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听许攸喊完,嘴巴咧得嘴开口的榴莲一样,道:“哼,我说许攸啊,到现在你还没分清楚状况,你已经是阶下之囚了,明天我就带你回许昌,那里有你很多仇人,等着招呼你呢!”
许攸道:“什么仇人?我在许昌很低调的,哪里来的仇人啊,你说曹洪,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更何况当着我妻小的面,你就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拍拍你的胸,问问你的心,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根据?”
曹洪听到这儿,把鼻子一歪,望了一眼曹晓,又望了一眼许仙,最后还是望着许攸道:“我说许攸啊,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就是水仙不开花,在这里装蒜来了,你杀了许褚,难道许褚的亲友不跟你算帐吗?实话告诉你,光是替许褚报仇的人,少说有八百,还有我族哥曹仁,也是死于你之手,替他报仇雪恨的,不下一千,这一回你到许昌,必定会被碎尸万段的。”
什么玩意儿?曹仁的死,你也算在老子头上?明明是张飞杀的好吧?你怎么什么罪名都往老子的头上按呢?
“曹洪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曹洪听罢,直接一愣,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道:“你他娘的又要讲故事,好吧,临死了,你就让你讲个够,讲吧。”
许攸虽然被绑着,脚还是能移动的,直接来回的踱着步子,好一会儿才道:“从前呢,有一头老母猪,到了过年的时候,它就被宰了,明明是李四将他宰的,它到阎罗王那里,非说是张三宰的,你说气人不?”
曹洪听后,直接打鼻吼里哼出一声,道:“哼,故事很无理,道理很无聊,你这个人更无聊,在我们以为,曹仁就是被你设计害死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被你害死,无论如何,这笔帐是要算在你头上的,至于涿郡屠夫,早晚也得收拾他。”
许攸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唉,随便你们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背黑锅了,现在落到你们手上,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说罢,许攸就望了一眼曹晓,道:“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
曹晓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掉下来,面带微笑道:“没事的,这一切都过去了。”
曹晓说着话,看了一眼许仙,眼泪终于破堤而出,想到自己与丈夫就要离开人世,却不知许仙命运如何。
想了想,还是对曹洪道:“叔叔,我与子远的命,你们可以拿去,但是求你们给许仙一条活路。”
曹洪道:“这件事我可说了不算,还得看曹丕的意思,我想过你们最好的结局,许攸绝对活不成,至于你与许仙,或许可以找一处僻静之地隐居起来,但是依曹丕狠辣的性格,我只怕许仙也是凶多吉少。”
许攸虽然心里有底,虽然知道自己一定能带着妻小离开,但现在还得向曹洪苦苦哀求,演戏得演全套的,不然就不好看了,于是对曹洪道:“子廉兄,我许攸死不足惜,只希望你们能饶许仙一命,他就是我们许家的独苗,希望他能够为我们许家传递香火,仅此而已,我保证,他长大了不领兵,不做官。”
曹洪听许攸说话就讨厌,直接把脸板了板,道:“哼!都说了,这事我说了不算,反正你自己想想,如果我们将你杀了,你儿子将来会不会替你报仇雪恨呢?答案一定是会的吧,所以说按道理就是要斩草除根,至于曹晓,那是我们老曹家的人,如果她愿意活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她。”
许攸又接着道:“子廉兄啊,你不能这样吧,算我求求你啦,你在曹丕面前,替许仙求求情,留他一条活路,将来他绝对不会替我报仇的,我让他躲到山里面,每天念念道德经,每天修修道什么的,绝不过问世事,如何?”
曹洪道:“到时候你都已经死了,谁还知道他会不会修道啊,你想啊,一个孩子,长大之后,一定要问自己身世的,万一谁不小心说漏了嘴的话,那他知道是我们杀了你,一定会报仇雪恨的,还想让他修道,你不如让他修仙算了,他名字里不是有一个仙字吗?”
