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艺珍听后,脸色大变!
接着语气温柔道:“那……那你也注意一下身体嘛!你看你,都熬成夜猫子了,整天白天睡觉,晚上工作。”
“对了,你要修的铁驰道,都修完了,你不打算亲自去看看他们修的怎么样?”
朱高禅摇了摇头道:“现在没空,铁驰道暂时还派不上什么用途,对了!”
说着,朱高禅将珍妮纺纱机的图纸拿给了孙艺珍道:“现在成衣铺的布料,是不是都在布坊拿的货?”
“我决定了,先投资十万两,咱自己开一家布坊,自己织布。”
“这是我连夜设计出的纺纱机,你看看,能不能找个工匠,给造出来?”
孙艺珍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了一会儿,便立即明白了这珍妮纺纱机的工作原理!
于是,她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手中的图纸道:“这!王爷!这是您设计出来的?”
朱高禅总不能说,是系统奖励的吧?
于是,他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算是吧,总之,你看看,造多少这东西,能够用。”
“如果成本降下来了,咱的衣服也适当降降价吧,不然现在人们图个新鲜,愿意花大价钱购买,以后满大街都是了,就没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衣服了。”
孙艺珍一听,连连点头道:“是啊!王爷!您是不知道啊!我最近正为这事儿头疼呢!早就想着要不自己开一家布坊算了!”
“现在倒好,您可真是聪明啊!嘿嘿嘿!”
“王爷,我孙艺珍决定了!我生是王爷您的人!死,是王爷您的死人!今后,不管是大富大贵,还是上街要饭!我都跟定您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朱高禅一听,连忙摆了摆手道:“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去忙吧!我得去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朱高禅忽然打了个喷嚏!
接着,他抽了抽鼻涕。
算下来,天气,也该转凉了。
眼看着就要过冬了,朱高禅也顿时感觉到有些寒意。
这时,一旁的孙艺珍连忙拿来一条毯子,披在了朱高禅的背上道:“哎呀!您瞧瞧您!这儿不像应天府,这儿可比俺山东老家还要冷呢!”
“要不你怎么叫凛王嘛!严冬凛凛霜雪天,银山玉树相钩连。薄雪远草相掩映,似无似有虚无间。”
“在这地儿,您要是不注意保暖,早晚病死!”
“最近您也没出门看看,驻留在金州的百姓们啊,都少了一大半!”
“特别是那些身上有两个钱的商贾,全都跑去江南过冬了!”
朱高禅一听,连忙扭头看向孙艺珍,开口道:“你说什么?!”
“都跑去江南过冬了?”
“是啊!”孙艺珍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您不知道吗?现在农场的那些小工们啊,整日无所事事,吃着空饷,我还想着跟您商量商量,都开了呢!”
朱高禅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辽东属于苦寒之地,没到冬天,对于底层百姓们来说,都十分难熬。
那些没有在金州落户的百姓们,可以四处游荡,但金州本地户籍的百姓们呢?只能强忍着天寒地冻。
古时的东北地区,由于气候原因,发展及其受限!
不管自己建设的再好,一到冬天,还是会少一大半的人。
想到这,朱高禅抓了抓后脑勺,叹气道:“哎!看来啊,咱得想想如何根治这个问题的办法了。”
一旁的孙艺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这有啥法子呢?这严严冬日的,别说您这个王爷了,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被冻跑啊!”
“这儿不像应天府,不仅地处苦寒之地,又是沿海,我看啊,老头子是存心想让你栽在这儿啊!”
朱高禅听后,也是十分无奈。
老头子在怎么说,人家是皇上,又是自己老子,自己能怎么着?
让自己跪着,自己也不敢站。
许久,朱高禅再次叹了口气,扭头对身后的孙艺珍开口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今儿个也不睡了,想想办法,正好,把时差给倒回来。”
说完,朱高禅披着毯子,继续坐回了卓台前,拿起毛笔。
孙艺珍看着朱高禅这样儿,只能无奈叹息。
她心里也清楚,朱高禅之所以如此努力,不仅仅是想让他父皇看得起自己,同时,也是不想让自己过苦日子。
在孙艺珍眼中,朱高禅最后的温柔,就是糟蹋自己,来成全自己,与金州的百姓们。
但在朱高禅眼中,自己做这些,可不是为了谁。
他只是为了自己。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朱高禅这是在做准备,做……篡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