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神人睁开了眼睛。
老天师只瞧见那伟岸无边的先天神圣,左眼中有一个人身龙尾,头生龙角,身穿黑色大衮服的神圣游曳着,仿佛在吞吃着什么。
“这是……【东皇太一】!太一的马甲!”老天师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瞧,只觉得惊悚莫名。
“他在干什么?他在吃什么?
他在……吞吃的是……天地意志!”
老天师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尾椎直冲脑门,惊得头皮发麻。
“他竟然在吞吃天地意志?他竟然以天地意志为食,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天师只觉得霎那间多年养成的世界观都崩溃了,“怎么可能有人以天地意志为食?虚无缥缈的天地意志怎么可能被人吞噬?
他难道不怕被天地意志同化吗?他怎么敢,怎么敢呐……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老天师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但他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看向那先天神祇的右眼。
老天师只看见一条人面蛇身,浑身红色的神龙游曳着,眼神悠悠,仿佛望到了时间的尽头,追溯到了时间的起点。
“这是……【烛龙】!”老天师惊骇莫名,怎么上古大神们今天就见了两尊。
“《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烛龙。”
“《山海经·海外北经》记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这位睁开眼睛便是白昼,闭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气便是寒冬,一呼气便是炎夏的大佬怎么在这儿出现?
他在干什么?他在看什么?”
老天师呢喃着,他顺着烛龙的视线仔细看去,似乎看到了一条贯穿古今、涓流不息、滚滚向前的河流,在哗啦啦地流着。
在这里似乎能看到古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无数的将相王侯、才子佳人、贩夫走卒演绎一段段或波澜壮阔、或平平无奇的故事。
王朝兴衰、星球生灭、红尘滚滚,无所不包,无所不在。
河流上翻滚的一朵浪花就是一个世界的生灭,偶尔绽放的光华就是一个人杰璀璨的一生。
偶尔一条肥硕的鱼儿奋力一跳,短暂地窥伺了一下岸边的景象,那是企图超脱的强大修行者。
老天师震撼地看着这仿佛史诗般波澜壮阔的场景,嘴皮子哆嗦地呢喃:“这是……这是……时间长河呐!”
“原来,烛龙在看的是时间长河啊,可是,他看时间长河干什么呢?”老天师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自然是为了学习啊!”一道声音似从飘渺处传来。让老天师从观看时间长河的视角中跌落出来。
老天师晃过神,在一看,只见之前那先天神祇脸上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的竟然是……楚天歌的脸!
“嗨!老天师!你好啊!”楚天歌露出一口大白牙,差点闪瞎老天师的狗眼。
“你……你好,天歌呐……”老天师咽了口口水,感觉如芒在背,随时有躺进棺材的危险啊。
“老天师,私自查看别人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楚天歌眯着眼睛说道。
“天歌啊……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老天师刚想说什么,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就怼了上来。
“哎呦……轻点……哎呦……轻点……别打脸……
天歌,老头子小时候还抱过你,你不记得了吗?
哎呦……轻点……别打脸……老头子还要靠脸吃饭啊……”
“你这个老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打不长记性,叫你偷窥……我打……叫你偷窥……你个偷窥狂!……
换别人你早死了知不知道?
要不是小爷我给你抗了天机反噬和天地意志反噬,你早凉了,知不知道?
我打死你个老家伙……我打……”
“哎呦,别打脸……你怎么越说打得越起劲了……
天歌,好天歌,小天,老头子错了,你就饶了老头子吧……
哎呦……我的眼睛……”
老天师在这神秘的意识空间里被打得满地找牙。
“哼!……老家伙,长能耐了是不是?
是不是觉得自己于人间全无敌了?想看啥就看啥?
天眼是随便能开的吗?天机是随便能看的吗?
得亏是我,你要是真看了什么天地隐秘,或者瞄到了那些上古神祇,你坟头草早三丈高了,知不知道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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