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会儿让三丫带你去玉品楼里玩,让姑娘好好睡上一觉,缓解一下疼痛感!”小糖豆对四丫说道。
“嗯,一会儿我就带四丫过去,二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三丫赶忙道。
“我知道,我们三丫一直都很棒!”小桃夸了一句。
“好了姑娘,你先赶快休息一下吧!”小糖豆说着就去搀扶她,强硬的将她送进房间里休息。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不只有习羽,现在又多了一个小桃。
眼神空洞的看着床幔顶棚,难得的有空闲时间和心思,回想着自己从进入到这个世界开始,每次都化险为夷的过程。
习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对自己发出善意的人,后来自己才知道,即将入口的茶里被人下了药,若不是他,自己早已再一次踏入黄泉了!
种善因结善果,若不是当初他救了自己,后来自己也没有机会再救他罢了!
从一开始就与他这般纠缠不休,如今总算是分开了,也不知道对以后还会有没有什么影响?
唉!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重活一回遇到了这么个妖孽!
小桃有些烦心燥得慌,明明很想睡觉,可脑子里翻来覆去总是出现他那挺拔俊逸的身姿,那紧实手感足的八块腹肌,那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脸庞……
嘶!好像很怀念呢?
还有那次为了迷惑习远之,而壁咚强吻自己的情景;他帮自己捋头发,自己误会他要非礼自己,那惊慌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离开了,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是不是会很高兴终于脱离自己了?
这样就可以继续等待他心心念念的上官雨萱了,也会给她一个自己很洁身自好的感觉呢!自己要不要告诉上官雨萱,自己和他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算了,每本的男二号都比男主角更讨路人欢心,可唯独打动不了女主角!还是别给善良温柔的上官雨萱心里负担了,也别给习羽一个遥不可及的念想了吧!
对他们来说,都太揪心难过了!因为流血过多和止痛丸的原因,小桃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下屋里,小糖豆手拿蒲扇,轻轻挥动着,小心的看着药罐下的火候,担心把药给熬煎糊了。
别说她专心致志的在熬药,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察觉到了习羽有意的隐匿到来。
听着小桃‘哼哼唧唧’的忍痛呻吟声,习羽的心都跟着疼,真的很想进去安慰她一番。
可一想到自己对她言语上的质问,让她伤心难过,心里又有了怯意,一时之间踌躇不前起来。
忽然,耳根一动,习羽赶忙离开了小桃的屋顶,隐匿了身形飘身出了小院子。
“谁?!”小糖豆手提短剑猛地冲出了下屋,对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喝问出声。
“是我们!”元五带着一个面生的姑娘现出身形。
“你们这么偷偷摸摸的闯进来,是什么意思?”小糖豆年纪虽小,却行事泼辣的问。
“暗卫不就应该静悄悄的吗?什么时候像你似的,展露在人前了?”那姑娘分毫不让的回嘴道。
“你……暗卫也不可能像你似的,一出现就暴露了身形!”小糖豆反讽了她一句,继续又道:“再说了,无论是明卫还是暗卫,都是主子的安排需要,重点是怎么保护好主子!”
小糖豆的理念显然与她不符。
“不务正业!”那姑娘嘴一撇,脖子一扬,就不在与小糖豆多说什么了。
“这娘们儿谁呀?你们怎么什么破烂都要啊?”小糖豆显然有些气恼,对着元五就直言不讳的问道。
“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撕烂了你这小黄毛丫头的嘴?”那姑娘立瞪着眼睛,立即喧嚷了起来。
“你能不能小点声?姑娘疼得刚睡熟,吵醒了……我饶不了你!”小糖豆虽然面上强势,实际低了一个度的声音威胁道。
毕竟元五和小糖豆都是蓝云易和习羽,这两个原本紧密无间好兄弟的心腹,也都是从一个暗卫营里爬出去的战友,只不过跟了不同的主子,开始了不同的任务人生罢了!
所以,小糖豆还算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警告了一番。
那姑娘还要反驳,却被熟悉小糖豆性格的元五,拉了一把制止了。
元五对转头对小糖豆介绍道:“这位是新培养出来的暗卫艳秋,身手还不错,正好还是姑娘家,与你一起一明一暗配合保护玉姑娘,还是很方便的。”
像是怕她毫不留情拒绝抗拒一般,又紧跟了一句:“这是主子的安排,殿下也是怕离开了习府,你一个人照顾受伤的玉姑娘,忙不过来,才这么安排的!”