许攸道:“能成仙自然最好了,但是你也知道,这世上哪有神仙啊,传闻秦始皇见过,但是他见的,倒底是不是真的,谁也无从考证了,秦始皇一生想成仙,结果怎么样,五十多岁就死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能成仙的人,全是骗人的。”
曹洪咧了咧嘴,道:“你孩子成不成仙的,关我屁事啊,反正凭曹丕的性格,一定不会留许仙活命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其实这事你也不必准备,因为你一定会死在许仙的前面的,你死之后,具体怎么处置许仙与曹晓,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
许攸觉得曹洪这时,说话的底气很足,因为抓到自己的话,曹洪回去,一定会被记上一大功的,这时候也只能让曹洪得色了,自己要走的事情,哪里能让他知道,其实让他知道也是可以的,因为他们无论派多少人来守着,都无济于事的,都阻挡不了许攸逃走这件事。
“曹洪啊,我知道,你在曹营里面,属于资质最深的,因为你自曹操起兵之后,是头一批助力曹操的,所以你在曹营之中,根深叶茂,再加上又是曹丕的亲叔叔,所以说你在曹丕面前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不如这样,你在曹丕面前美言几句,替我求求情,帮我申请个终生监禁,我只希望活着,能够偶尔见见孩子,我就知足了,真的,我求求你了曹洪,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倒是想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
曹洪这时一副得意之样,听许攸说要给自己磕头,马上就来了兴趣了,道:“好啊,你想求我办事,先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说,你磕吧,我在这里看着呢,你快磕吧,磕完之后,兴许我会考虑在曹丕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曹丕念在我这个叔叔的份儿上,就不会杀你了呢?哈哈。”
许攸看到曹洪满脸的得瑟之样,真想往他裆下来一下,叫他断掉命根子,自己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还真当真了,想让老子跪下来给你磕头,你简直痴心妄想,也不看看你那鸟样,够得着老子给你磕头吗?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曹洪啊,我刚才的话,你可能没听清楚,我是说如果你把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磕头,你看那些卖东西的,都是先把东西拿在手上之后,再给钱的,哪有东西不拿在手上,就给别人钱的,那样做的是傻子,而我又不是傻子。”
曹洪眼珠骨碌一转,觉得许攸说的根本不是这个理,于是道:“许攸啊,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吧,你想一想,一般求人办事的人,哪个不是先送礼,然后再说事的,就那办事的人,还得看看送礼送的上路不上路呢,如果送的礼跟打发叫花子似的,人家说不定连收都不带收的,还让你把礼物拿回去,你这样想让人办事,还不想磕头,你净想着空手套白狼,这世上他娘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许攸这时也辩解道:“曹洪啊,我现在被绑着,生命完全在你手里,我还能骗你吗?如果你真的给我审请成功的话,我给你磕几个响头都没问题的,怕就怕你在曹丕面前,根本连话都说不上,因为你就是不受人待见的将军。”
曹洪听到这里,肚子都大了一圈儿,道:“你说什么屁话呢?我不受待见,会领兵出来?我不受待见会兵权在手?我不受待见,会把你妻小带出来?哼,说话咱得有点儿根据,别光看表面,你那可怜的智商,能看到什么?”
许攸道:“哼受待见的人,一般都不会这么拼命的,镇守一方当个太守,没事看看唱歌,搂上三五个娇妻美妾,摸摸那个的腰,亲亲那个的手,多快活,像你这样的,只能在外面卖苦力,拼老命,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受待见,简直就是笑掉大牙,哈哈。”
看到许攸的笑,曹洪就更加的恼火了,也不想跟许攸在这里扯东扯西了,许攸是有名的诡计多端,外加口才好,在曹营之中,很可能几百个人说他一个,都不带赢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道:“唉,就这样吧,我懒得跟你说废话,你对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懂,你不知道人家当太守的,到最后就只能是个太守吗?而我们这些征战沙场的老将,在不久的将来,一旦主子登基称帝,我们可是当丞相的人,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是三五个娇妻美妾了,就是三五百个娇妻美妾,那都不在话下,亲都亲不过来,我跟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懒得搭理你!回营!”
