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大宝跟着英嫂来到她家,果然看见英嫂家里的柴火灶边坐着一个女孩,她低着头,不断地往灶里添柴。大宝看不清她的脸。他说:“就是她吗?”
英嫂说:“是的,她是我的亲侄女。春艳,抬起头来,你们对看,同意了,就点头,不同意,算你们没缘份!”
女孩终抬起了头,白里透红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特别好看。弯弯的月芽似的眉毛,像画上去以的。蛇胆似的鼻子不高不矮,樱桃小嘴动人极了。
宇大宝看了一眼,魂都掉了。没想到今夜的新娘模样长得比自己想象的漂亮之极,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虽然穿得不咋样,但仍然掩饰不住她美丽的容貌。他的心一下子被她吸去了。他像在做梦,这么漂亮的妹子真愿意嫁给他么?
宇大宝对媒婆说:“英婶,你骗我的吧!她长得这么漂亮,她愿意嫁给我?”他心存疑虑,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大宝,我英嫂骗过谁了?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你难道不晓得英嫂的为人?如果不是看在你大宝是个大好人,我才不给你操这个心呢。你不是要娶黄花姑娘吗?我的侄女今年才十八岁。还在上学呢。如果不是家里急着用钱,她才不会嫁给你呢。把心放进肚子里。这几年,婶婶看着你在石山上开荒种地,喂猪喂鸡,一年下来,收入四五万。养个老婆没得说。俗话说得好,钱米的夫妻,酒饭的朋友。你只要对她好,她就会跟你过日子。五万元一分不少。放心,你英婶量体裁衣,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五万就五万,值!成交!”宇大宝大笑着说:“我以为是你骗来的,原来是你侄女。好!我信你!”
“一分钱一分货,两万的是二手货。她是黄花大姑娘,如果不是她妈生病要钱动手术,你想娶她,门都没有。如果不是一个院子里的,我还要十万呢。”英嫂现在现懂法了,拐骗妇女是要坐牢的。她真是我侄女,她喊我叫姑姑,中秋节,她在我这里过节呢。”讲到这里,英嫂叹了口气说:“大宝,我见你人勤快,脑子好使,我才把她介绍给你。你不晓得,她还在读书,明年就考大学呢,你捡了过大便宜呢。”
“唔……”宇大宝很感动。
英嫂说:“大宝,她是一个好姑娘,人又长得漂亮,你走了桃花运了。我跟她跟你讲了你的情况,她愿意来看看你。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大宝,你要吗?”
“要要要!”宇大宝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万元说:“剩下的两万,我身上只有这点现金。”
“大宝,这是你们的订婚钱。”
“还要多少钱?”
“过门结婚,十万一分不少。”
“这么多。”
“别装穷!我晓得你有钱。你不舍得?”
“好!我答应你,十万就十万,只要她愿意嫁给我。”宇大宝喜不自胜。
“不过,春艳嫁给你,就不能住山洞,要搬到城里去住。你也在城里买房子。”
“那要一大笔钱呢。”
“别小气,你有的是钱。”
“我不想修房子。我的石洞冬暖夏凉,好得很,我习惯了。城里有什么好。我要让石村像城里一样好。”
“你做梦去吧!这里的人快走光了。”
明年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石村也会像城里人一样。”宇大宝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他一边说,一边把钱递给英嫂。英嫂接过钱,一下子放进口袋。
大宝笑着说:“你不数数够不够?少了我也不会给,我是从信用社取出来的。”
“够够,我信你。”英嫂说:“大宝,实话告诉你,她是我亲侄女。家里急着用钱,这五万块我一分也不要,全交给她父母。你可要好好待她。我看着呢。”
“英嫂,你放心,结婚的那天,我还有大红包。我宇大宝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人好。她要什么,只要我宇大宝有。”
“好!我就要你这句话。”英嫂说:“春艳,人你也看到了,姑不逼你,如果你不愿意,我把钱退给他就是了。他什么都好,就是年龄大一点。你发个话吧!”
春艳望了宇大宝好一会,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阵雪粒落在瓦片上,发出叮当叮咚的声音。英嫂说:“天气冷,大宝,你把她抱走吧!今天晚上,你不能动她。等结婚那天,你们才能圆房。”
“你放心,我宇大宝是共产党员,我不会乱来的。我一定会对她好的。明天我要办订婚酒,我要让全村的人晓得,我宇大宝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哈哈哈!”笑毕,宇大宝高兴地说:“我要请全村的吃饭。凡来吃酒的,都不要封钱,来人就是。”
“那可要蛮多钱呢。你舍得?”
“我是个小气人吗?婶婶,石山是公山,我用了好几年,乡亲们没问过我要钱,我大宝心里有数。放心吧,我大宝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大宝,我没看错人!”英嫂说:“侄女,你就好好和大宝过日子吧!大宝是个好人。姑姑知道,你还想读书,可是,我们女人,只要能嫁一个知冷知热对自己好的男人,就知足了。以后,你要对他好,帮他生个胖儿子。不,两个。大宝,我现在把人交给你,你现在带她走。”
“姑姑,大快了吧!”新娘低声说。
“春艳,听姑姑的话错,姑姑知道他的为人,是个过日子的好人,嫁给他不亏。”
春艳想了好一会,才说:“那好吧!我听姑姑的。”接着又对大宝说:“大哥,我要告诉你,我的腿不好,你还要吗?”
大宝高兴地说:“没关系,只要人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