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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3回升堂
    还好,江宁府在击鼓后还是升堂了。

    “堂下何人,为何此时来击鼓?”这是站在知府旁边的师爷在问话。

    “我来要儿子!”我说,“爷爷来找孙子!”

    “呀!什么?这找儿子,找孙子找到知府来了?”师爷感到奇怪,伸着脖子看我。

    “你是找儿子,还是找孙子?”师爷问。

    “我找儿子,我爹找孙子!”我说。

    “大胆刁民,这不是戏弄知府大人吗?”师爷有些不耐烦,以为我在说谎。

    “你儿子在哪里不见了?”知府问了一句。

    “在知府里面,被知府抓来了!”我说,我望着知府康文树,看他如何来答。

    “什么?”只见他眉毛一皱,好象是觉得是无稽之谈。

    “你何方人士?”师爷随口问道,“儿子不见了,为何不去地方县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是知府康大人府上!”

    “知道还来这里捣乱?”师爷厉声的说。

    “可我儿子是被知府抓来的。”我继续的分辨。

    “哪个是你儿子,你儿子怎么又被知府抓来了?”康文树慢条厮理的问。

    “我儿子在汪汪县衙被知府抓来的!”我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只见康文树一个前趋,几乎是要冲下来一样。

    “那你又是谁?”师爷问。

    “我儿子他爹”我说。

    “你儿子又是谁?”康文树感觉有点问题,一步步的问。

    “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妈的,玩这种游戏,老子都玩得不要玩了。

    “有这种事吗?”康文树假装的问师爷。

    “是的,今天早上,知府大人派人从汪汪县衙将我的儿子抓来了!”我仍是清楚的说。

    “那汪汪县衙叫什么?”康文树看着我,似乎有点不相信一样。

    “那是我儿子!”我说,他妈的,为了将事情说清楚,我自己都将自己叫成了儿子。

    “那你叫什么?”师爷问。

    “我叫朱德才!”我说出我的真名。

    “那你儿子叫什么?”康文树追问道。

    “小果子!”

    “什么?”康文树望着师爷,又望了我一眼。好象看出了端倪。”

    “大人,这个人。。。。。。”师爷似乎也是怕搞错了,不知如何是好。

    “将朱。。。。。。不,将小。。。。。。带上堂来!”康文树大声的叫。

    “来人呀,将朱德才押上来!”师爷也是叫。

    你妈的,就怕你不带来。

    没等我缓过气来,只见阿荣从侧边的过道中跑出来,后面跟着两个穿役服的官兵。

    阿荣跑到我身边,直接的趴下,吐着舌头喘气。

    我想,它肯定是将这两个人带着绕了一大圈,可见这两个人热的跟狗些的。

    “这狗又是怎么回事?”师爷又是问道。

    “这是我家少爷!”我如实回答。

    “什么?”师爷又是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

    “阿荣少爷,叫,叫人!”我拍了拍阿荣的背。

    “汪汪,汪汪!”阿荣朝师爷叫了几声。

    “是不是,说它是少爷了,你不信,我叫他叫,它就叫!”我故意的说。

    “还真的呀!”康文树似乎很感兴趣的望着阿荣。“你叫它说话试试!”

    “说什么?康大人想听什么?”我故意的说。

    “随便,只要会说,叫了本大人今天就保你没事,没叫今天就要你说!”康文树固执的说。

    “那还是不说了,免得大人不高兴!”我故意的说。

    “那你今天就别想回家了!”康文树说,“今天你得和你的狗关在一起。”

    “那可不行,如果它说了大人呢?”我说。

    “那就皆大欢喜!”师爷说。

    “阿荣,叫爹!”我故意的拍了拍阿荣的背。

    “你小子竟然如此的戏弄本官!”康文树似乎是明白到其中的语言游戏。

    “爹!”果然,有一个声音叫起。

    吓得康文树从椅子上蹦起。

    那师爷也是睁大眼睛,望着阿荣。

    我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爹,爹!”终于,我听清楚了,这叫声是从堂后面传来的,而且是小果子的。

    原来如此。

    那康文树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爹!”果然,小果子被带到堂上了,他这一叫出,我感到极是兴奋。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的懂我的心意,竟然能与我配合得如此默契。

    “儿呀!”我叫,“知府大人,你把我的儿子抓来,这样的折磨,为了什么,他犯了什么罪?”