说着话,曹洪就命令人押着许攸往营里走。
曹晓与许仙还好,被安排在了马车里,许攸从这一方面,就觉得曹洪这人,还不是大恶之人,尚算有些人性。
许攸就苦逼了,被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绑在马的身上,一旦马跑起来,他就得拼命的奔跑。
曹洪这家伙,有时候故意使坏,就是拼命的拍马屁股,看看许攸奔跑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等到许攸倒地的时候,他再停下来。
曹洪刚刚要这么做,没想到许攸就拼命的拉着马,曹洪的马硬是跑不动。
曹洪还就不信邪了,于是又拉来一匹马,拉许攸,结果两匹马也拉不动许攸。
曹洪觉得有些见鬼,这许攸的力气,竟如此之大?传闻当年典韦单手能跟三匹马比力气,三匹马都拉不动他,而许攸难道比典韦还猛吗?
于是曹洪又叫来一匹马,三匹马拉许攸,仍然拉不动。
这时曹兵都愣了,平时还真看不出来,这许攸还是个天生神力的人啊。
只有许攸自己清楚,神力个屁,现在都消耗了一点灵气值了,如果自己没有灵气护体的话,估摸着现在被曹洪用马拉得,鸟毛都磨光溜溜了。
曹洪叫来了八匹马来拉许攸,一个个把马屁股拍得啪啪直响,许攸就是稳丝不动,并且他一退,八匹马同时退后。
许仙虽然不能说话,却在马车里将小手拍得啪啪直响,可能觉得自己父亲真有本事。
曹晓也愣了,觉得许攸有点儿不像是常人,一般的人,哪里能比八匹马的力量还大啊,这简直就是神人啊。
曹洪见八匹马也拉许攸不动,觉得有些丢人,在三军面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跳下马来,对许攸道:“许攸,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发力,八匹马必须得拉得动你,不然我就不客气啦!”
许攸轻轻一笑,道:“好吧,那就谨遵曹将军之命了。”
曹洪这时又回到马背上,一声令下,八匹马同时发力。
这一回许攸没有再发力,而是顺着八匹马的速度跑了起来,马跑得多快,许攸跑得就多快,并且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
曹洪看到这情况,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心想这许攸,当真会飞不成?于是拿马鞭,在马屁股上拼命的打,啪啪啪,马跑得比高铁都快,再看许攸,同样跑得比高铁还快,并且丝毫不费力气。
曹洪本来以为马跑到最快的速度,许攸一定会趴下的,没想到许攸竟然也是轻松之态。
这时候也到军营了,曹洪拍马也累得够呛,反倒是许攸,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曹洪跳下马来,对许攸道:“许攸啊,你是不是会什么妖术?”
这事情许攸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于是把脸扬了扬,道:“曹将军可不能胡言乱语啊,在下又不是妖人,又怎么会妖术呢?”
曹洪这时把嘴巴撇得跟鸭子一样,道:“哼,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以为当年,你让丞相给你磕头的事情,我忘记了吗?当时我也在场的,丞相早就怀疑,你跟左慈同出一门,叫我等伺机杀你,没想到你提前跑了,这一回逮你回去,必将你人头砍下,拿去祭奠丞相!”
许攸呵呵的笑着,道:“曹将军过奖了,如果在下要是左慈,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并且左慈挥汗如雨,撒豆成兵,变幻世间万物,我若是他就好了,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点儿小道消息,张辽他们很可能会率军来救我,袭营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你最好今夜把营看好了,不然要是让我跑了,你把肠子悔青都是没用的。”
曹洪听罢,直接愤怒的道:“有本事,就让张辽来,本将军把他一块儿给抓了,并且就地正法,叛徒,我早想砍了他了!”
