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许大茂过来找李景民了。
“景民兄,你收到昨晚的酬劳了么?”
许大茂这一天都在等待中度过,实在忍不住了,跑过来找李景民问。
“收到了,怎么了?”
“那我怎么没有?你收到多少?”
“三块。”
“那李副厂长说我也是三块啊,那我怎么没有,不行,我得马上去问问。”
许大茂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许大茂是去找李副厂长的,这刚进去,连钱都还没提呢。
就被李副厂长骂得狗血淋头,他又只得装孙子一样跑出来了。
许大茂这是掉进了三块钱钱眼里面去了,这才没看清形势。
这昨晚惹得人家领导个个是黑头黑脸的,还敢去问钱?
晚上,李景民回到家,正做着饭呢,傻柱气冲冲跑了进来。
“李景民,你去一趟帮厨,还拿了三块钱?”
傻柱也是下午听人说的,说东食堂的组长可厉害了,这一晚上就赚了三块,那天天晚上有活干,可不得发了!
傻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那出去帮厨的活,那是一直他在接。
就算是接了,偶尔也就能拿到一块左右,更差的时候,那就是只能捡点剩菜回家。
他没想到,这次领导找人,没有找他傻柱,反而找了李景民,他想了好久,最终猜到原因是那次的小灶。
傻柱确实没有猜错,就是因为小灶,李景民一举成名了。
傻柱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回了大院,自己的屋子都还没进,就直接奔李景民的屋子来了。
李景民顿时感到莫名其妙的,自己走自己的路,赚自己的钱,可没碍着他傻柱。
“怎么?眼红了么?”李景民轻笑起来。
“我眼红,我有什么眼红的?我告诉你,你这是不对的。”
“我不对?”李景民一阵无语,实在脑子转了十八个弯道,也没能解释出自己哪里不对了。
“你这出去接外活,总得跟我打声招呼,毕竟一直都是我在接的,你说是不是?”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那是相当的理直气壮啊。
没等李景民说话,他继续大言不惭。
“还有,我们做这一行的,凭的是良心,你就干一晚上的活,你好意思拿那么多钱?”
李景民白了他一眼,他是真的懒得跟傻子说话了,简直是侮辱了智商。
傻柱见李景民没有回他,认为自己是站了上风。
双手背在身上,开始了他的苦口婆心。
“我们是邻居,你跟我说一声,我不会不让你去的是不是?”
“这行有行规的,万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这就跟旧社会,这一条街有人收保护费一样,有人干了,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吧。”
李景民是越听越离谱了,打断了他。
“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李副厂长。”
傻柱一听就来气了,生气道:“就算他叫你去,你不会拒绝么?”
李景民感到可笑之极,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拒绝?”
傻柱一怔,突然卡壳了,“为……为什么……要拒绝?”
“我都说了,行有行规,这厂里一直接外厨的就是我傻柱,这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你李景民就要拒绝!”
“那现在我接了,你想怎样?”李景民也懒得跟他再扯下去了。
他没想到傻柱跟着一大爷久了,这歪理也是说得心不跳脸不红了。
“这样子吧,你把这次得到的酬劳给我,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次接私活的,你也要问过我才行。”
傻柱说得大义凛然,仿佛李景民还要感谢他一样。
李景民笑着摇摇头,“原来,就是冲着我三块钱来的!”
“你刚刚还说我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三块钱,你现在就好意思要我三块钱了?”
傻柱一下子被问住了,双手不停地来回搓了又搓。
紧接着,他握紧了拳头,对着李景民,大吼。
“我就问你一句,你给还是不给?”
这时候,许大茂也推着车回来了,见傻柱就站在屋里对着李景民大喊,顿时来了精神。
推着车也不走,就站在门外看着。
那傻柱越来越大的声响,二大爷一家子,也停止了内部的打斗。
一家四口人,二大妈二大爷站在屋门口往外瞧。
刘光福跟刘光天两兄弟,刚刚就被老子追着来打,这会可不敢靠近,两人就趴在窗口上看。
李婶也听到了声响,匆匆赶过来,见到是傻柱跟个战斗公鸡一样,赶紧就站在李景民前面。
“傻柱,你干什么?”
“李婶,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来欺负景民,就是关我的事。”
李景民上前拉了下李婶,示意她就站身后,继而不屑地看着傻柱。
“傻柱,这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这没脸的跑来我这里闹,再不闭口出去,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让你不客气!”傻柱气得热血涌上心头,说着就是一拳朝李景民的脸上打过来。
李景民一个躲闪,傻柱没想到他能闪得那么快,直接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李婶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大喊跑了出去,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傻柱,只能借助兴论的力量了。
“傻柱打人景民了,傻柱打景民了。”
许大茂也适时捉住了时机,在站门口开始起哄。
“傻柱打人了,傻柱打人了。”
傻柱恼羞成怒,趴在地上,看到李景民的双腿,就想把他拉倒在地。
然而,任他怎么拉扯,怎么拽动,李景民就是笔直的站着,纹丝不动。
傻柱大惊,他都以为自己是摔出了幻觉,自己明明是用尽了全力,怎么李景民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从李景民吃了强体丹,那体格是慢慢的凸显,所以拉开衣服就能直接吓跑了许大茂。
现在,傻柱一直掰扯他的腿,只要他不想挪动一步,傻柱就跟在推六七八斤的石像一样。
李景民朝地上的傻柱笑了笑,继而风轻云淡地抬起了脚,再重重地压下去。
一瞬间,一阵痛不欲生的哭喊声在屋内响起。
傻柱望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左手,惊恐地看着李景民。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是经历了什么?
那一股钻心的痛让他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李婶听到了哭喊声,急忙跑了进来,她以为是李景民被傻柱给打了。
然而,她一进来,只是看到李景民跟傻柱两人都躺在地上了。
唯一不同的是,李景民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还笑着朝李婶挤了挤眼睛。
傻柱则是鬼哭狼嚎起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这让李婶很是疑惑,一边要去扶起李景民一边哭笑不得说道。
“哪里有人被打了还有心情说笑的,快起来吧。”
李景民则小声说道:“地上凉快,李婶,我先不起。”
“这天都凉飕飕了,这小心感冒了。”李婶嘀咕着。
见扶不起李景民,李婶把目光看向傻柱,这可把她吓的怔在那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