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见少爷慢慢的睁开眼睛,知道好了些。
“来了!”少爷叫了一声,起身要走。
“什么来了?”我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见他又是跑开了,原来是又要拉了。
“哎,这是第N次了,不知他昨晚吃多少!”我自言自语,想着小果子这个小子,竟然让他吃那么多狗肉。
这不,又拉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拉稀次数要好了些,吃了役医下的药,要好多了。
“老爷!”是江押司上来,“开封府来了公文!”
“什么事?”我一听是开封府的,这事不能耽搁,“说!”
“密折!”江押司看了我一眼,“皇上便服来了。”
“皇上?”我一惊,心想,老子还没见过皇帝呢,他还来了。
“便服?”我想,那不就是混在百姓中了。
“嗯,是开封府的同行发来的,要我们多多留心!”江押司凑近我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想,的确的,我们要注意一下。
“这几天,可能还要早!”江押司神秘的说。
“知道了,吩咐下面要提高警惕性,搞精神点!”我说,皇上来了,我们起码要做得有模有样点。
“这个自然!老爷放心,下司这就去安排。”
“嗯!”我深吸一口气,见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小果子。”我叫小果子去看看。
竟然没有人应,这小兔崽子不知跑哪去了。
“老爷!”是秋香,端了一杯茶过来,“没看到他!”
“去看看,少爷。。。。。。不,是阿荣,怎么半天没出来。”我想,这里不能叫他少爷了。
“老爷!”秋香为难的样子。
“哦,我去!”的确,女孩子不方便。
我走到后厢,马桶处竟然没有人。
噫,我心里一惊,不知少爷去哪里了,不会。。。。。。
“汪汪汪!”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狗叫。
妈呀,这不是阿。。。。。。荣吗?“少爷他。。。。。。”我竟然叫出了声。
是的,少爷怎么又变回来了!
“阿荣!”这时,小果子来了,老远就叫了一声。
阿荣跳到我身上,我知道,他即使是变成了狗,还是认得我的。
但我感到奇怪,它去拉一趟屎,就变成回了狗。这样的变来变去,搞得我都不知如何才能让他吃好。
“阿荣!”小果子一来,阿荣也是向他扑去。“阿荣又回来了。”
我哭笑不得,我的少爷这是怎么了,一会人一会儿狗的。
“老爷,阿荣,它。。。。。。是不是觉得做狗比做人要好些,所以。。。。。。”小果子望着我说,“所以它又变回去了。”
“你。。。。。。”我又想骂他,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你愿意做狗不?”
“愿意!”小果子放下阿荣,“小的一生一世做老爷的狗。”
“哎,不是这个狗,是那个狗!”我说。
“哪一个?”小果子好象没听明白,“老爷还有一条狗?”
“哎呀,都要被你这小杂种搞晕了!”我真的无语了。
“嗯!”小果子应了声,“老爷是想给阿荣找一条来吗,还是要配种?”
“配。。。。。。你妈的,呀,真的哟。”我一想,我们人有伴,何不给阿荣找一个伴,免得它孤单。
“最好是配一条狼狗!”小果子进一步说。
“最好是你!”我气了,“看你说的,配狼狗来,天天打架吗?”