说罢,曹洪让人将许攸押进了一个帐篷里,在曹晓的苦苦哀求下,曹洪同意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然后曹洪就让人在帐篷外面围了三层的士兵,他自信这一回许攸是插翅难逃。
终于,一家三口有了团聚的时间,但为了防止许攸搞什么动作,曹洪仍然把许攸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许攸看着刚刚学会走路的许仙,心都融化了,道:“许仙,快叫父亲。”
曹晓也将许仙抱起,让他叫许攸,但许仙支支吾吾,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即便是如此,许攸也开心的热泪盈眶。
一年多了,终于见到孩子了,许攸觉得这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许攸上下审视着曹晓,身材确实比之前更丰腴了,馋得许攸直流口水,禁不住就说了句:“曹晓,你比之前更漂亮,更有韵味儿了。”
曹晓听到这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过脸道:“你呀,整天就没个正经。”
许攸道:“我说的可是实话,等我们回去了,我一定要跟你缠绵。”
曹晓的脸更红了,不敢看许攸的眼,只来回的抱着孩子晃着,道:“回哪里?”
许攸道:“你放心好了,你也听说过,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也从来不干没准备的事,我这一回来,就是带你们母子走的。”
曹晓这时秀眉微蹙,道:“帐外有很多兵包围着咱们,又如何逃得出去呢,就算张辽率兵前来,也只会中了曹洪的埋伏,这一回我们是逃不走的。”
许攸胸有成竹道:“你相信自己的夫君就好了,我说过救你们出去,就一定要救你们出去的,我什么时候也没骗过你。”
尽管如此,曹晓仍然不相信许攸的话,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只有神仙才能把人给救走了。
正在这时,许仙哭了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扒曹晓的衣服。
曹晓就背过身去,给许攸喂奶,许攸只看到白哗哗的一片,内心的熊熊烈火就燃了起来,自己这一年多来,可是没碰过女人的,多天的禁欲生活,让他看到曹晓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但许攸仍然告诉自己,再忍忍,这几天就能好好的跟自己妻子深入交流了,到时候就能享受那种软香温柔的感觉了。
许仙吃着奶睡着了,然后曹晓就将衣服穿好,抱着许仙在帐篷里来回的走动。
晚饭送来了,看伙食,还挺不错的,一个烧鸡,一盘素菜,还有一壶酒,这明显是给许攸准备的。
许攸就纳了个闷儿了,曹洪不是恨自己吗?怎么会给自己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呢?
当下只觉得曹洪这家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见曹晓要撒下一个鸡腿喂自己,许攸赶忙制止了她,小声道:“放下吧,若我所料不错,这饭食一定有问题,如果是粗茶淡饭的,我可能还会放心的吃,但现在这饭食,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曹晓微微的皱着眉头,道:“但是不吃的话,会饿肚子的,尤其是我,不吃东西便没有奶水喂孩子的,或许是你多想了吧,好歹我也得叫曹洪一声叔叔,他别的忙帮不上,吃饭这点,还不至于太吝啬了。”
许攸觉得,饿肚子总比让人给药了强,或许那药不是致命的,但却可能让自己昏迷。
许攸叹息一声,道:“还是不吃为妙,一会儿我们就到外面吃。”
许攸刚说完这话,曹洪就领着几个小喽啰进来了,一看到许攸还没有吃饭,便板着脸问道:“怎么了许攸,不吃饭是怎么回事?是嫌饭食不好吗?实话告诉你,这饭食,可是比我吃的都好呢。”
许攸道:“曹洪啊,你这饭食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不敢吃呢,到了这时候,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饭食里,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了。”
“没有!”曹洪虽然说话如斩钉截铁,但他却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人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分泌一种液体,会导致鼻子很不舒服,所以人才会摸鼻子。
光是从这一点,许攸就断定曹洪在说谎,于是道:“曹洪啊,你说话的时候,虽然说言语坚定,但是你摸鼻子的动作,却出卖了你,你一摸鼻子,就说明你在说谎,我更加确定饭菜里被你下了药。”
曹洪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心想这个许攸当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家伙鬼的很,好像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又道:“你爱信不信,不信的话,我吃个鸡腿儿给你看看。”
说着话,曹洪从盘子的烧鸡身上,撕下一只肥大的鸡腿,吧吧的啃了起来,只是片刻之间,一只鸡腿就剩下骨头了,曹洪还把鸡骨头吮吸得滋滋响,让许攸看着非常的恶心。
吃完之后,曹洪随意的将鸡骨头扔在地上,道:“哼,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谁肚子饿了谁知道,饿的又不是我,你如果在路上饿死了,也是可以的,死了的许攸,一样能领赏的,死的许攸,一样能让人鞭尸泄愤的,死了的许攸,一样可以碎尸万段的,随你的便!”