    “他,他。。。。。。朱大人,你知罪不?”康文树应该知道抓错人了,就直接的问我。

    “何罪之有?”我反问他。

    “水都司有无告之,你的罪证?”康文树也是直接的说出来。

    “我不认识水都司!”我说。

    “那刘文彩你应该认识吧?”康文树又是问。

    “知道,是下官结案中的一个被告。”

    “这就对了!”康文树笑了一下,“你的案子好象判错了,所以刘家又上诉了。”

    “下官没有判错,有根有据,此案已是结案,案宗已经上传至部里,知府大人应该有回执。”

    “水都大人说判错了,可能就是判错了!”康文树说。

    “此案事小,却牵涉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到头来,竟然说是下官判错了!”我提高了嗓门。

    “大胆!”康文树好象是制止我。

    “你竟敢诬陷水都司!”康文树直截了当的说。

    “事实确切,有根有据!”我有点生气,没想到康文树如此包庇惑众。

    “来呀!”师爷叫堂下役卒。

    “爹!”小果子见状,想来救我一样,无奈已是被人按倒在地。

    我也是立即有人将我按倒。

    “康大人,我是朝庭命官,你无权加以关押!”我提出抗议,而且是据理力争。

    “我说能抓就抓,因为有了水都司的下碟在此,下官也只能如此行事!”康文树明言道,“汪汪县令朱德才因徇私枉法,被江宁知府嵇拿归案!”康文树慢条斯理的说。

    “康大人,一错再错,前有私闯县衙抓人,后有扣押朝庭命官,我要上奏皇上,告你以权谋私,欺压百姓!”

    “哈哈,朱德才,汪汪县令这一职,自有人安排,水都司早已上报朝庭,皇上不日就下旨派人接位,放心!”康文树似乎早已安排,只待这一刻来告诉我。

    “住手!”这时,听到门外一声大叫。

    “何人在门外叫喊?”师爷叫道。

    “老汉来找儿子!”果然,是皇上来了。

    “儿子?”师爷及康文树又是懵了。

    “我儿朱德才,汪汪县令,竟然被知府大人抓起来了,说出去,恐怕天下人要笑掉大牙!”

    “又一个找儿子的?”康文树竟然有些不相信。

    “朱德才,这是你的老父亲?”康文树走下来,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又是去看皇上。

    “你叫什么?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康文树围着皇上左右看了一圈。

    “老夫朱文树,猪狗的猪,文字的文,树上的树!猪文树!”皇上好象随便说出一个名字,却又是有意的组合成一个名字。

    “你也叫文树?”康文树有些奇怪,但又不便发作。“朱德才是你儿子?”

    “正是!”皇上面不改色的站着,“汪汪县下汪村人,朱文树!”

    “那正好,就一起关起来!”康文树不耐烦的说。

    “凭什么?”皇上硬气的问。

    “凭我是康文树,凭我是江宁知府!”康文树有些生气的样子,“还朱文树,我呸,猪大肠吧!一些无知刁民,竟然顶撞水都司,得罪本知府,知道会有什么果子吃吗?”

    “我一介平民,不知什么水都和知府,天水地流,凭手吃饭,与世无争,何处还有得罪?”皇上真的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

    “来呀!”康文树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声。

    “将这个疯老头子抓了,和这条猪关在一起,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猪呀狗的!”康文树气得咬牙切齿,似乎要退堂进去。

    “康文树!”皇上大声的叫。

    “谁,谁叫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