小糖豆不置一词的看着元五:‘忙不过来,恐怕她来了,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她,那样才会忙不过来吧!’这个蓝云易绝对没这么好心,他这是在变相的在监视姑娘的一举一动啊!
可人家话说的好听,自己还真就没办法直接拒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小桃醒了询问一下她的想法了。
元五对艳秋又细心交代了几句,才身形一闪离开了院子。
习羽深锁着眉头,他这是断了自己偷偷来见小桃的心思啊!这种情况,自己好像就不能暗着来了啊?
习羽抿着嘴唇,目光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眼小桃的卧房,足尖一点,就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
小桃的受伤和离开了习府,并没有拖慢步行街的进程,也没有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混世魔王们,轻视鄙夷!
反倒是让各个纨绔子弟们,更方便的出入院子找小桃商量汇报最新的进展,还有一些想不明白和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了。
特别是心里一直装着小桃的严屹宽,跑的是最勤快的,来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带些补汤给小桃,又带了些好玩的新鲜物件送给三丫和四丫,这让小糖豆警铃大响,立即传消息回去给六两他们。
让他们赶快找主子来护花,否则这花就要被别人给摘走了!
外面茶楼酒楼里,热议神秘步行街的言论越来越多,离得近的人们更是好奇的亲自前来,隔着围墙向里面眺望,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好留作话题与朋友们吹嘘一番。
季余又找香莲商讨了一下,让冰棍厂的游击售卖员,走到哪卖到哪的同时,把步行街的广告宣传到了哪儿!
甚至到了最后,整个京城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举世瞩目的商业步行街,正在秘密谋划,就要面相于大众了。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名声大噪!就连皇帝和皇后都知道了,一群纨绔搞了这么一条街的事儿!
而且也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风声,说原本两百两一股的股份价格,在一次三轮车、自行车、还有黄包车一起联合出动,插着广告旗帜绕着主干街道,走了一圈的宣传之后,炒到了五百两。
当六层高楼,和更加高耸的摩天轮,出现在挡也挡不住的围墙里面时,黑市把股价又炒到了一股八百两。
即使是这样……还是有行无市,根本就没有一个股东愿意出卖股份。
国舅爷的姚府里,姚文远的祖父姚思建紧紧捏着一副配套的玉冠和玉簪,在书房里不停的踱着步。
“祖父,你找我?”姚文远气喘吁吁的趴在了门缝处,像做贼似的,躬着身子探着脑袋向房里的祖父姚思建问道。
心里暗自揣摩着自己最近又犯了什么错,让祖父把自己单拎到了书房?这副小心防范的警惕模样,颇有一种见事不好,拔腿就跑的既视感!
“你这孩子,趴在门口像什么话,进来!”姚思建慈爱的向他边招手,便上前来想要拉他进屋里来。
姚文远看着一反常态的祖父,有点心虚无措的硬着头皮错着小步走了进来,结果就被姚思建像捉贼似的一把就给擒住了胳臂。
“你看看祖父给你把什么拿回来了?”姚思建像一个显摆自己心爱玩具一样,将手里的那套玉冠展示给他看。
姚文远喜出望外的立即惊呼道:“我的玉冠!祖父,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呢?我明明……”
刚说一半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有些讪讪的看着姚思建,赔笑着:“祖父,我实在是没有能换大笔银子的东西了,要不怎么能把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物,给典当了出去呢!
不过,我是活当的,等我有了银子就会立即赎回来的,已经和典当行的老板说好了的!”
纨绔子弟们平日里吃喝玩乐,靠着家里给的那些例银,早已入不敷出了!所以平日里,才把自己那些不喜欢的小玩意早就典当没了!
如今入股投资的银子都是大伙儿从家里扣的、借的,或是典当了自己平时舍不得典当的心爱之物,才凑够的。
所以当姚文远的祖父姚思建,把他心爱的玉冠赎回来时,姚文远接在手里,激动的都快哭了。
“祖父知道,若不是祖父出面,典当行的老板确实不敢让别人把这玉冠给赎走!”姚思建洋洋自得道。
姚文远闻言恋恋不舍的,把玉冠又放回自己祖父的手中。
蔫蔫的说道:“那祖父先帮我收起来好不好?等步行街开业了,我回笼了资金以后,再把它从你这里赎回来,好不好?”
“祖父能送你第一次,自然就能送你第二次!喏,这次一定要把它收好了知道了吗?”姚思建和蔼可亲的说道。
“祖父!”姚文远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祖父什么时候像祖母一样,这么宠溺自己,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