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段总，你们两位也该休息一下了吧？哈哈哈哈……”
这时，从问询室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江凡抬头一看，却是那个中年军官模样的人和另外两个老教授走了进来。
“是苏将和你们两个啊，我还以为你们三个在玩失踪呢？”段松鸣拧了拧有点酸胀的脖子，开玩笑道。
“啊，辛老，我带着两位教授去了趟三海的驻军基地，之前我是看您老那么专注，就没打扰您。”
苏浩天看到辛老不解的神情，赶忙解释道。
“基地，你们去基地干嘛？”辛焕仍是一脸疑惑。
“去作风洞测试啊，顺带去加油。”赵守礼接过了话头，说罢还举了举手中的飞机模型。
方闻古摘下眼镜擦了擦，“不过，可惜那边没有合适的检测设备，这模型的配重也没考虑到。”，似乎很是遗憾。
江凡一听，笑了。
他没想到，这两个老教授居然没打招呼，就拿着自己的模型想跑去测试了。
而且这么简单的配重，好像还居然难倒了这两名老教授。
航空工业之所以是国家的工业皇冠，就是因为她的高精度、高复杂性。
一架飞机在制造实验机型时，一定会对该机的模型作严格的风洞测试。
无论是大小，还是配重，在比例上都必须和真机保持一致。
这样测试出的数据，才对飞机的各项气动指标有实际的参考意义。
所以单仅配重一项，都是要上天平上用砝码来精确测度的！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辛焕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只是微微点头后抬腕看了看表。
“哟，都五点过了。小伙子，要不我们一起先出去吃个饭？”
江凡摇摇头：“不行，你们还有啥问的赶紧问吧，我今天约了人的。”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支持帮助过他的女猫党，不过幸好她说是在阅卷中心附近，所以江凡也不是太急。
但如果再出去吃个饭啥的，估计就不知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他肯定不能让那个采蘑菇的的女网友寒了心，叫别人在外面干着等吧？
辛焕听江凡这么说，也就望向方赵二人：“那咱们今天想赶回去，得抓紧点了。你们有什么还想问江凡同学的没有？”
赵守礼一把推开段松鸣，一屁股坐在了江凡的面前。
“江凡同学，我有个疑问。你这个图纸看上去，是想把这个FA14战机的后掠翼给改成无级控制的吧？”
“是。”江凡点了点头。
“可那么大的风阻压强，你是如何考虑机械结构部分的？就是灯塔国说是计算机自动控制后掠翼角度，其实也只是四个常用角度而已。还有你增大了两侧主翼的宽度，又令风阻压强急剧上升……”
“老教授，这个嘛，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我江凡可以保证，在机械结构的设计上和选材上，和灯塔国的绞链加气囊式的设计思路完全不同。我的这种更加皮实耐用，返修率和维护成本也要低得多。只要你们支持我作出实验机型来，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江凡摆摆手，打断了赵守礼的话，并信心满满的承诺道。
辛焕冲赵守礼丢了个眼神，示意他不用再问下去了。
“江凡同学，我非常好奇的是，你这些航空专业知识都是从哪儿来的？”辛焕两眼放光，死死盯着江凡。
要知道，航空领域可是个门槛高到离谱的一个学术领域！
想要进入这个领域中上阶层的人，无一不是曾经的学霸。
即使如此，也往往也是在三十多岁后，才算基本入门。
要想有自己的见地和独创性研究思路，看各人天赋就是四五十岁后的事了。
所以，在这个象征国家科技实力金字塔尖上的航空工业，鲜有不到五十岁便能独立设计整机的人才。
而且，一上手就是战斗机！
但眼前这个帅小伙子，似乎就是这种逆天的奇才！
这不不仅让辛焕好奇，也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
经过这么一轮的问询，江凡也看出来这个辛老是这伙人里的带头大哥，自己的知识来历只怕不给个合理解释就迈不过这个坎了。
于是，也就微微一笑道：“我是自学成才的，你们肯定不信对吧？？其实我比你们更想弄明白是咋回事。考英语的时候我脑袋一蒙，醒来就这样了。后来找了好久资料，终于找到一个和我一毛一样的人，这才心理不失衡了。”
辛焕白眉一耸，“哦？是谁？”
江凡优哉游哉道：“拉玛怒金，想必你们都是学识渊博的老教授，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人吧？”
拉玛怒金？！
辛焕和在场几人都是微微一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世上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千年不遇的奇才！
而且这个人的知名度，不亚于爱因斯坦！
他在一百三十多年前出生于古佛国的一个小镇，从没受过高等的正规教育，仅活了33岁就离开了人世。
在他短暂的人生里，却留下了4000个数学公式，很多直到现在还无人破解。
其中一个公式居然能解析黑洞的秘密，但他在世的时候还没有黑洞这一说。
这个被后世称为“数学界天才中的天才”，却一直坚定说是神给了他启发和知识，是神给了他力量。
那则黑洞的公式中，拉马努金猜测，在输入特殊值时，也许能这样描述模θ函数：它和模形式毫不相像，但特性类似。
这种特殊值称为奇点，靠近这些点时，函数值趋向无穷大。
函数f（x）=1/x，它有一个奇点x=0。
随着x无限接近0，函数值f（x）渐增至无穷大。
他简直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对于每一个这样的函数，存在一个模θ函数使得它们不仅奇点相同，奇点的函数值也以几乎同样的速率趋近于无穷。
而黑洞的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奇点。
这在今天当然不算什么秘密，但在一百多年前蒙昧的古佛国，那个连讲自己国家历史都要靠编故事的古佛国，不可谓不神奇。
“哦、哦……原来是这样。”辛焕背着手，在狭小的问询室踱着步，喃喃道。
经过他和段松鸣这近一个小时的“高强度交流”，对江凡这个设计方案的实操性，以他一个曾担任副总师的眼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航空业的资料向来都是绝密级的，自学？呵呵！
目前看来，似乎还就是这个不靠谱的解释靠谱点。
“江凡同学，我给你露个底吧！除了这位苏将军外，我们几个都是龙国航大的。”
江凡心下一凛。
唰！
处于前世军人的本能，江凡立即笔直地站起，朝苏浩天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首长好！”
不过，这下把苏浩天给逗乐了。
“呵呵，你这个小家伙又不是军人，搞这些花架子干什么？坐下、坐下。”
“小伙子，我们在研究过你这些图纸后，想以委培生的方式特招你进航大，你意下如何？”
辛焕说完，朝江凡投去期盼的目光。
“唔……”
辛焕见江凡低头不语，又赶忙补充道：“因为你这次毕竟外语这科没考好……”
他话还未说完，一边的段松鸣也抢道：“江凡同学啊，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教授保举你，你这个分数可离航大的录取线离老远呐！”
他们几个都是抱着一腔惜才之心，生怕江凡不肯。
不料江凡却将头一扬，“实话说吧，委培生就算了，我江凡丢不起那人！”
ps：签约终于通过了，好伤心~~~浪费了近四万字的曝光机会，心情好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