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还没开始,住户们坐在底下等三个大爷,一边嗑着瓜子闲聊。
“谁家饭菜炒这么香啊?”
“还能谁?只有周从军啊!”
“什么家庭条件,天天吃这么好?”
“周从军他爹没死的时候是八级钳工呢,他妈也是五级电工,听说给周从军留了不少钱,这小子,也不省着花,天天大鱼大肉,迟早坐吃山空!”
“诶,周从军出来了,都别说了。”
周从军一出来,顿时中院安静了,都是在讨论他的,毕竟这几天吃得太好天天被人惦记。
周从军眼神一扫,想找个位置,本来想找何雨水闲聊,没见到她,
也是,她去图书馆了,恐怕没这么早回来。
于是他换了目标,坐到了娄晓娥的前面。
娄晓娥,许大茂的老婆,嫁给许大茂有四个年头了,可是肚子一直没动静,因为这事,天天被许大茂家里人嫌弃,再加上她是资本家的女儿,更不受许家人待见。
不过为人确实不错,好几次周从军回来的时候,娄晓娥都很热情地给他打招呼。
“从军,今晚炒什么菜呀?这么香。”娄晓娥在后面拍了拍周从军肩膀问道。
“我做了梅菜扣肉还有辣子鸡,炒了点青菜配上白馒头”
“哇!这么丰盛!你这是提前过春节了呀!”
作为曾经的资本家女儿,娄晓娥什么没吃过,但自从嫁来之后,跟了许大茂,这种好东西很少能吃到。
看到娄晓娥单纯的模样,周从军为她感到不值,怎么嫁给了许大茂这种天阉之徒。
“周从军,你怎么能跟有夫之妇说话呢!”许大茂似乎是感觉到危机,连忙插话。
周从军长得帅气英俊,许大茂可不想自己被娄晓娥戴帽子。
娄晓娥一把将许大茂耳朵揪起来。
“怎么?我跟你结婚还不能跟其他男人讲话了?况且我就把从军当成弟弟看待,你瞎想什么!”
“诶哟娥子,疼死我了,你松手啊!”
后排的傻柱大声揶揄。
“许大茂,你还怕老婆啊!真怂!”
娄晓娥猛地瞪一眼傻柱。
“没你事!别多嘴!”
人群后面,贾东旭也被秦淮茹和贾张氏抬出来听会议。
因为易中海说过今天会议很重要,谁都不能缺席,碍于易中海在大院的权威,贾东旭就算瘫痪了也得出来见见光。
此刻,贾东旭正一脸幽怨地望着人群,仿佛一副随时要报复社会的架势。
易中海是最后到的,扶着一个老太太,坐到了太师椅上。
这位老太太正是院子里辈分最高,鼎鼎有名的聋老太太,此刻坐在太师椅上颇有一股垂帘听政的架势。
“好了!大家都静一静,今天的会议开始。”方桌前面,易中海坐在中央的凳子上,开始讲话。
“一大爷,今天有什么议题啊!”许大茂揉着红肿的耳朵,大声问道。
易中海轻轻咳了两声。
“今天把大家集中过来,一来为了庆贺我们大院荣获了“文明四合院”的流动锦旗,二来为了强调大院的纪律和风气问题。”
许大茂嘿嘿一笑。
“我感觉我们大院纪律和风气都没什么问题!要不然流动锦旗也轮不到我们头上啊!”
易中海正色道:“纪律是没问题,但是我们的大院的风气正慢慢偏离正轨!”
刘海中装腔作势地附和道:“一大爷说的没错,我们大院向来奉行尊老爱幼,但是最近这种风气正在呈现一种颓势,尤其是你,傻柱,见到我居然也不主动问好!”
傻柱切了一声,明显没把刘海中的话听进耳里。
阎阜贵文绉绉的说道:“古人云,父善教子者,教于孩提,秦淮茹,你该好好教教你小孩,自打他来我家玩,我家时不时就丢一两颗鸡蛋。”
“这么一说,我家好像也是棒梗来玩之后,偶尔就丢一点小东西。”
“是啊,这小子该不会是个贼吧?”
“有可能,贾家什么家风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能带出来这样的小孩也很有可能。”
秦淮茹哪里能让小孩被污蔑,大声反问。
“你咋不说你家阎解旷来我家玩之后,我家的一袋花生就不见了!”
“阿这,秦淮茹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啊!”阎阜贵顿时慌了。
傻柱魔拳擦脚,跳出来指着阎阜贵大骂:“老东西,我看你就是带坏风气的那个人!棒梗那么乖一小孩,能偷你家那点破东西吗?”
贾张氏冷哼一声。
“你这老东西,作为三大爷不起带头作用,给我们家捐款是不是你家没捐?你作为一个大爷好意思吗?”
“我家里特殊,六口人很困难的!”阎阜贵都要急眼了。
看到全院大会颇有一种随时要吵起来的感觉,周从军抓了一把瓜子啃了起来,没成想还挺有趣。
果真是一群禽兽,相互折磨,都不想让对方好过。
“先别吵了!”易中海严肃道,“现在讨论的是风气问题,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阎阜贵气得差点要撅过去,连忙把目光投向身后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给说个理!”
聋老太太故作高深的闭着眼,冷言道:“棒梗不会偷你的东西,我给他担保。”
这话说的阎阜贵彻底没脾气,谁敢惹四合院这尊活佛,她说棒梗没毛病,就算有毛病也是没毛病!
听了这话,周从军知道,聋老太太的屁股早就歪到傻柱和贾家身上去了。
说什么公平公正,对这老太太来讲笑话罢了。
有了聋老太太担保,棒梗一脸嘚瑟,秦淮茹也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大茂突然站了起来。
“三个大爷,说完傻柱和贾家的事情,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来讨论一下周从军的问题。”
哟,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周从军用力地把瓜子皮吐了出去。
啪叽一声,一阵大风吹来,瓜子皮直接扣在了许大茂的鼻子上。
天地良心,周从军真不是故意的,许大茂气得大骂。
“谁吐的?谁他娘的敢吐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