称没有解药,但向他打听一下力虎中的是何种毒药,想必他会说。”李保才道:“不错,快把他带来。”
半晌后,傻苍被带到房里,史进喝道:“傻苍,看你把力虎伤毒害成什么样子,快把解药取出来。”傻苍摇头道:“没有。”
“那他中的是什么毒?”
傻苍曾听谢霆说起过,自己昏晕之时把赵力虎的寒气倒逼回他体内,令其全身僵硬,想了想说道:“如果硬要说是我下的毒,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我身上所中毒掌的毒气过了给这瘦子。”李保才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中了毒掌,是什么毒掌?”
“黑血毒蝎掌!”
李保才和史进一听,齐声叫道:“黑血毒蝎掌?”武林传闻黑血毒蝎掌中者即死,乃天下最厉害的毒掌,二人早如雷贯耳。
傻苍点了点头。
李保才问道:“那你怎么不死?”傻苍不敢把吃了虹珠解毒之事说出来,双肩耸了耸道:“我本来是要死的,当时已然晕死过去,不料他瘦虎不忍心我死于非命,竟然把舍身为我,把寒气毒气都吸了过去,你们可以瞧瞧,牚印还在胸口。原来这只蝎子印比浓墨还要黑,现在已然淡得几乎消失。”
史进掀起他衣服,果见其壮实的胸膛有上一只淡淡的蝎子印。
李保才喝道:“胡说八道。”身形一闪,晃到傻苍跟前,一把抓住他右腕,将内力注入其体内,傻苍只感觉一股霸道之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上旋下转,直冲到他五脏六腑几乎要脱落下来。傻苍怕痒不怕痛,虽痛得额头冒汗,却嘴唇紧闭一声不吭。
李保才收回内力,心下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子几无内力,连力虎的十一也不到,不可能是他把毒气寒气攻入力虎体内,难道真气他所说,是力虎晕了头脑,自行将毒气吸入体内,这太也匪夷所思。”寻思一会儿问道:“是谁打伤你?”傻苍道:“我不认识他,是个挑着馄饨担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现在那里?”
傻苍心中一动:“光头佛这样问我,那是说他还不知道这老头儿死了,不妨骗他一骗,好减轻自己的压力。”打定主意,说道:“老头儿逃了,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史进说道:“老爷,黑血毒蝎掌是梵净西冥派的不传秘技,据说此毒掌传女不传男,这小子却说是个老头打的,而且西冥派的人从不在广东出没,这当中着实透着种种怪异气息。”
李保才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传令下去,无论如何把这个老头儿抓回来,烹虎与他曾打过照面,到时由他领导指挥。”史进应道:“是!”
李保才站起来,绕着傻苍转了两圈,突然问:“那救你的汉子是谁?”傻苍知谢霆不愿意对外人透露真实姓名,便又撒谎道:“那汉子自称姓梁,叫梁植。”
“他在那儿?”
“我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子,你最好老实说了出来。”
傻苍抬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无名小子,怎知人家去那里,你便问人家也不会讲。”
“那关于他,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他赶跑了胖龙瘦虎,便带着岳家两姐妹离开。”傻苍索性撒个弥天大谎。
“珠子是不是在他身上?”
“跟你说们说了多少遍,虹珠给店小二夺走了。”
李保才嘿嘿冷笑,说道:“谅这王大运也没有那本事。小子,解药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把虹珠的去向给我指出来,我立即放了你们俩。”傻苍摇摇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无论怎么样利诱威迫,傻苍始终还是那句话,李保才不禁发毛,喝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史管家,他就交给你,看看他的口紧,还是你的手段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