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不愿意嫁我就算了。”大宝心冷冷的。
“我不知道。”新娘低着头。
突然一阵风从洞外窜了进来。新娘冷得缩成一团。
宇大宝小心翼翼地把新娘在离柴火灶不远的一根木凳上。然后，把石屋唯一的一扇厚实的木门拴得牢牢的。新娘低着头。瘦小的身体在寒冷和惊慌中瑟瑟发抖。宇大宝立刻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她身上。她的身体一下子被宇大宝的棉衣遮住了，只露出美丽的五官和一根长长的发鞭。宇大宝从屋外抱了一捆干柴，升起了火，熊熊的火光，照亮了低矮的石屋的每一个角落，石屋内没有一样像样的家俱，唯一的一张木桌也只有三只脚，一只脚靠在石壁上。新娘不禁暗暗惊异，这个家与她想象中的家相差太远了。听媒人说，男人高高大大，很勤快，承包了一座荒山。自己修了一座新房。荒山里有猪有羊有鸡，还有不用养的野兔野猪。想要吃肉，非常方便。媒婆把荒山吹成了人间天堂。没想到新房是用荒山上的石头堆砌而成。这那里是人住的地方。
新娘确实冻坏了，不由自主地向炉火靠近了几步。春妹借火红的光亮看到他的脸。她仰起脸，才看清他的脸很大很宽，嘴唇很厚，眼晴不大，额头上刻着一道深深的皱纹。他身材高大，像一座山峰耸立在她眼前，她从未见过这么高的男人。没想到他年龄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可以做自己的父亲了。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想逃，可她是个跛子，走不动。她感到自己被媒婆骗了。如今，她有苦难言。
宇大宝感到自己心脏跳动在加快。仿佛是在做梦。他望着女孩的身体在火光里显得极为细长，胸前刚刚发育起来的一对小乳鸽在破旧的衣服下一浮一起的。她太娇小了。
突然屋外窜进了一股寒风把木门撞开了，宇大宝拿起门旮旯里的一把锄头把木门顶住。不一会，屋外下起冰雨来，打在瓦砾上，发出了叮叮的声音。雨不停地下，春妹胆怯得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感到恐惧。一种暂时让恐惧止步又无法预知后果的等待。
火光中，宇大宝望着新娘清秀的脸，低声说：“我家穷，十多年才攒了几万元钱，全交给媒婆了。为了攒钱，家里就这样了。”停顿了一下，宇大宝才说：“以后会好的。我能吃苦。”
春花妹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快说你名字？”宇太宝说：“相信我，一切会好起来的。”
春花终于说话了，“我叫谢春花，今年十七岁，噢！不不，快十八了。”她终于发出惊恐和稚嫩的女声说话了。好一会，才低声说：“不过，我是残疾人，做不得重活，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不！我花了钱的，我很喜欢你！”
新娘一下子沉默了。
“你想反悔？”宇大宝说：“你嫌弃我？”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我是跛子，我不会干活，你能养活我？”
“我是军人，共产党员，我不怕苦，不怕死。只要你跟着我，我会让你幸福！”
“你当过兵？还是党员？”女孩眼前一亮，但很快暗淡了下来，望了一眼高大而有点苍老的眼前这个男人，摇了摇头，低声说：“大叔，求你放了我！”
春花惊恐并剧烈挣扎，急速的蜷缩起细细的两腿。不一会，春妹蜷缩在木床的角落里，用被子下身，惊恐地望着宇大宝。
宇大宝突然感到自己像一个罪犯似的，停住了手。冷冷地说：“你不愿意？”
“我害怕！”春妹望着牛高马大的宇大宝，哀求说：“大哥，我是被他们骗来的，求你放我走吧！”春妹说着一脸泪痕。
“不！你是我花钱买的。”宇大宝说：“我不能放你回去！”
春妹说：“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春花哭得更凶了。
“我做饭给你呷。”宇大宝说：“你不要哭，我不会怎么你的。我虽然穷，可我心好。”
“莫哭，那你想怎样？”
“我不知道。”
春花低声说：“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害怕！”
“我当然是好人，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不要你干活，我会对你很好的。”宇大宝说完，走出房门，杀鸡去了。
外面的雨声小了。不到一个小时，宇大宝煮熟了饭，炒好了鸡肉。春花饿极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春妹吃饱了。
