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苹果是我家振华用鱼换来的。”
聋老太看向她，眼中充满鄙夷。
“这是真的？”
许怜云点头。
“是真的。”
说着她指了指厨房里的木盆。
“你看，那里面不是还有不少鱼吗？”
聋老太顺着看去，眉头再次皱起。
“方家的，昨天晚上你跑到河边去了？”
方振华做出回答。
“对，因为睡不着就去晃了晃。”
聋老太一听更为生气。
“你说你大晚上不在家里抱着媳妇睡觉。”
“跑到河边去干嘛？”
“这要是掉进去了还得了！”
方振华安慰着。
“放心，掉不下去。”
“就算掉下去了，我也能自己游上来！”
听到他说这话。
聋老太当即就发出声充满讽意的呵笑。
“你真以为水性好就可以在河里横着走了是吧？”
“你真以为水性好就可以在河里横着走了是吧？”
“我可告诉你。”
“老太太我活这辈子。”
“啥样的东西没见过啊？”
“以后不准再晚上去河边了。”
“小心水猴子拉脚。”
“你到时候想上来都上不来啊！”
水猴子是老辈人对水鬼的称呼。
方振华自然知道，他淡笑着。
“老太太，你这可就是封建迷信了。”
“这世界上哪会有那些东西呢？”
“都是你们老辈人在自己吓自己！”
聋老太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
“嘿，你这小子！”
“真以为老太太我在跟你开玩笑呢是吧？”
说着她坐到屋里凳子上。
“好，既然你不相信。”
“那老太太今天就给你们讲讲我年轻时候亲眼看到的东西！”
一听聋老太要讲故事。
本还在熟睡的方若萱立刻就睁大眼睛。
从床上翻了起来。
“故事～～～”
“若萱也要听！”
方振华也挺感兴趣。
带着方若萱洗漱后。
把早饭端到桌上。
准备边吃边听。
聋老太清着嗓子，开始讲她年轻时所看到的东西。
“还记得那是夏天。”
“还记得那是夏天。”
“天气特别特别热。”
“恰巧这时有鬼子来到了我们村。”
“为了掩盖村里藏着的人。”
“所以我们几个年轻的妇女就把鬼子引到河边。”
“本来我们想着是渡水逃离。”
“为村里人转移腾出时间。”
“却不想还是被鬼子给抓住。”
“他们把我们按在水里就想要干坏事。”
“正当我们都绝望的时候。”
“水猴子出来了。”
“对着那些小鬼子是一抓一个准啊！”
“短短的几分钟。”
“几十个鬼子就这么全都被拖在水里淹死了！”
“我们也因此才保住了村子和清白！”
听完聋老太说的故事。
许怜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显然是被吓着了。
方若萱不懂啥是水猴子，好奇的问着。
“老太太，水猴子是啥啊？”
聋老太也不遮掩，做出回答。
“就是水鬼。”
方若萱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水鬼又是啥啊？”
聋老太刚想做出解释。
许怜云就连忙打断。
“老太太，这就别给孩子说了。”
“小心吓着她。”
可方振华却表示。
“没事。”
“现在的孩子哪有这么娇贵。”
“有些东西早让她知道也好。”
说着便对方若萱做出解释。
“就是人在水里淹死之后。”
“留下的灵魂。”
“它们躲在水里等待合适的机会。”
“然后把活人拉下去当替身。”
“懂了吗？”
方若萱眨巴着大眼睛，轻点下头。
“有点懂了。”
“大概意思就是在水里淹死的人。”
“会随机抓那些坏人当替身对吧？”
嚯。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有这种理解能力！
长大之后定然是国栋之才！
接着方振华对聋老太问道。
“老太太，后来呢？”
“总不可能就这样完了吧？”
聋老太点着头。
“说起来，这事情当时也挺怪。”
“我清楚的记得。”
“那天一共去了十一个人。”
“可当水猴子把那些鬼子全都给拖下水淹死之后。”
“咱们回到村子里的就只有十个人。”
“不管我怎么问当天的同伴。”
“不管我怎么问当天的同伴。”
“她们都回答说只有十个人去了。”
“而我也记不起那个人的样貌跟名字。”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让它过去了。”
“但老太太我一直坚信。”
“那个多出来的人，就是水猴子！”
许怜云感觉背脊骨有些发凉。
目光盯着方振华说道。
“振华啊，你答应我。”
“今后绝对不要再晚上去河边了！”
看着她那慌乱的模样。
方振华感到一阵好笑。
对她安慰道。
“行，我知道了。”
“不说这个。”
“咱们吃饭啊！”
虽然方振华表面上并没有因这个故事产生波动。
但却是挺相信聋老太的。
毕竟世界上确实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情况。
具体都有些什么。
其实很多人心里都特别清楚。
