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思维?”
在场的无不是经验老道的刑警,但听到顾轩的话还是一头雾水。
换一种思维就能够破案?
吴文石来了兴趣,问道:“换一种思维,难道侦探都是采用更换思维的方式来调查案件的吗?”
“差不多,侦探调查的并非是案件,而是事件。我们不能被仅有的思维禁锢了自己的想法,当一种思维行不通的时候,就要跳出这个思维,更换另外一种思维方式。”
顾轩采用了一个十分恰当的方式:“其实就跟刑警调查案件的方向,当一个方向行不通的时候,不如更换一个方向,也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郑宇听着还挺有道理,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行了,别卖关子了,照片上有用的信息非常少,你怎么确定死者的身份?”
一旁的吴文石也非常感兴趣:“我也很想知道如何确定死者的身份,毕竟关于死者的信息简直少的可怜。”
“很简单!”
顾轩挥了挥手中的照片:“我们从死者的身份入手!”
“死者的身份入手?”
众人当即是一头雾水,下方一名刑警直接开口问道:
“死者身份,死者的身份不是普通百姓?难道说通过一张照片,还能够推敲出死者的身份吗?”
“对呀,我们现在就是缺少对死者身份的了解,怎么可能会通过照片来猜出死者的身份呢。”
“就算能猜到,但能够真的找到死者吗?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名刑警开口,其他人纷纷议论,信息十分有限,这家伙居然想要通过十分有限的信息来推断出死者的身份,这可能吗?
显然不太可能。
就连姐夫郑宇也觉得不太可能:“阿轩,你这想法有点太异想天开了,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十分有限,怎么可能在缺少线索的情况下推断出死者的身份呢?”
一旁的吴文石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他也了解过顾轩的事迹,知道这家伙推理能力非常强,难道这家伙真的凭借推理,推理出来一些东西吗?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推理那不是电影中彰显主角身份的时候才用到的一种手段,现实中存在推理,那也是根据完整的线索,寻找出附和条件的一点。
而眼下他们所掌握的线索非常少。
其他刑警也都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难道真的有被忽略的地方吗?
顾轩手中拿着照片,笑了笑:“很简单,我们结合现在已知的所有条件,基本上能够推断出来一个新的方向!”
“说说看?”
吴文石想的脑子疼,也没有想出来一二,如果这家伙真的想到了,那才真叫见鬼。
“我刚刚听了你们的谈话,目前掌握的线索只有这是一个女人,年龄在20-25之间,年轻是她的资本,这个年龄不应该结交很多朋友吗?然而通过你们的调查是,所有报案的失踪人员都没有与之匹配的,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顾轩将手中的照片放在黑板上,手指轻轻敲了敲黑板,看着你我。
“她没有朋友!?”吴文石想到了什么,抬头惊疑不定。
“没错!就是朋友!”
顾轩重重点头:“凡是报失踪案的人,都是失踪的亲人或者是朋友最先发现其丢失,并报警。然而你们的调查是,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人,这就足够怀疑了,这个人没有朋友,很奇怪对吧,一个人生活在城市里,怎么会没有朋友呢?”
“如果没有朋友,那么她住在哪里,酒店,还是旅社,又或者是租房子。而距离尸体的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并且调查的时间也有一个星期,如果她是采用这些方式居住,不论是酒店得服务员还是租房子的房东,都会最新发现。”
“当然,不排除有这一点可能,那就是这些人发现人失踪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干脆不报。所以我提议,接下来的走访调查方向着重调查一些旅店宾馆,其中低价的宾馆优先,其次是调查出租房屋的中介、小区等等。”
一群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居然可以这么想。”一名警察有点惊讶的说道,自己想的头都炸了,人家却在思考这个人失踪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报案。
“难怪人家被称为小侦探,就这灵动的思维,就不是我们能够比的。”
“长见识了!原来还能这么推的!”
一群刑警无比震惊佩服。
就连姐夫和吴文石的眼神都变了。
这家伙,变态啊。
顾轩摇了摇头,目光微闪,沉声道:“其实这还没有完。”
还没有完?
一群刑警又盯着他,充满疑惑。
“既然推断出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郑宇顺着顾轩这个思路往下继续推,发现没有什么可推的了。
这家伙都已经推的差不多了。
吴文石听到顾轩的话,也陷入沉思,但这太伤脑筋了,他们没有丝毫头绪。
两位组长都想不出来,更别提其他刑警了。
他们善于的是利用走访调查、查找监控、寻找死者的人际关系,根据情仇财三定律来进行调查和追踪,即便是有激情杀人,根据死者的被害环境以及周边的监控录像,进行逐一筛选,总会有所发现。
这种线索又少,死者身份未知,又是第二抛尸现场的才是最让他们感到棘手和头疼的。
芦苇荡那边可没有监控让他们查找。
故而陷入了又一个死循环。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的经济收入!”
顾轩重重点头,目光落在那腐化严重的脑袋上:“一个来到本地打工的女人,如果真的居住在宾馆或者租房子,她需要收入,一旦她工作一定会认识朋友,这又陷入了一个循环,和先前推断的不成立。”
“所以我目前只有三个推断,第一个推断,死者来到本市只是落脚,或者和先前水塔浮尸案子一样前来奔现,而她奔现的人正是凶手,但由于我们未掌握死者的身份信息,也不知道死者在本市的停留时间,无法做出正确判断,这一推断也只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