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了小白，下嘴时要狠一点。
林辰收到小白的回答后，在心中对它说道。
对小白交代完毕，林辰回到家中，跟老婆女儿一块，吃起了午饭。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有西红柿肉丸子汤，还有青菜炒香菇、炖牛肉。
“唳……”
饭吃到一半，窗外传来了明显的猛禽呼啸声。
与此同时，林辰和老婆女儿，都清楚地看见一道白光，从窗外天空划过。
“这是什么呀……”
莹莹好奇地问道。
“可能是只老鹰。”
何幸福答道，脸上也有些吃惊。
四九城的工业化都持续推进十几年了。
城区已很难看到猛禽。
今天这只老鹰是从哪来的？
回答完女儿后，何幸福继续吃饭，还给女儿夹了一个肉丸子。
林辰则神色微微一动，放下筷子，注意力放在了窗外动静上。
“哎哟！这死鸟在干嘛！”
很快，外边就传来聋老太惨叫。
林辰透过窗户清晰看到，小白已飞入院子中，两只锋利的爪子，牢牢抓在了聋老太的脑袋上。
“外边怎么了？”
何幸福放下筷子，面露讶然道，赶紧和丈夫一样，目光投向窗户外。
莹莹也眨巴着眼睛，小勺子停在嘴边不动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外边。
只见窗户外，小白已经开始用锐利的鸟嘴，啄聋老太的头顶，目光异常凶狠。
“来帮忙啊！快帮我把这只死鸟赶走啊！”
聋老太疼得嗷嗷乱叫，一面徒劳地挥舞着拐杖试图打走小白，一面向其他住户们求援。
没人上来帮她。
傻柱和易中海还在牢房里蹲着，其他住户根本就没有上前冒险的动机。
眨眼功夫，聋老太头顶就被小白啄得冒出鲜血。
而她的拐杖，根本就打不到灵活的小白。
“聋老太可真是倒大霉了。”
屋内，何幸福看到聋老太被啄的惨状，终究没憋住笑容。
“啄她，啄她！聋老太是大坏蛋！”
莹莹在旁边不停地加油助威。
林辰更是幸灾乐祸。
老不死的，被啄得再惨都是活该！
在林辰全家人的注视中，小白一下又一下，啄得越来越起劲。
它啄的部位，也不再局限于头顶。
聋老太胳膊、腿上，都被啄得鲜血直流，不停地喊着救命。
院子中的其他住户，全部吓得魂飞魄散，逃回了家中。
“唳！”
“唳！”
直到聋老太体力不支昏迷倒地，小白才从她身上离开，发出两记威武的叫声后，在院子中盘旋数周离开了。
干得漂亮。
林辰在心中对小白说道。
“唳！”
小白高亢地鸣叫了一声作为回应。
能够得到林辰的肯定，它感到很兴奋。
院子外，聋老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不停流出鲜血。
“老太太，老太太？”
半天后，壹大妈打开屋门跑向聋老太，路上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易中海不在家，照顾聋老太的责任落到了她身上。
当然，她对聋老太的态度，和易中海对聋老太的态度，终究有不小差距。
像刚才那样的凶险情境，她就丢下聋老太，一个人溜了。
“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地面上，聋老太被她唤醒后，气若游丝地斥责道，“我喊了那……那么多声救命，你……你也不来帮我……”
壹大妈跑到聋老太身旁将她扶起，感到很委屈：“老太太，我也怕啊，那只鸟实在太凶了。”
“我……我……”
聋老太显然对这个回答很生气，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在壹大妈怀中再次昏了过去。
“老太太，老太太！”
壹大妈慌了。
她赶紧手忙角落地张罗了一辆三轮车，将聋老太运进了医院。
医院诊断结果表明，聋老太身上遭遇了二十多处撕裂伤。
医生给她上完药后，让壹大妈将聋老太接回家中，卧床静养。
……
次日上午，聋老太在自家悠悠醒来。
“死鸟快走开，死鸟快走开！”
刚睁开眼，她就无比惊恐地喊道。
她真的对那只猛禽产生心理阴影了。
“老太太，别害怕，那只死鸟不会再来找您了。”
在一旁伺候的壹大妈赶紧上前安慰。
