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大汗已死!”
“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贾玚站在为鞑靼大汗修建的高台上,一手提着鲜血淋漓的车不登班珠尔透露,大声咆哮道。
“鞑靼大汗已死,速速下马投降!”
“鞑靼大汗已死,速速下马投降!”
两千霸王铁骑扛着黄金大纛,在战场上游走,口中不断高喊出声。
顿时。
场上正在厮杀的鞑靼士兵军心涣散,心如死灰。
反观对面的大乾士卒如有神助,所向披靡。
“汗王,大汗死了,我们跑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扎萨克图汗的亲卫赶紧对扎萨克图汗说道。
“好,马上撤回北海。”
扎萨克图汗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带着几万扎克图部的骑兵,离开了战场。
原本正在浴血奋战的土谢图汗看见扎克图汗离去,也赶紧逃窜。
整个战场一下子因为失去了鞑靼两部的骑兵,变得空旷了许多。
剩下的那些鞑靼骑兵都是车臣部的,车臣汗车不登班珠尔都死了,他们又怎么会继续对抗乾军。
“哐当!”
随着第一个鞑靼骑兵扔掉武器。
战场之上,一个接一个鞑靼骑兵扔掉武器,下马投降。
“胜了!胜了!”
大乾士卒兴奋的大喊大叫。
这一仗持续了月余,终于结束了。
就连鞑靼大汗都被击杀,黄金大纛被缴获,可算是大获全胜。
原本已经精疲力竭的士卒们奇迹般的身体内涌现出了力量,强撑着将所有俘虏驱赶到一起,绑缚双手。
贾玚回身看了一下背后,两千霸王铁骑就剩下不到千人,这场仗当真是残酷至极。
他没有吩咐人前去收拢同胞遗骸,因为那些都是系统召唤出来的人马,早就在死亡后的十分钟内化作灰烬,就连那些兵甲、战马也一并消失,不留下丁点痕迹。
......
午时一刻。
大同镇,中军节堂。
大乾征北大将军、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端坐主位。
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先锋将军、修国公府一等子侯孝康;后卫将军、理国公府一等子柳芳、大同总兵年羹尧、宣府副总兵岳钟琪等将领。
所有人脸色肃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骠姚校尉到!!!”
伴随着一声大喝。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堂外。
“踏踏...”
一道挺拔身影大步走入节堂。
身高七尺,剑眉冷面,身上披着的玄甲遍布刀痕,鲜血将发梢凝结。
一股军阵煞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浑身一震。
“啪!”
贾玚大步来到堂上,拱手抱拳,行了一礼。
“大乾骠姚校尉贾玚奉太上皇、陛下之命,领三千骑出关。”
“于八月十五,狼居胥山下,全歼鞑靼王庭,俘虏鞑靼王子、太师、丞相等一百二十七人。”
“缴获骏马一万匹,牛羊六万头,金银铜器三千斤、玉石珠宝五十箱。”
“另,缴获鞑靼印玺、祭天狼神像等武。”
“特来复命!”
轰隆!!!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中军节堂内响起。
所有人听了,无不膛目结舌。
征北大将军、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更是赫然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贾玚:“你是说你抄了鞑靼的后路?”
“还把鞑靼王庭一网打尽?”
“是。”
迎着众人目光,贾玚认真回道:“末将是在雍熙三年八月八日四刻出发。”
“自神京一路向北直抵顺义,经怀柔、密云,出古北口。”
“从漠东草原一路奔驰,足足七天七夜,方才渡过斡难河,抵达狼居胥山。”
“八月十五攻克鞑靼王庭后,休整一夜。”
“次日清晨,末将命部下领一千骑护送俘虏沿原路返回,想必此时已至蓟镇。”
就在两天前,贾玚知晓即将抵达大同镇,于是派人以飞鹰传书,通知项阙押送俘虏回京。
至于赛罕部已有十余万部众、三万骑兵,再加上五百霸王铁骑,娜木其其格完全可以控制坝上高原。
“好!好哇!”
“贾府有子,大乾之幸!”
听完这番讲述,牛继宗高兴的大声说道。
堂内众将齐齐应声:“骠姚校尉威武!”
除了赞叹,这些将领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表达内心的震撼了。
年仅十六岁的贾玚,首次出征便能攻破鞑靼王庭,封狼居胥,此后更是率军回援,阵斩鞑靼大汗,缴获黄金大纛,此等滔天大功,放眼古今,无人能及。
哪怕昔日的冠军侯霍去病首次出征也比贾玚大一岁,战果还没有他这么辉煌。
注视着堂内那道挺拔的身影,众将久久未曾言语。
所有人心知肚明,从今日起,大乾出现了一颗绝世将星。
以贾玚此战之功,至少一个世袭侯爵跑不掉,甚至更高嘉奖也有。
若是皇室不赏,军队不容,万民不容,天下不容。
“骠姚校尉先请落座。”
这时,牛继宗微笑着向贾玚指了指左下首的座位。
“嗯?”
贾玚眉头一挑,疑惑的看了看在场众将。
只见众将没有一人不满,全都用鼓励、赞赏的眼神看着他。
特别是侯孝康、柳芳,那更是有种把他当成自家亲子的模样。
此战本就是开国勋贵一脉主持,在这里的人要么是开国勋贵,要么已经加入其中。
像大同总兵年羹尧、宣府副总兵岳钟琪,必然会因此封爵,身上的开国勋贵色彩已经抹不掉了。
而贾玚是贾家宁国府嫡子,若非昔年贾家于辽东战损过重,今日便还是开国勋贵一脉的领头羊。
试问,他们又怎会因为区区一个座位而对贾玚这个军中新星产生不愉快的恶感。
“诺!”
见众人没有意见,贾玚便一屁股坐在了左下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