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栀听到它搞出来的声音,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拧了拧头,秀眉轻蹙。
阿昭有多么轻盈,她当然知道,被几个保镖围着,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她的吻,轻轻一滞。
“这么担心他”
顾砚臣的话语,落在她的耳畔。
“不……不是……砚臣哥哥!”傅幼栀知道他又误会了,赶紧结束,
“不是的!”
“不惜以这种方式取悦我,就为了救他一命”
格外凉薄的语调,配合着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漫不尽心,实则寸寸剜心。
“傅幼栀,你到底有没有片刻,爱上过我”
顾砚臣的声音带着哭腔,傅幼栀把眸子上的领带摘了下来,果然,他精致完美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泪痕。
热泪滴在她的胸口,烫的她忍不住一颤……
他的头抵着她的额角,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声音破碎,
“栀栀,你还让我怎么做”
“你还让我怎么做”
“求求你……”
顾砚臣语无伦次,强大的理智已经被彻底击碎,依靠傅幼栀一句话筑起来的河堤,全盘崩溃。
他甚至从床头柜上拿起来一把水果刀,塞进傅幼栀的手里,
“要不你把我的心剖出来吧……”
“这样就不会痛了,是么”
“栀栀,求你了,把我的心剖出来吧……”
“老公,砚臣哥哥,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傅幼栀不停的解释,他却分毫都听不进去。
“来人,快来人!”
傅幼栀一个人控制不住他,保镖们听到了她的呼喊,都围了过来,还有个瘦小的影子夹在中间,争吵声不断,场面再度失控。
一个痛苦到绝望的人,力气好大,根本无法控制,几十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愣是无法控制局面。
混乱中,一眼扫到了那只惹祸的波斯猫,手中金芒一闪,一条金线缠绕上了阿昭蓬松的毛发上。
这件事情刚办完,“咚”的一声,卧室的门又被关上了。
这次关的彻底。
连个门缝都没有给她剩下。
连刚刚拆了的窗户的铁板,都又飞快的封上了。
傅幼栀站在卧室里,知道一定是有人挑拨了她和顾砚臣的关系,要毁了他们!
阿昭突然回来,她还以为是它的迷途知返,谁知道,它的存在就是为了离间他们!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谁又告诉了顾砚臣什么!
天道那个万能的神,怎么彻底失联,完全不理她
现在她又被关了起来,而且……
还不是一个人被关了起来。
她面前也站着一个表情局促不安的人,女人。
她的两只手搅在了一起,脸上还带着几分虚弱,感觉内心极度挣扎。
“咳咳,”傅幼栀干咳了两声,自己也挺不自在的,但还是客气道,
“您坐”
“咳咳,”对面的女人更尴尬,毕竟她的身份特殊,她……
是顾砚臣,失而复得的亲妈……
也就是……
傅幼栀的前婆婆……
刚才声音巨大,把晕倒的她也唤醒了,她急匆匆的赶来,是打算给两人拉架的……
谁知道糊里糊涂的,就被一起关在了这间屋子里……
“栀栀,咳咳,”沈云说,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而且有个好心的小伙子还递给我这个手机,他说,要保持直播间的畅通,你发生了任何事情,都有无数人看着,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