宇大宝说：“夜深了，睡吧！屋里只有一张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逼你！”宇大宝说着走进房里，和衣躺在床上，一会儿，便打起呼噜。
春花紧紧贴靠在床角，双手抓着被角。宇大宝把被子全留给她。
第二天，宇大宝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一看，发现新娘不见了。完了，完了，看来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的钱又打水漂了。自己连她的屁股都没有摸一下。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为什么睡得咯嘎死，人走了都不晓得。宇大宝常常一睡就是八个小时才醒来。醒来后，他可不停地干活，不觉得累。他暗暗叫苦，新娘不辞而别，他辛辛苦苦攒下的一万元看来又打水漂了。为了讨老婆，他已经被骗了两次，这次是第三次了。
宇大宝情不自禁地哭了。他翻身坐了起来，望了望窗外，窗外刺亮刺亮，白雪已经把窗外的石头穿上了一层厚厚的一层白衣。寒风扑身，使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春妹妹子，这么冷的天，你偷跑干啥？不嫁我算了，我宇大宝不是非娶你不可。他一下子想到了雪花白方来到外屋一看，张开的口半天也没有合拢。春花穿戴整齐，昨夜他在媒婆那里看了一眼，魂都没了。现在他终于完全看清楚了春妹的容貌：鸭蛋型脸上，月芽似的弯眉下，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双眸。蛇胆似的鼻子下，棱角分明的樱桃小嘴，身材苗条极了，看得宇大宝口水都流出来了。此刻，春妹正在往柴火灶中添柴。饭已经煮熟了。
宇大宝情不自禁地说：“你没走？”
“我为啥要走？”春妹莞尔一笑说：“我不走了。”
“这是你的心里话？”
“你要我吗？”春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说：“我是残疾人，我只有一只脚走路，你要吗？”
“我要，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把你当宝贝。”宇大宝说着，情不自禁地把春花抱了起来，兴奋地说：“我要你给我生个娃。”
“你长得像大水牛，我……害怕！”春妹有点害羞。
宇大宝傻笑着，大声说：“我有婆娘了，我有崽啦！”
“崽？那来的崽？”
“你给我生呀！”
春妹低声说：“我能生崽吗？”
“能！一定能的！”宇大宝非常有信心。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把宇大宝承包的石山捂得严严实实。俩人吃了早饭，宇大宝望着石屋外漫天飞舞的大雪，叹了口气说：“看来今天不能出工了。”
一阵寒风窜进石屋，春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嘴唇被冻成了灰白色。宇大宝立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宇大宝把春妹抱到床上，用棉被把春妹捂得严严实实。宇大宝说：“还冷吗？”
春妹低声说：“冷！”
宇大宝笑着说：“我身子暖和，我抱着你，你就不会冷。”
“我害怕！”
“你怕啥？我又不会呷了你！”宇大宝说：“我晓得我长得丑，不配你！如果你不愿意，天晴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没有家。”
“那就把这里当你的家，不过这个家很穷，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
“是吗？”春妹半信半疑。
“相信我！这个家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春花望着宇大宝一脸憨厚的样子，思考了好一会才说：“你上来吧！”
宇大宝如释重负，喜不自禁，脱下自己破旧的军大衣。这件军大衣一穿就是十五年。他当了两年炮兵，由于没文化，两年就退伍了。在部队，他长得高大，体魄强壮，身体热量大，富贵上了床，激动地说：“我身体暖和，我抱你！”
宇大宝没想到春妹终于愿意要自己抱了，这钱算没有白花。
宇大宝望着春花有点迷茫的眼神，越来越饱含柔情。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宇大宝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
“不！不要过来！我害怕！”她一边说，一边往床里边后退……
“好！别怕！你不愿意，我不强求。你睡吧！”宇大宝说完便独自睡了。一会儿，便打起如雷鸣般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