聋老太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可消停了没半天，她又开始闹腾了。
“吃肉，我要吃肉！我现在受伤了，必须吃肉。”
聋老太在床上躺着，高声嚷嚷道。
壹大妈内心叫苦不迭。
她家里的存款都赔给林辰了。
哪来的钱给聋老太买肉啊。
“老太太，我给您准备了白面馒头，您要不……”
壹大妈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行，我必须要吃肉，不然伤口好得慢！”
聋老太完全不依不饶，“要是中海在这，他肯定会给我买肉！”
壹大妈完全没脾气了。
伺候这老太太，简直比伺候活祖宗还难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相处得很不顺心。
聋老太不是嫌伙食不好，就是嫌壹大妈伺候得不周到。
壹大妈被她折腾得快要崩溃了。
所以在十几天后易中海坐牢期满，回到家中时，她就跟遇上救星一样迎了上去。
她指望着易中海跟聋老太沟通起来，能容易一些。
“老易，你可总算回来了！你这回真是受苦了哇！”
壹大妈看着老伴儿，心疼地说道，“你看你，都瘦了多少斤啊！”
“瘦了二十多斤。”
易中海心情萧条地答道，“都怪林辰那个小王八蛋，这次真是把我害苦了。”
他在牢里吃不好还天天挨打，瘦得脸都凹陷下去了。
他现在一个明明五十多岁的人，看着就像七十岁一样苍老。
“嗯嗯，你这次真是把罪都受尽了。”
壹大妈抹着眼泪道，
“其实我在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哇。”
“聋老太受了伤，全靠我一人忙里忙外伺候着，我都快……”
“聋老太受伤了？”
易中海面露诧异，打断了老伴的话。
“是的，伤得还挺重……”
壹大妈赶紧将聋老太受伤的原因，叙述了一遍。
“被一只鸟啄的？走，快去她家看看。”
易中海被惊到了，赶紧和老伴，来到了聋老太家中。
只见聋老太仍躺在床上，脸上、头上包着纱布。
老人伤口好得慢，她自从被啄伤后，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中海啊，你可总算回来了！”
一看到易中海，聋老太立刻开始嚎叫，
“我伤成这样，近些天是受尽了委屈啊。”
“想吃个肉，你老婆都不肯给我买！”
壹大妈感到无比委屈：“家里的钱都拿给林辰了，哪来的钱买肉……”
易中海看看自家老伴，再看看聋老太，夹在中间感到异常尴尬。
“别说了，去买肉！”
易中海咬咬牙，狠下心道。
这次入狱，导致他在院子里颜面尽失。
要是再失去聋老太这位老祖宗的支持，那他的壹大爷地位，恐怕就要面临巨大冲击。
花钱买点肉，换来地位的巩固。
值。
易中海内心盘算道。
“嗯嗯……可家里真的不剩几个钱了……”
壹大妈委屈巴巴地说道，可还是照办了。
易中海是家里挣钱的，她又多年没生下孩子，心怀歉疚。
所以，家里从来都是易中海说一不二。
片刻后，壹大妈买了二两肉回来，给聋老太煮上了。
肉煮好后，聋老太吃得眉开眼笑，对易中海夸个不停。
易中海老两口则尬笑着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吃。
尤其是易中海，肚子都难受得在抗议了。
他在监狱里别说吃肉了，油星子都没见过一回。
眼下聋老太吃肉，他却只能在旁边看着，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残酷折磨。
“笃笃笃！”
就在这时，聋老太家屋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一位住户的声音：“壹大爷，林辰派我过来找你，他让你去见他。”
林辰让自己去见他？
易中海反应过来后，感到两眼一黑。
他想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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