正当几人吃早饭时。
房门被敲响，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方振华的家吗？”
几人闻声看去，是个中年妇女。
方振华一眼就认出来人，放下手里馒头，起身迎接。
“徐姐，你怎么来了？”
徐海燕站在门口淡笑着。
“明天不是星期一了吗？”
“明天不是星期一了吗？”
“我刚巧路过这里。”
“想着来给你通知一声上班的事情。”
“别给忘记了。”
方振华点着头。
“这哪能忘啊？”
“我记在心里的呢！”
徐海燕有些满意。
“既然你记着，那我就先。。。。。。”
没有等她把话说完。
方振华就已开口道。
“徐姐，这大早上的还没有吃饭吧？”
“来，屋里坐，咱们将就着吃点。”
徐海燕尴尬了。
“哎呀，你看。”
“多不好意思。”
“弄得像我是专门来蹭饭的似的。”
方振华摆着手。
“我们家不兴这个说法。”
徐海燕心里点头。
还挺会说话。
也不再推辞，踏步走进屋内。
当她看到桌上的早餐。
整个人不免一愣。
好家伙。
白面馒头，咸鸭蛋，还有大米粥。
这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早饭吗？
徐海燕盯着桌上的饭食发呆。
这时聋老太对她叫到。
“徐家的，这么没眼力劲，光盯着桌上了？”
听到这话。
徐海燕把目光转去，顿时被惊了大跳。
“老太太，你也在这里！”
聋老太没好气道。
“怎么，我在自家屋里吃个饭都不行啊？”
徐海燕连忙摆手。
“老太太，瞧您说的。”
“我哪有这个意思啊？”
说着她猛然反应过来。
“老太太，您说家里。”
“这方振华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聋老太呵笑着。
“他呀，跟我关系可复杂着嘞！”
听到这话，徐海燕愣住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
方振华竟然跟这个老太太有关系。
而且还挺复杂？！
听着两人间的对话。
方振华有些好奇。
“老太太，你们这是认识？”
聋老太点着头。
“当然认识，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她奶奶啊，当初还在的时候。”
“可是没少跟我一起出去遛弯呢！”
“哦，对了。”
“就是我刚才说故事里的其中一个。”
“就是我刚才说故事里的其中一个。”
方振华惊住了。
没想到那个剧情竟然还是个连续剧！
徐海燕则有些好奇。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故事啊？”
方振华做出回答。
“就老太太当初遇到水猴子的事情。”
徐海燕点着头。
“原来是这件事。”
“我小时候奶奶也给我讲过。”
“说是你们在河边跟鬼子周旋的时候。”
“遇到了水猴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老太太，我告诉你啊。”
“这可是封建迷信。”
“跟我们讲讲也就算了。”
“可千万不能拿出去乱说。”
聋老太点头应答。
“我知道。”
“老太太我又不傻。”
说到这里她转换了话头。
“对了，你刚才说工作。”
“我家振华在你那里工作啊？”
徐海燕淡笑着做出回答。
“是啊。”
“他现在可是我们供销社的员工。”
“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我这不是专门过来通知他的吗？”
听到这话。
聋老太是眉开眼笑。
“好啊，好啊。”
“这小子果然没有骗我。”
许怜云脸上也是挂满笑容。
说完之后。
徐海燕站起身告辞。
“老太太，我就先走了。”
“那边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聋老太点着头。
“去吧，去吧。”
“记得有空来看看我就成。”
说着他对方振华叫到。
“振华，你去送送她。”
方振华应答。
送着徐海燕出门。
正巧这幕被院子里出门上班的人看到。
娄晓娥有些疑惑。
“这大早上的，方振华送的谁啊？”
“我可不记得他们家还有亲戚。”
别人不认识徐海燕。
可整天在外面放电影的许大茂认识啊。
他对娄晓娥做出解释。
“那个人是城北供销社社长。”
“要知道，咱们现在这十里八乡就她独占一家。”
“官职真要算起来。”
“可不比轧钢厂厂长小。”
听到这话。
娄晓娥不禁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那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的假的啊？”
“这方振华还能认识这号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