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期对女人还是有太多的钳制,做点事情都畏手畏脚的。
叶汐虽然无奈,还是奋勇前行,不能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而且一旦她的菌培植出来了,就得找销路,现在可没时间给她顾虑。
只要能赚钱,别人的话她就当放屁了。
镇上不在她的范围内,小地方量大不到哪去,所以就直奔县城了。
可县城哪有那么好去的,平时村里人家也就镇上采买,县城那是去得少之又少的,路面坑坑洼洼的。
他们这小地方都没通车,靠着一双腿,走到猴年马月才看到尽头。
还别说,叶汐都有点被劝退了,没有做牛车,光靠双腿走的,裤腿上都一圈的泥巴灰了。
灰尘厚厚的一层,路边的树叶上都是灰扑扑的。
前段时间去县城,那是得要一个检查报告,现在得为菌子找销路,都是不得不去的。
这时,一辆手扶拖拉机突突的想着,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声响,接着一道脆响的声音就喊了她。
“小汐,我就说是你这女娃,你这是往哪去啊?”王三婶脆响的声音,大老远的就跟她打招呼了。
“王三婶,我正打算去县城一趟呢,你这是去哪儿?”叶汐对王三婶这热心肠的人还是熟悉的。
“那赶紧上车,我们这辆车就去县城的。这是我儿子还有王野,你在村里都不出来溜达,应该也不认识。”
叶汐简单的跟人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了王三婶的边上。
“本来是不用去县城的,你哥子要结婚,镇上的瓷盆,水壶这些都卖光了,只得去县城添罢。
我们对县城都抓瞎,就让王野领领路,他熟悉,你以后要是有需要的,也可以让他帮个忙,他这人挺热心肠的。”
王三婶对王野那叫一个夸奖,比较他儿子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叶汐脸上带着微笑频频的点头应是,眼睛却没往他的方向瞄一眼。
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当时在王家他可是横插一手的,跟着王建伟有关联的人她现在是一个都不待见。
人品有问题的人,交的朋友也好不到哪去。
王三婶是个很擅长交际的人,滔滔不绝的说着根本就不带累的,怪不得能够闲话家常,这能量也是无人能及了。
甚至还说到她前脚离婚,后脚王母就让王建伟跟着王美丽接触,也不怕被人戳破了脊梁骨。
“婶子,他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现在挺好的。”渣男跟贱女无比的搭配,那就凑成一堆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拖拉机坐得不舒坦,路面坑坑洼洼,一颠一颠的,屁股都快被颠成两半了。
可这时候的拖拉机,却是人们很向往的交通工具,但凡买得起这样的大家伙,那绝对是富裕人家。
家里要是有适龄的年轻小伙,怕是门槛都被踩烂了,可想而知受欢迎的程度了。
想着以后三不五十的就得颠上一趟,叶汐是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
王三婶一直拉着她,害怕她一个女娃在人生地不熟的县城被人给骗了,毕竟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婶子,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吧,我会多长个心眼的,不然怕是时间不够用呢!
到时候在这规定的地点,我还来找你们,我在县城里也算有点经验了,不是第一次来了,肯定不能把自己弄丢的。”
王三婶最终也只能妥协了,田地里的农活忙着呢,可没工夫再过来一趟。
毕竟车费就不便宜,没得平白糟蹋的,割肉吃不香吗?
叶汐对周围也算有点了解了,直奔着最热闹的饭店而去,热热闹闹的,应该能拿下不少的货。
老板在忙着,她还耐心的等了。
对后跟着对方洽谈了,店主也不敢一口答应,只说了可以拿货试验客人的接受程度。
叶汐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得等到菌子采摘,还得要一段时间呢!
今天过来也就想看看市场,对于菌子的接受程度,发现市面上没流通的,该是还有机会的。
叶汐对了几家的饭店做了了解后,特别是老板的性情,对于价格也会有所影响。
到底是囊中羞涩,就算想要大刀阔斧的采买,也得等有能力之后,现在还是老实缩着吧!
老老实实的回到等车的地方,买了个包子填肚子,倒也不至于饥饿了。
叶汐走到托拉机旁,就看到了坐着的王野,高大魁梧的一个人,脸上不苟言笑的,沉闷着一张脸给人很吓人的感觉。
叶汐对他印象不好,也没打算交谈,找了个树荫的地方坐着。
她刚坐下,王野就朝她走过来了,“抱歉,那天不是想要帮着王建伟阻拦你们的,真的动起手来,你们本是有理的,就会变得没理了。
这本来是家事的,村长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要闹大了,就是另当别论了。”
叶汐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点了点头,“我哥的确有些冲动了。”但别的话没说。
事实如此并不代表就不生气,既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就没有交谈的必要。
“我买了包子你要不要吃个?”王野把买的包子杵到她的面前,很显然的就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的。
叶汐很有礼貌的拒绝了,“谢谢你,我己经吃过了。”
叶汐不想跟着人交谈,王野又是一个嘴巴笨拙的,顿时气氛就凝固了。
好在王三婶母子俩大包大揽的过来了,这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
回去的路上,王三婶买一堆的东西花掉了钱,整个人就有些有气无力了,自然也就不像来时那么的雀跃,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了。
叶汐有些口干舌燥,也不想说话了,就剩下车子突突的声音,下了车后,脚都是轻飘飘的,踩在地上都不踏实了。
叶汐知道自己状态不太好,被颠得有气无力的,体力还是有待加强,原主的身子骨太弱了,就算有体力的加持,还是不中用。
王野有心想要送她的,可看着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只能搓了搓鼻子,一脸的无奈了。
姑娘家生气太难哄了,嘴上轻飘飘说不以为,结果还是埋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