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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屠宰
    看着一丈多高的城墙,首领有些诧异的问那个熟悉这一片地形的族人道:“此处不是一座庄园么,何时成了一座小城?”

    那人上前解释道:“这便是马家庄的庄园了,庄子是前两年修造,去年尚未有这么高的城墙;听说是前后遭了几次强人,马家庄人一次次加高墙体,最后才成了这般模样。”

    首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是区区一家小地主而已,怎么有能耐在几年的时间里修起一座城来。搞得他现在头大了,这样他们怎么才能拿下这庄子嘛?

    看着城墙上人头攒动,呼号一片,很明显已经有了防备;他们这伙人人数不多,又都是骑兵,没有攻城的手段;如果里面的人不出来,还真拿对方没办法。

    “如今何解?”首领向下属们咨询道;他虽然莽却也不傻;谁都知道汉人不好惹,可不敢用自己这百十号人去冲击汉人的庄子,那可是有血的教训的。

    有人出主意道:“最好莫过去诈开城门。只要对方开了门,我们便能一马平川……”

    “如何诈?”首领看着这夜黑风高杀人夜,莫名其妙出现这么多凶汉,任谁都不会敞开大门放人进来吧;真有这样的人,也早就被杀绝了。

    一伙人还在想办法呢,城头上探出个人头来,喝问道:“来者何人?”

    首领立刻回道:“我乃邓至部落头人,率我部落两百勇士至此。”

    城头上的人听了,在上面窃窃私语了几句,似乎在讨论邓至部落所在何方,又为何会到此。然后又探出头来问道:

    “头人到此,有何贵干?”

    这如何回答?若来硬的,城墙不好对付,闹将起来,自己这点人要是拿不下对方反而折了人手锐气;若是表现软了,弱了自己威风,凭白让人瞧不起。

    首领正愁着如何回答,远方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有上千骑;看来的方向,应该是自家的支援到了。首领的胆气立刻壮了起来;

    “墙上马家之人且听好了,你庄中有一食铁巨兽,入我部落领地,偷食我部落琉璃宝玉;而今被我顺着脚印抓个正着;马家必须给我邓至部落一个满意的说法,如若不然,定叫你鸡犬不留。”

    旁边几人跟着叫嚣道:“鸡犬不留!”

    嚣张的功夫,远来的马队已经跟首领这一伙汇聚到了一起,在首领的指挥下,又散做数股,奔腾开来;却是将整个马家庄围了个透。

    眼瞅着合围之势已成,又见城墙之上出现躁动,那首领志得意满,再次喊道:“墙上马家佃户民夫听好喽,此事我邓至部落只找首恶马家之人,与尔等无关;若尔等现在放开城门投降,我大军可饶尔等一命,如若不然,哼哼;我邓至部落数千铁骑定叫尔等……”

    城楼上,马雲站在华雄身后,看着千余骑在月光下策马奔腾,将坞堡团团围住,只觉热血上涌,这才有点千军万马的感觉。

    听着下面首领的吼叫,问华雄道:“他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华雄则尽力将马雲挡在身后,不让他露出身体,免得下面哪个不开眼的朝城头上射箭,让马雲被流矢伤到。

    听了马雲的反问句,华雄请命道:“大公子,可要我带庄丁营下去冲杀一阵?掩护你回凉州城。”

    庄丁营分甲、乙两个连队,共有两百多号人,人人戴铁盔,着两层硬皮甲,胸背部位还有护心铁镜,持一丈长枪;能站队,懂阵列;又在几次反土匪作战中,杀过人见过血;算得上这个年代数得着的精锐了,如果要给这只队伍安个营号,必属陷阵营不可。

    虽然对方先后到了一千余号人,远比己方人数多,但华雄有把握杀散城下的乌合之众冲出一条血路,只是庄丁队伍中少马,冲杀之后未必能全身而退。

    “不必。”马雲拒绝了他的提议,看向身侧的哨戒塔,对华雄道:“今天,给你看下往后的作战模式,只演示这一次。机会难得,看仔细了。”

    说着,联系集成在他脑中的中枢系统:“启动哨戒炮雷达,扫描城墙外目标;”

    只听得喀喀两声,城头上的哨戒塔纷纷活了过来,异动把站在哨戒塔附近的庄丁都给吓了一跳,纷纷远离一段才驻足围观。

    随着马雲的指令,哨戒塔上原本给城内提供照明的探照灯调转方向,照向城外;外面的千余骑被强光一照,不明所以的人引起一阵骚动。城头上的人却兴奋的对着外面指点,这下,从城头上再看外面时就一目了然了。

    哨戒塔那两根长长的炮管跟探照灯的光线来回晃动着指向城外,原本静止不动的锅形雷达天线快速转动起来,它旁边集成了光学镜头和红外镜头的球形罩也开始探头探脑。

    “扫描完毕,是否标定为敌对目标。”

    “标定城外有生目标为敌对目标,自主射击。”

    指令一下达,城头上的土著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在收割人命。

    只听得一阵“喀喀喀”的爆响,每座哨戒塔以每分钟800发的速度向城外喷射弹丸,每四发碎甲弹间隔装填的一发的曳光弹,在夜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光链,像一条条神鞭一样,来回抽打着城外的站立着的物体。所到之处,一切物体都直接被削矮半截。

    什么叫做杀人如割草?眼前这一幕就是,在探照灯强光的照射下,血肉分离的场景纤毫毕现。

    没有人的惨叫,没有马的嘶鸣,除了弹丸抽在地上发出的闷响,其它什么声音都没有。城墙外面用自己生命来体验现代武器威力的个体,不论人马,根本来不及给出任何反应,直接就被来回扫射的23mm弹丸先打断再粉碎,再打烂再粉碎。

    炮弹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喧嚣的城外如同被按了停止键般一片死寂,哨戒塔停止射击后留下一片狼藉,再也看不到一个完整的人形或者马形,只有那还没凉透的血液,还在探照光惨白的光芒下散着热气,格外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