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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开科举,老朱的一点心意
    “重八!”

    “你昨晚又去哪了?”

    “怎么深夜回宫,还弄了一身酒气?”

    坤宁宫内。

    马皇后放下手中毛衣签,颇为嫌弃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刚醒且一身酒气的朱元璋。

    啤酒加白酒混合,朱元璋在睡醒之后,头疼欲裂。

    没有兴致反驳。

    看向马皇后放在身边,尚未织成型的小毛衣,“这是为允熥准备的?”

    马皇后继续忙碌了起来,“做奶奶的肯定要疼自己孙儿。”

    朱元璋暗自点头,继续说道:“咱准备让御医,给我们这一家子,弄个常规望闻问切,半年一次。”

    “常规望闻问切?”

    马皇后感到不解,随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陷入迟钝。

    “昨晚上,你去找苏先生了?”

    对于患难与共的妻子,朱元璋没有隐瞒。

    特别是老大的算命批注。

    一直是朱元璋心头散不去的阴霾。

    哪怕苏先生能治疗。

    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是难以接受。

    如果能及时发现,也就有了缓冲时间。

    马皇后表达了意见,“只能儿孙身体健康,我是没意见。”

    紧接着朱元璋,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

    如同献宝般。

    在马皇后面前展开。

    “这什么?”

    纸面的优质小麦粉、干辣椒、白砂糖等配方,和具体制造方法,让马皇后陷入疑惑。

    朱元璋很满意马皇后的迷茫。

    颇为自得的将在苏长生那里所经历的一切,缓缓讲述出来。

    “比茱萸还要辣的作物?”

    “妹子那东西老辣了,差点把咱都辣哭了。”

    朱元璋探向口袋,取出了一根辣椒。

    这是他在离开苏长生家时,偷偷摘下来的。

    “真的狠辣?”

    “当然!”

    朱元璋想要看着妹子把辣椒咽下。

    马皇后可不会上朱元璋的当,傻乎乎的咬上一口,反而捧在手中仔细观察,“那这辣椒,在烟瘴多的山区,一定能为百姓祛除湿气。”

    “对!”

    “苏先生还说,他那里有个佳禾,能大幅度减少我大明的饥饿。”

    “看到宫门外宦官身影的马皇后,催促道,“后宫不得干政,快去上朝吧。”

    “好咧,妹子!”

    在坤宁宫内得到短暂休息的老朱,神采奕奕。

    “等下,重八!”马皇后想到了什么,轻声做着补充,“英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这个当爹的要多注意下,朝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妹子。”

    “咱给大闺女找到了一个,谁都跳不出毛病的佳婿。”

    “你就放一百个心!”

    朱元璋信心满满给出保证。

    “佳婿?”

    马皇后望着重八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

    奉天殿内。

    百官伫立。

    胡惟庸屹立于百官之首。

    而身后的右丞相的汪广洋,也是一首马首是瞻的模样。

    俯瞰到这一幕的朱元璋,眼底闪烁过一丝不悦。

    通过相府的眼线。

    朱元璋自然知晓胡惟庸历年为了亲朋好友的徇私舞弊,和对了金钱利益的徇私枉法。

    但这些罪责。

    远不够扳倒胡惟庸所承载的宰相之名。

    一个胡惟庸倒下了。

    自然会有人站出来,重新沿着胡惟庸的路走下去。

    这就是皇权的对立面,在百官簇拥下的相权。

    朱元璋很清楚这些。

    所以...

    经过和苏长生的夜谈后。

    一个史无前例的想法,不停在朱元璋脑海内萌生出来。

    废除宰相!

    但,

    必须要证据、要全面确凿。

    “臣有本奏!”

    胡惟庸手持笏板从人群走出,躬身说道,“秦王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

    朱元璋神色有点枉然,似乎是没想到时间走的这么快。

    一眨眼樉儿该就藩了。

    那么之后。

    围绕在他身边的孩子,都将一个一个离开应天,成为大明的塞王去拱卫大明的疆域。

    朱元璋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带着不舍,“准。”

    正当胡惟庸准备返回队列时。

    朱元璋骤然开口,“自洪武五年始,已经过了六个年头,我大明的举子应该对圣贤书烂熟于心,精通圣贤之道,朕决议重开科举。”

    “这...”

    朝堂之内顿时一片哗然。

    重开科举。

    都有预料但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胡惟庸。

    发现胡相。

    也是和他们一样,感到茫然。

    显然这种大事,胡相也不知晓!

    那么陛下是一人独断乾坤?

    气氛不由变得诡异起来,这背后的信号显然不言而喻。

    最靠近龙椅位置。

    朱标偷看了眼,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的脸孔。

    这件事。

    父皇也没有和自己商量过。

    那么能瞬间左右父皇想法的只有...

    脑海不由自主浮出一个名字。

    苏长生。

    朱标吸了口凉气。

    昨天父皇出宫,直到深夜回宫他是知晓的。

    看样子。

    父皇是在苏先生那里又知道了什么。

    ...

    树荫遮挡着算命摊,洒下阴凉。

    苏长生还没有开张,就迎来了一位熟人。

    是老黄的护卫头子。

    毛骧一脸友善,丝毫看不到拔刀时的英武。

    毛骧示意身后众人,把一口木箱子从马车抬下来,然后在算命摊前打开。

    “苏先生,这是我家老爷,赠与先生的一点心意,希望先生能够收下。”

    展开的木箱。

    苏长生能清楚地看见,堆积在最上方成摞地契。

    毛骧在随手一拨。

    能看到地契下方,是堆满箱子的宝钞。

    苏长生抿着嘴笑了。

    不是说了句,宝钞一文不值,老黄这直接报复性的抬过来一箱。

    “地契我收了。”

    见苏长生只拿走了地契,对其他东西毫无兴趣。

    毛骧当场就急了,“先生这些东西,还请您一定要笑纳,不然老爷肯定不会饶了我们,就当帮兄弟一把!”

    苏长生若有所思,示意他们把箱子抬进去。

    等下次再见到老黄,一定要狠狠嘲笑他,用真金白银换了一堆日后通货膨胀的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