说罢,曹洪就转身朝帐外走去。
许攸微微的皱着眉头,觉得曹洪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在看书啊,说话的水平明显的提高了,他现在说话老喜欢用排比句,也不知道是从哪本书上学来的,听起来牛逼轰轰的样子。
曹洪出去之后,曹晓又过来对许攸道:“看来我叔叔并没有下药,你还是吃点儿东西,不然会饿肚子的。”
许攸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相信曹洪的话的,反正我不会吃他的东西,再忍忍,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去了。”
曹晓这时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她实在太饿了,尤其是给孩子喂完奶之后,就更加的饿了,他现在的饭食,已经是之前的两倍了,孩子要吃,自己身体也需要能量,如果再不补充点儿食物的话,等到许仙再饿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奶水可喂了。
许攸老让自己等,就这种情况,等下去,也只是饿肚子。
并且曹晓明显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了,再不补充营养的话,别说是喂孩子了,连自己都会昏过去的。
许攸非常理解曹晓现在的状态,于是道:“晓儿,我知道你很饿,但是再忍忍吧,你到外面看看,曹洪是不是走远了?”
曹晓按照许攸说的,到外看了看,曹洪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将这个营帐围得死死得,连一只蚂蚁也别想爬进来,更没有任何一只蚂蚁能爬得出去。
许攸听曹晓说罢,便对曹晓道:“晓儿,你现在过来亲一下我的脸。”
曹晓听到这儿,满脸的羞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一套。
见曹晓犹豫,许攸便道:“快过来吧,相信我。”
曹晓只有按许攸的话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许攸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不过是亲一下脸而已,又不是别的地方。
许攸的脸被亲了一下之后,许攸就又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那就是要跟曹晓接吻。
这一点就让曹晓有点儿难为情了,虽然说帐篷里面空无一人吧,做这种事情,总是羞羞的,许仙也似听懂了许攸的话,在曹晓的怀里哼哼了几下,翻了个身。
当然,最终曹晓还是没有拒绝许攸这个要求。
二人接吻的时候,许攸就默念使用瞬移功能了。
只一刹那间,二人就到了樊城,许攸的房间之内。
许攸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曹晓的眼睛在紧紧的闭着,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攸有点儿难控制情绪,却还是移开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对曹晓道:“晓儿,你睁开眼睛看看。”
曹晓这时将眼睛缓缓的睁开,却是突然一惊,身体猛的一抽搐,许仙竟险些脱手掉下。
“这……这是哪里?”
曹晓的眼睛四下梭巡着,刚才明明在营帐里,现在怎么会在一个房间里呢?
许攸这时伸手将曹晓拥入怀里,甜腻腻的道:“这就是我在樊城的府坻,现在咱们安全了。”
曹晓似乎一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仍然皱着眉头在屋里面打量着,好大一会儿才抬眼望着许攸:“难道你真如他们所言,你会仙术?”