“不是呀,老爷,给它配一个母狗,就不打架了。”小果子会意的说。
“母狗?”真是不嫌事多,小果子这骚主意出的,气死我了。
“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一个母的!”我指着他,“阿荣是要母的了吗,它是要配种了吗,你这小兔崽子,怎么想的,脑子怎么装的都是水。”
“老爷骂的是,小的想歪了!”小果子吓着了,几乎要跪下去了。
“找一个小一点的,跟它玩就可以了!”我说,去将二哈子找来,说老爷我找他!“
“哪个二哈子?”小果子好象没听明白。
“狗肉的。”我说。
“知道了,小的这就叫人去叫!”小果子正要转身,回头来又是看了一眼阿荣。
“怎么啦?”我发现他想说什么。
“我是想看看阿荣,再想想看给它找什么样的伴来。”小果子左右的看了看阿荣。
“只要不是母的就行,免得净惹事!”我说。
“要不,小的带它去,转转!”小果子说。
“去去吧,不要给老爷惹事了。”
“嗯!”小果子高兴极了,叫上阿荣,“走,阿荣,带你出去转转。”
“回来!”我叫住正准备走的小果子,“皇上这段时间下来了,便衣的,微服私访,你们都要给我省点心,别撞上了。”
“知道了,老爷你放心,江押司已经吩咐了。”小果子应和着。
我点了点头,想到已经是叫江押司吩咐了的。只是心里有点担心。
见阿荣和小果子走了,我想我还是到厢房里看看,看是不是有文件要阅。
他妈的,自从当上这县官之后,我发觉和成熟了不少,不仅人情世故都懂了些,更是做事都老练多了。不象以前,不管是什么事,都毛手毛脚的,不计后果。
“老爷,有人要见你!”我正是要起身,秋香来了。
“什么人,老爷还要看批文呢!”我想,能推的就推,不见的就不见。
“他已经来了!”秋香为难的样子,向一边一退,在她的后面竟然早已站着一个人。
“你是。。。。。。?”来人极其陌生,但面容还算和善。
“朱老爷真是公务繁忙,贵人多忘事呀!”来人直接的坐到我面前。
“眼拙,不知这位。。。。。。”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秋香一眼,硬是没认出。
“她也不认得的!”来人没有看秋香,仍是看着我。
“朱知府断的案子,真是大快人心,快刀斩乱麻!”来人说。
“哪桩案子?”我不解,竟然被他说懵了。
“刘家涉及的河道案子!”来人说。
“哦,是前天的案子!”我说,“这个事实清楚,有理有据,以理为先嘛。”
“嗯,朱知府能这样的认知,还真是有担当。”来人说。“没想到朱老爷胸怀担荡,能为民作主,确是有勇有为!”
“不敢,只是请教。。。。。。”
“刘府上有官爵,中有联络,下有役奴,朱县令就不怕遭报复?”来人似乎是在套我。
“我还通着朝庭呢,我上有皇上!”我说,尽管来人有点含糊,但我就是不怕。
“这话说得好!”来人点头道,“百姓都赞朱老爷是一清官,公正廉明,不畏强权!”
“这个嘛,是本人的一贯作风,不是随便能改变的。”我清楚自己的立场。
“说得好!”来人似乎很是高兴,但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名讳。
我正想再问,只见他用手一挥,随即见后面上来一人,递给他一个信签。
“但也有人告了你!”来人盯着我,将信签递给我,似乎是想看我的变化。
“告我?”我一笑,将信签接了,但不想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让人告的,“告我什么?”
“告你乱判乱用私刑!”来人说。
“判案用刑都是大堂之上所用,并不是私刑结仇,何告之有?”我气愤着,想据理力争。但对于面前的人,我又是放弃了-我不知他是哪一个,跟他有何干。
“说得好!”来人说,“为人父母官,就是要光明磊落,当机立断。既然是公堂立法,结档销案,就是公正,不为私结,这个朕。。。。。。自明了。”
“啊!。。。。。。”我听出来了,面前之人竟然是皇上,当今的天子。
我慌忙起身下跪。
“爱卿无需下礼!”皇上伸手来牵我。
“谢主隆恩!”我心里一喜,没想到皇上还真来了,甚至是直接来到我的府上。
“听这声音,皇上前天应该就在大堂!”我听出来了,前天结案时,有人大叫一声“好”的就是这个声音。
“爱卿果然有心!朕喜欢!”皇上大悦。
“皇上体察民情,细致入微,是我大宋之福,卑职深感荣幸今日之恩!”我还是跪地谢主,“不知皇上便衣来访,是否还有其他公务?”
“真是有心人呀!甚慰朕心!“皇上靠近我,低声说,“想不想随朕进京?”
“啊!”我抬头,见皇上低身看着我,甚至是眨眼求证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还没悟过来。
“起来吧!”皇上也是坐正身子,“朱德才听旨。”
一个五大三粗汉子上来,展开一道圣旨。
“奉天呈运,皇帝昭曰,今汪汪县令朱德才治地有功,和善亲民,公正廉洁,着令特奖!钦此!”
“啊!”我没明白什么奖,但此公已是读完。
“还不谢主隆恩?”
“谢主隆恩!”我只得照本宣科的应了。
“好了,朱县令可以接旨随行了!”皇上一拍大腿,起身似乎要走。
我忙上前搀扶,皇上一把抓住我的手,“好,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