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江宁府在击鼓后还是升堂了。
“堂下何人,为何此时来击鼓?”这是站在知府旁边的师爷在问话。
“我来要儿子!”我说,“爷爷来找孙子!”
“呀!什么?这找儿子,找孙子找到知府来了?”师爷感到奇怪,伸着脖子看我。
“你是找儿子,还是找孙子?”师爷问。
“我找儿子,我爹找孙子!”我说。
“大胆刁民,这不是戏弄知府大人吗?”师爷有些不耐烦,以为我在说谎。
“你儿子在哪里不见了?”知府问了一句。
“在知府里面,被知府抓来了!”我说,我望着知府康文树,看他如何来答。
“什么?”只见他眉毛一皱,好象是觉得是无稽之谈。
“你何方人士?”师爷随口问道,“儿子不见了,为何不去地方县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是知府康大人府上!”
“知道还来这里捣乱?”师爷厉声的说。
“可我儿子是被知府抓来的。”我继续的分辨。
“哪个是你儿子,你儿子怎么又被知府抓来了?”康文树慢条厮理的问。
“我儿子在汪汪县衙被知府抓来的!”我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只见康文树一个前趋,几乎是要冲下来一样。
“那你又是谁?”师爷问。
“我儿子他爹”我说。
“你儿子又是谁?”康文树感觉有点问题,一步步的问。
“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妈的,玩这种游戏,老子都玩得不要玩了。
“有这种事吗?”康文树假装的问师爷。
“是的,今天早上,知府大人派人从汪汪县衙将我的儿子抓来了!”我仍是清楚的说。
“那汪汪县衙叫什么?”康文树看着我,似乎有点不相信一样。
“那是我儿子!”我说,他妈的,为了将事情说清楚,我自己都将自己叫成了儿子。
“那你叫什么?”师爷问。
“我叫朱德才!”我说出我的真名。
“那你儿子叫什么?”康文树追问道。
“小果子!”
“什么?”康文树望着师爷,又望了我一眼。好象看出了端倪。”
“大人,这个人。。。。。。”师爷似乎也是怕搞错了,不知如何是好。
“将朱。。。。。。不,将小。。。。。。带上堂来!”康文树大声的叫。
“来人呀,将朱德才押上来!”师爷也是叫。
你妈的,就怕你不带来。
没等我缓过气来,只见阿荣从侧边的过道中跑出来,后面跟着两个穿役服的官兵。
阿荣跑到我身边,直接的趴下,吐着舌头喘气。
我想,它肯定是将这两个人带着绕了一大圈,可见这两个人热的跟狗些的。
“这狗又是怎么回事?”师爷又是问道。
“这是我家少爷!”我如实回答。
“什么?”师爷又是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阿荣少爷,叫,叫人!”我拍了拍阿荣的背。
“汪汪,汪汪!”阿荣朝师爷叫了几声。
“是不是,说它是少爷了,你不信,我叫他叫,它就叫!”我故意的说。
“还真的呀!”康文树似乎很感兴趣的望着阿荣。“你叫它说话试试!”
“说什么?康大人想听什么?”我故意的说。
“随便,只要会说,叫了本大人今天就保你没事,没叫今天就要你说!”康文树固执的说。
“那还是不说了,免得大人不高兴!”我故意的说。
“那你今天就别想回家了!”康文树说,“今天你得和你的狗关在一起。”
“那可不行,如果它说了大人呢?”我说。
“那就皆大欢喜!”师爷说。
“阿荣,叫爹!”我故意的拍了拍阿荣的背。
“你小子竟然如此的戏弄本官!”康文树似乎是明白到其中的语言游戏。
“爹!”果然,有一个声音叫起。
吓得康文树从椅子上蹦起。
那师爷也是睁大眼睛,望着阿荣。
我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爹,爹!”终于,我听清楚了,这叫声是从堂后面传来的,而且是小果子的。
原来如此。
那康文树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爹!”果然,小果子被带到堂上了,他这一叫出,我感到极是兴奋。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的懂我的心意,竟然能与我配合得如此默契。
“儿呀!”我叫,“知府大人,你把我的儿子抓来,这样的折磨,为了什么,他犯了什么罪?”
“他,他。。。。。。朱大人,你知罪不?”康文树应该知道抓错人了,就直接的问我。
“何罪之有?”我反问他。
“水都司有无告之,你的罪证?”康文树也是直接的说出来。
“我不认识水都司!”我说。
“那刘文彩你应该认识吧?”康文树又是问。
“知道,是下官结案中的一个被告。”
“这就对了!”康文树笑了一下,“你的案子好象判错了,所以刘家又上诉了。”
“下官没有判错,有根有据,此案已是结案,案宗已经上传至部里,知府大人应该有回执。”
“水都大人说判错了,可能就是判错了!”康文树说。
“此案事小,却牵涉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到头来,竟然说是下官判错了!”我提高了嗓门。
“大胆!”康文树好象是制止我。
“你竟敢诬陷水都司!”康文树直截了当的说。
“事实确切,有根有据!”我有点生气,没想到康文树如此包庇惑众。
“来呀!”师爷叫堂下役卒。
“爹!”小果子见状,想来救我一样,无奈已是被人按倒在地。
我也是立即有人将我按倒。
“康大人,我是朝庭命官,你无权加以关押!”我提出抗议,而且是据理力争。
“我说能抓就抓,因为有了水都司的下碟在此,下官也只能如此行事!”康文树明言道,“汪汪县令朱德才因徇私枉法,被江宁知府嵇拿归案!”康文树慢条斯理的说。
“康大人,一错再错,前有私闯县衙抓人,后有扣押朝庭命官,我要上奏皇上,告你以权谋私,欺压百姓!”
“哈哈,朱德才,汪汪县令这一职,自有人安排,水都司早已上报朝庭,皇上不日就下旨派人接位,放心!”康文树似乎早已安排,只待这一刻来告诉我。
“住手!”这时,听到门外一声大叫。
“何人在门外叫喊?”师爷叫道。
“老汉来找儿子!”果然,是皇上来了。
“儿子?”师爷及康文树又是懵了。
“我儿朱德才,汪汪县令,竟然被知府大人抓起来了,说出去,恐怕天下人要笑掉大牙!”
“又一个找儿子的?”康文树竟然有些不相信。
“朱德才,这是你的老父亲?”康文树走下来,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又是去看皇上。
“你叫什么?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康文树围着皇上左右看了一圈。
“老夫朱文树,猪狗的猪,文字的文,树上的树!猪文树!”皇上好象随便说出一个名字,却又是有意的组合成一个名字。
“你也叫文树?”康文树有些奇怪,但又不便发作。“朱德才是你儿子?”
“正是!”皇上面不改色的站着,“汪汪县下汪村人,朱文树!”
“那正好,就一起关起来!”康文树不耐烦的说。
“凭什么?”皇上硬气的问。
“凭我是康文树,凭我是江宁知府!”康文树有些生气的样子,“还朱文树,我呸,猪大肠吧!一些无知刁民,竟然顶撞水都司,得罪本知府,知道会有什么果子吃吗?”
“我一介平民,不知什么水都和知府,天水地流,凭手吃饭,与世无争,何处还有得罪?”皇上真的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
“来呀!”康文树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
“将这个疯老头子抓了,和这条猪关在一起,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猪呀狗的!”康文树气得咬牙切齿,似乎要退堂进去。
“康文树!”皇上大声的叫。
“谁,谁叫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