许攸也不知道跟曹晓怎么说,如果跟他说自己有系统,她又会问系统是什么,到现在为止,许攸也不知道这系统到底是怎么来的,将来这系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会不会突然有一天系统功能消失,然后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全部失去,或者是自己利用系统杀死的人,会无缘无故的全部复活,那才是最要命的。
思来想去,还得用左慈当挡箭牌,谁叫左慈会仙术呢,于是道:“晓儿,实不相瞒,我得左慈真传,能够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一回,叫移空换位,就是说本来我们在另外一个地方,然后我只要使用仙术,我们的身体就会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曹晓是个聪明的女子,努力的点了点头,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许攸亲自下厨,给曹晓弄了些吃的,等孩子再喂过一次奶,熟睡之后,二人就开始了一些事情。
一些只属于二人世界的事情,然后许攸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其实就是那几样东西,你说男人怎么就是摸不够呢?
曹洪营里。
负责看守许攸的士兵,觉得帐篷里面很久没人说话了,更是几个时辰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终于有一个士兵,出于好奇,往帐篷里探了一下头。
然后他就慌得跟丢了一万两黄金一样,跑出来就大叫了起来:“不好啦!快告诉曹将军,许攸跑啦!”
“不好啦!许攸跑啦!”
……
一时间,整个营里都在重复着这两句话。
曹洪睡得跟死猪一样,听到这两句话,整个人像被马蜂蜇了一样,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一秒就进入了精神状态。
跑到帐外,正好撞上来报信的兵,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将军,不不不不不不好啦!许攸跑啦!”士兵急得舌头都不会打弯了。
“走!”
这一个字说出,曹洪就用抢孝帽子的速度,一路大跑到了关押许攸的帐篷。
地上是捆绑许攸的绳子,盘子里烧鸡,除了自己撕下的那只鸡腿之外,一口也没动。
帐篷里空荡荡的。
曹洪拿起绳子看了看,连绳结都没有打开,他娘的,许攸是怎么跑的?
这时逮到一个看守的士兵,“啪!”的一掌就掴了过去。
曹洪的这一掌,堪比李莫愁的五毒神掌,那士兵直接被掴在了地上,捂着脸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你他娘的,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还会干什么?饭桶一个!说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许攸不见的!”
“小的听到帐篷里没有动静,于是进来查看,然后就发现许攸一家三口不见了。”
“他娘的!”曹洪一拳打在绑许攸的柱子上,整个帐篷都随之震了一下,可见他用力还是很猛的。
曹洪又望了望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精神头都好的很,这些人都是轮流值夜的,如果说许攸那么大个人,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关键是现在他绳子连结都没解开,就连同曹晓还有许仙不见了。
这真真是怪事一件,难道他真的会妖术不成?
曹洪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回去见曹丕了,现在许攸没被逮到,还让许攸把人质给救出去了,自己若回去,必定会被重罚,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杀回去,看看许攸到底有没有在樊城,如果在樊城,不惜攻城,然后攻下城逮到许攸,就地正法,以免夜长梦多,他再跑了,一般的地方关不住他了,唯一保险的做法就是将他杀死。
天已经亮了,张三已经起来了,按照往常的节奏,起床后先上个茅厕,然后就是洗漱,在经过许攸房间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硬生生吓了一跳,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偷听,还听到许攸的声音。
张三猛然一喜,便敲了敲门,道:“将军,你回来了吗?”
许攸这时在屋里回了一声:“爷在昨夜已经平安回来,三儿呀,快去弄些吃的,爷一会儿要吃饭。”
“好的!”
张三得到许攸的回应,就乐得一颠一颠的,自家主子说能回来,还真就回来了,并且还是悄无声息的,真乃神人也。
张辽吃过饭后,便来找张三商议对策,其实张辽也是没办法,只听许攸提前交待,静静的等待便是,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攸这回能逃出来的,并且还是带着自己的妻小,若是他一个人跑出来,倒有可能,现在三个人,跑出来难如登天的。
敲过门之后,张三将门打开了,然后就对张辽道:“文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将军他回来了。”
“回来了?你是说许攸他回来了?”张辽不敢相信的向张三确认。
“对呀,许将军回来了,就在昨夜回来的,不得不说,许将军真乃神人也。”
张三说着话,将门给掩上了。
张辽又好奇的问道:“那将军的妻小呢?”
