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看了一眼闻野。
自己要是真的亲他,应该会被他整吧。
她痛彻心扉的喝了一杯酒。
在场的人都发出了一声叹息,梁佑听的清清楚楚。
闻野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态度更冷淡了一些。
新一轮游戏开始的时候,梁佑已经开始头发晕了。
她是一个酒品很好的系统,平时也没什么烦心事,所以也没有失态行为。
神智半清的和大家一起玩游戏。
玩了两轮后,大概是那天梁佑运气确实不好,她又抓到了最小的牌。
大家起哄,还是让梁佑亲闻野。
梁佑喝醉了,表情管理没有清醒的时候做的好,立马就唇角向下做了一个讨厌的表情。
然后又喝了一杯酒。
有女孩子说:“哎,梁佑,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梁佑腮边一片粉红色,眼神有些迷茫,她狐疑的看向了说话了女孩,还习惯性的想扶一扶眼镜。
但她的手在眼睛边上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眼镜。
她瞬间被这件事情转移了注意力,说:“我的眼镜呢?”
她平时根本就没有戴眼镜,这么一问大家有一点摸不着头脑。
但看她含糊的语气,组局的男生说:“梁又,你不会喝两杯酒就醉了吧”
梁佑诚实的看向那个男生,语气像一朵飘忽的云:“瞎说,我明明喝一杯酒醉了。”
大家:噗~
闻野嘴角也有了笑意。
这个局结束之后,组局的男生找了在这里的女生送梁佑回去。
闻野看向众人说:“我来吧,我送她。”
众人:嗷嗷嗷。
闻野可是学校男神,他送梁佑,大家都没觉得会不安全。
而吴昊他们也很有眼神,吴昊拍了拍闻野的肩膀:“野哥,那我们就先去网吧了。”
闻野点了点头。
ktv离学校有点距离,闻野扶着梁佑去打车。
梁佑两杯酒下肚,走路竟然东倒西歪,看的闻野直想:这是怎样一种酒量,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低的酒量,怪不得平时她滴酒不沾,对自己还挺有数。
他在边上扶梁佑的手臂,走到繁华的那一段步行街。
梁佑突然吐了,吐在了闻野身上。
闻野的外套和里面的衬衣都沾染上了脏东西。
旁边有个坐在店门外的年轻老板娘,见闻野染着白头发,脸又凶,都不由为肇事人担心了一把。
但让她感到吃惊的是:男孩子没有动气,只是把外套脱了,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扶着女孩子进了店,问老板娘:“纸巾在哪里?”
老板娘看到男孩子买了一包大的纸巾和一个纹身贴。
他结好账,先拿着纸巾帮女孩子把嘴角不小心沾到的脏东西仔细的擦干净了。
又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没有擦。
老板娘:哟,是情侣,小伙子不嫌弃女朋友嫌弃自己,挺好。
闻野不是很能忍受穿着脏衣服,他带着梁佑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店,买了一套衣服。
因为不能忍受自己脏,连车也不想座,他在边上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带着梁佑进去了。
梁佑醉酒没说什么话,很乖。
闻野先安置了她,让她在边上玩,为了防止她乱走,他把房间门锁好了。
就像在看护小朋友一样细心。
等把这些都搞定,闻野这才去了浴室洗澡,换了套新买的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梁佑居然在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的很香。
闻野心情还不错。
在梁佑床边坐着,他脸匍匐在她的脑袋边上,定定的看着梁佑。
最后想起了自己新买的纹身贴。
他想了半刻钟,最终用水打湿了纹身贴,将纹身贴贴在了梁佑的靠手掌的手臂上。
她的手臂雪白,上面还有一点软乎乎的绒毛。
他把纹身贴粘在上面,确认贴好后,又撕了下来。
确保纹身贴贴好之后,他把梁佑抱了起来。
宾馆过夜这样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对梁佑不好,所以就算心里存了龌龊思想,他也不想要梁佑被别人指手画脚。
他把梁佑从宾馆抱了出来,租了一辆车。
到学校的时候,他把梁佑背到宿舍楼下,又让梁佑寝室的一个姑娘来接梁佑,这才结束了这晚。
这是一个放纵的晚上,高二的人大多在外面或者回了家。
这一幕不为人知。
梁佑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就是感觉自己有点臭。
她在宿舍洗了个澡,洗手臂的时候。
她看到自己的小臂上,居然有一朵素描黑线条的雏菊。
梁佑把小臂举到自己的眼前,放大看。
想了想是谁干的好事,迅速定位到了闻野。
他他他,不会趁着自己喝醉了,就给自己纹身吧?
她可是学表演的,身上有纹身,不好。
血液朝头上涌,但一秒后,梁佑想到,闻野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应该没有这么恶劣?
恶不恶劣试一试就知道了。
她认识的人里也有贴纹身贴的,用酒精就可以去。
梁佑一大早就去了趟医务室,一试,果然可以洗掉。
她只当那是闻野的恶趣味,是捉弄,毫不留情的洗掉了那朵雏菊。
从来没想过雏菊是什么意思。
高二结束的假期,学校对这群准高三生抓紧了,所有人暑假都要在学校补课。
而梁佑作为艺术生则离开了学校,去参加艺考集训。
这场集训长达六个月,父母为她选择了大都市的工作室,梁佑结束了和程航的互撕。
她想:我这应该算是合理摸鱼吧。
在外地集训的日子很不好过,为了之后的艺考,梁佑的饮食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每天缩食缩食,只是为了更加上镜。
而专业上的事工作室的老师也抓的很严格。
他们学戏剧表演要考台词,老师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们抠语气情感。
小品也是,考验情感态度想象能力,这不是一个靠数据说话的系统擅长的东西,工作室的老师也知道梁佑成绩远超所有人,因此对她抓的更严。
有的时候梁佑都能被这些老师骂哭。
但她伤心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孩子安慰她。
这个女孩子叫做桑音,长的很漂亮,她对梁佑很好,好像什么事情都喜欢照顾梁佑,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学习上。
两人很快成了很好的朋友。
有一次梁佑说:“我感觉你好像在把当祖宗。”
桑音笑着开玩笑说:“可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