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买张报纸……

    数了数。

    正文内容，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一般头条大概都是五千多字，除非是大事儿，要么往上走，万字长文，要么往下走，一千多字。

    这个字数……

    如果过几天，报馆内部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职位变动，那基本就稳了。

    这事儿都不用打探。

    大家都是圈子里的。

    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宣传口。

    这精简过分的文字，自然让同事们注意到。

    不少人私下讨论过。

    之后。

    也没什么事儿发生，于是，此事也没有了下文。

    周卫国多方验证。

    也放心下来。

    不过。

    这次的资料显然不适合走快递。

    太多了！

    思考好几天，终于，他有了一个比较棒的想法！

    当天。

    他就去了陈厂长的办公室，表示自己下一部电影的构思，同时，最好可以实地采访一下那支作战小队。

    陈厂长没拒绝。

    甚至还对他的想法，表示了肯定。

    拍一部现代军事力量的电影，很有必要！

    而且，国内好像也只有八一厂敢搞，能搞了！

    这么大的功绩，必须安排！

    于是，陈厂长让他回去等消息，他会和当初的主战部队沟通一下，确定采访时间，之后会给他安排火车票。

    ……

    三天后。

    周卫国坐上了火车。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送资料，他真的不想去，直接看战后总结报告就行了！

    主要是……路途太长了！

    尤其是现在火车还慢。

    还不是直达。

    唯一的好处就是，去对方驻地那边，估摸能尝尝青稞酒，吃吃烤全羊，还有听说牦牛也挺好吃。

    坐很长很长时间的火车。

    周卫国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

    也辛亏厂里安排的都是卧铺，不然还真怕他扛不住！

    到了地方。

    部队来人接他去驻地。

    这一路的交通工具——

    马匹！

    路上，那种一望无际的苍凉感……

    周卫国不由哼起《西海情歌》，甚至想要在电影里面加几个类似漂亮国西部牛仔那种镜头！

    这里的风景，太绝了！

    每天骑马颠簸着。

    有时候。

    直接露营在荒野。

    有的时候倒是能在城里，还见到不少具有异域风情的少民。

    周卫国请接他的战士搓了好几顿大餐。

    一顿赶路。

    周卫国可算是到了一六三团九连。

    说是采访，其实更像是聊天。

    聊聊打仗。

    聊聊平日训练。

    虽说这里的环境艰苦，津贴也少，可是这位22岁的青年，眼神发着炙热的光。

    大致情况了解。

    再来点艺术加工。

    剧本也就差不多了。

    周卫国离开前，团长还带着全团的战士给他特意弄了一个篝火晚会，当作送行。

    一边吃着烤羊。

    一边拉歌。

    周卫国浑身的艺术细菌躁动，当场忍不住整了一首《绿旋风》。

    格外应景。

    还特燃！

    歌词旋律也简单好记。

    最后大家学会了，不由来了几次大合唱——

    “一生伴随进行曲，还有那号角声

    你的歌声飘过来，像一阵绿旋风”

    “无论是在硝烟里，还是那花丛中

    你的队伍开过来，像一阵绿旋风”

    这几句喊的最好……

    剩下的……怎么说呢，反正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周老师，这首歌……太好听了！我敬您一个，以后《绿旋风》就是我们团歌了，您就是我们团的老朋友，以后一定要常来做客。”团长举杯道。

    “惭愧，我虽说也是一名军人，可一天军旅生活都没体验过，这几天看战士们训练、站岗执勤，实在是……感动啊，正是因为你们负重前行，百姓们才能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我敬大家！”

    周卫国举杯。

    吃着。

    喝着。

    入眠酣睡。

    次日。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周卫国撤了。

    坐着火车回家。

    不过。

    路过咸阳换乘的时候，周卫国骑着摩托车，去了翠华山，挑了一个比较隐蔽、干燥、地方还不小的山洞，把资料从空间取出来，放下。

    现在人饭都不吃饱，根本没有旅游的概念！

    这大好的风景……

    溜了溜了。

    十多天后。

    又是换乘的时候，他掏出卫星电话通知‘惊蛰’详细地点，之后又把卫星电话丢到空间。

    ……

    “封锁！”

    “立刻通知军区！”

    秘密联合行动小组，几乎都已经放弃任务。

    可是，忽然出现的消息，让他们立刻动作起来。

    确定封锁之后。

    直接坐飞机赶往地点。

    按图索骥，找到资料存放的山洞。

    军卡入内。

    最忠诚的战士运送资料下去。

    足足十多辆大卡车，确保山洞没有遗留任何的纸张。

    之后……

    再让战士签保密协议。

    一顿忙活。

    一人苦笑道：“对方太谨慎了，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来！我是特别好奇，他是怎么把这么多资料放进去的？按理说，人数不会少，应该会有目击者！”

    有人点头：“其实不应该着急的搬运资料，反正都在那里跑不了，起码还能从脚印之类的做做受力分析……现在现场全都破坏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刚刚接过电话，低声道：“别抱怨了，研究所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遗漏，出了岔子，他要告我的状！”

    “组长，还有人敢和你用这语气说话？”

    “……那些都是国宝，动人一个手指头，都有人收拾我。”

    “所以……资料很重要？”有人疑惑道。

    “很重要！研究所直接拉了一级警报，生怕出了问题，资料直接送入新建的银行金库级别地下室，甚至找了不少学术大拿，连夜开始研究，备份保存数据！”

    “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小刘啊，你不懂！刚刚……上级刚刚通知，亲自授予我们权限，进驻596工程，包括711、404、202等子工程，并且下了死命令，必须摸到对方的踪迹……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借调了，档案全部被提走。

    要么摸到对方，满身荣耀！

    要么……慢慢腐烂在路上。”组长苦笑一声，说出这个对在座精英无疑是当头棒喝的一句话。

    不出意外。

    众人都傻了。

    直到……

    他们拿到了无比严苛，足足五十多页的保密协议。

    上面甚至清楚的明言，他们余生只能在无数的监控下渡过，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定为叛国罪。

    穿着普通大众脸大致翻看一下，一边签字，一边摇头：“比我们最高级别的外勤管理还要严格。”

    众人只能签字。

    档案都调走了。

    不想到某个深山老林去守一辈子的仓库，那就只能签字，选择搏一搏。

    全部签完。

    组长也直接告诉他们之前那些代号的意义！

    还有两次资料的重要性。

    包括，昨晚的那一通电话，也如实告知。

    “太危险了，必须把他找出来！”

    “对，哪怕是朋友，我们也必须有预案！”

    “最坏的结果，就是这是一份战略欺诈，可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清楚。”

    众人的脸色难看。

    这意味着……

    有一个组织，或者国家，我们对其没有秘密可言！

    他们都不敢继续往深处想。

    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

    京城。

    火车站。

    “可算是回来了！”周卫国吐出一口气。

    整个人……

    已经脏兮兮的！

    都有味道了！

    直奔青华池，狠狠的泡个澡，搓一搓，顺便修个脚。

    之后，才神清气爽的出来。

    回家！

    四合院。

    后院。

    推门而入……

    丢下旅行包，直接抱着正做饭的秦京茹，一个劲的嗅着对方青丝的香味，迫不及待道：“老婆，想我没有？我可想死你了，该说不说，你的厨艺有长进！都能独立掌勺了？先别做饭了，我受不……”

    忽然间。

    周卫国停下话头。

    手感不对。

    “……京茹，刚去厕所了。”秦淮茹声音带着几分微颤，说道。

    “……”

    假的！

    都是假的！

    都是做梦！

    我一定还在火车上！

    哈哈哈！

    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