张三道:“也回来了。”
二人一直往客堂走,然后张辽就看到许攸在举着许仙,在玩举高高,眼里尽是浓浓的父爱。
“子远。”
许攸听到这一声之后,才注意到张辽来了,马上道:“文远啊,你来了。”
张辽这时笑道:“许攸真乃神人也,没想到你只身前往曹营,竟能将妻小给救出来,这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办到吧?”
许攸哈哈的笑道:“文远过奖了,在下得左慈传授一些隐身之术,带上妻小悄悄溜出来的。”
张辽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啊,这一回咱们便无后顾之忧了。”
说着话,张辽就伸手去抱许仙:“来来来,让张叔叔抱抱。”
许仙见张辽要抱他,身子一直往许攸的怀里缩,硬是不让张辽抱,还哇哇的哭了起来。
其实孩子最能分辩出谁是自家的人,由于血统的原因,三代外的亲人一般都不给抱的,一抱他就哭,许攸虽然从许仙出生就没抱过他,但现在抱许仙,许仙也毫无反对之样,这就是人们说的血浓于水。
张辽没抱到许仙,便呵呵的笑道:“哈哈,这孩子认生啊。”
许攸道:“那可不,孩子一般都认生的,不是亲人就不给抱的,对了,南郡那边怎么样了?”
张辽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封布信,递给许攸:“这是昨夜老合发来的急报。”
许攸接过信看了看,然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道:“鲁肃并没有退兵的意思,看来他对南郡,是志在必得啊。”
张辽道:“关键是孙权一口咬定,南郡是他借给咱们的,要咱们无条件还回去。”
许攸哼哼一声,道:“简直笑话,到嘴里的肉,谁他娘的愿意吐出来?这就跟赌桌上借钱一样,谁愿意还回去?”
张辽道:“说的就是这个理,但是人家鲁肃可是拿着当年主公签的协议,算是先礼后兵了,这事不得不说,咱们很难占理,人家打咱们,算是师出有名了。”
许攸这时唤了一声曹晓,然后将许仙交给她。
回过头来对张辽道:“他们师出有名个屁!现在天子还在呢,江东就想分割天子的地盘,这是大大的不敬,咱们主公,乃是朝庭正宗,当今天子之皇叔,所占有的地盘,都是皇家地盘,即合情,又合理,他孙权凭什么分割大汉地盘?当年主公跟孙权签协议,只不过是一招变相夺回地盘的方式,只要地盘在手,协议全部作废,有本事,江东就打回去,哼,他们这样的话,就是要反朝庭了,要反大汉皇叔了。”
张辽听许攸说完,立马就茅塞顿开了,“子远说的十分精辟,在下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呢,咱们主公乃是大汉皇叔啊,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所拥有的地盘,那可都是皇家的,任何人想夺回去,都是反朝庭的行为,都应该被问罪。”
许攸听到这里,便轻轻的捋了捋胡须,觉得张辽真是儒子可教也,不愧是五子良将,什么道理一点就懂,他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样可以省很多心的。
正在这时,一信兵匆匆来报:“报告许将军,张将军,曹洪引兵,城楼下骂城。”
许攸冷哼一声,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曹洪知道自己跑了之后,一定会来确认的,那么,现在就出城去看看他傻眼的样子吧。
许攸交待完曹晓,让她安心在府里带孩子,没事不要出去。
然后许攸就走了,只是曹晓的眼里,仍然挂着一丝担忧,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冒险,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他总是梦到许攸在乱军之中被杀,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
而现在,她的心稍微宁静了一些,只是在心里的那个疑问,还得等着许攸来解答。
自己的父亲曹操,是不是许攸杀的,虽然外面有很多传闻,但是她要许攸亲自告诉她。
许攸在城楼上刚一露头,曹洪惊得险些从马上裁下来。
眼里满是惊惧之色,道:“许攸!许攸果然逃出来啦!真他娘的见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