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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朕的帝婿你也敢抓?找死
    李二冷声道:“什么叫做不知道?”

    王洵紧咬着牙关,作揖到底道:“张顿有没有犯法,臣还没有审讯,臣当时抓他之时,就已经跟他说明,若是他犯法,唐律绝不容他,如果他没有犯法,臣就会将他放了。”

    张顿有没有犯法,王洵比谁都清楚。

    他就是故意抓张顿,然后在狱中逼他将香皂、二锅头、冰糖等等东西的制造方法说出来。

    但这些实情,绝对不能跟外人说。

    “你当朕是傻子吗?”

    就在此时,李二的暴怒声,如同雷霆般响起:

    “张顿有没有犯法,朕比你清楚!”

    “你以为朕不知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开在醉仙楼对面的鼎盛楼,那店家是你堂兄。”

    “你堂兄看到醉仙楼有些好玩物,心中便生了觊觎之心。”

    “再加上醉仙楼今日抢走鼎盛楼生意,他更怀恨在心。”

    “所以他便找到你,而你身为万年令,乃是万年县的父母官,偏偏要徇私枉法,找了一个由头,将张顿抓了起来。”

    “你抓他作甚?”

    “不就是为了逼张顿将他所造之物的制造之法,全部说出来?”

    王洵扑通一声,面容煞白的瘫坐在地上。

    他刚才在赌,赌天子不知道实情,那此事还有一现转机。

    可当听了李二的话,王洵便知道最后的一丝转机,也彻底没了。

    王洵跪倒在地上,颤声道:“臣万死。”

    “看来你认罪了。”李二盯视着他,大喝道:“李君羡!”

    “臣在!”李君羡抱拳肃然道。

    李二指着跪在地上的王洵,语气冷冰冰道:“将万年令的乌纱帽,还有身上的袍服,给朕扒了!”

    “诺!”李君羡挥了挥手。

    两名身穿画兽文衫的百骑面容冷峻的走到王洵身边,摘掉他的官帽,强行扒掉他身上的袍服。

    看着瑟瑟发抖的王洵,李二眼眸中掩饰不住的厌恶,道:

    “王洵徇私枉法,证据确凿,即刻交付大理寺,连同御史台,刑部,给朕好好查他!带走!”

    话音甫落,那两名百骑侍卫毫不犹豫的拖拽着王洵,前往大理寺。

    而此时,县衙内的一面墙壁后,鼎盛楼店家面容惨白的望着王洵,心中一阵心惊胆战。

    怎么会这样,区区一个醉仙楼厨子,竟然能让天子亲自来救人?

    自家堂弟被抓了,下一个抓的,会不会是自己?

    鼎盛楼店家越想越害怕,再顾不得其他,转身快步离开。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鼎盛楼店家便看到两名百骑侍卫,手掌按在腰间的唐横刀上,面容冷峻的走了过来。

    “完了!”鼎盛楼店家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的喃喃道。

    很快,两名百骑侍卫拖押着鼎盛楼店家,走到李二身边。

    李君羡听完二人禀告,便肃然冲着李二道:“陛下,此人是鼎盛楼店家,亦是万年令的堂兄。”

    “带走。”李二冷哼了一声,“跟万年令一块抓起来,三司会审之时,连他一块审。”

    “诺。”李君羡点了点头,投给那两名百骑侍卫一个眼神,让他们赶紧将人带走。

    随即,李君羡便带着百骑的其他人,悄然站在远处。

    身为李二身边的近人,李二不用说,李君羡便知晓该做什么。

    一时间,县衙外就剩下李二、长孙皇后,以及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三位国公。

    李二瞅着他们三人,问道:“你们干什么来了?”

    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脸庞上的尴尬之色。

    自家小子做的事,怕是要瞒不住了。

    房玄龄轻咳了一声道:“好叫陛下知晓,臣此次来万年县县衙,是为了救臣的好贤侄。”

    “臣也是。”杜如晦赶忙道。

    尉迟敬德附和道:“臣也有一样。”

    李二语气意味深长道:“这么巧,你们三人的贤侄,都被万年令给抓了?不会更巧的是,你们的贤侄都叫张顿吧?”

    三人咳嗽了一下,纷纷拱手,异口同声道:“陛下圣明!”

    “圣明个屁!”李二指着他们板着脸道:“给朕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干笑着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知给他。

    甚至连张顿给房俊的香皂制造之法的事,也全都说了。

    “你们也一样?”李二目光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视过去,看到杜如晦、尉迟敬德尴尬点头,语气幽幽道:“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出皇亲国戚?”

    尉迟敬德心中一慌,李二这是要兴师问罪,赶忙望向房玄龄和杜如晦。

    房玄龄手掌伸到袖子里,将香皂的制造之法双手捧着放在李二面前,朗声道:“陛下,这是张顿给的香皂制造之法。”

    “陛下,这是张顿给的冰糖制造之法。”杜如晦跟着从袖子中拿出一份纸张。

    尉迟敬德恍然大悟,连忙将二锅头的制造之法拿出来,递给李二道:“陛下,这是张顿给的二锅头制造之法。”

    李二面无表情的从他们手中接过纸张,放入袖子中,然后说道:“你们三个人的儿子,年龄比丽质稍长一些,丽质叫他们一声兄长,也是应该。”

    “丽质叫他们兄长,张顿自然也应该叫他们一声兄长。”

    “张顿叫了你们儿子一声兄长,给你们叫一声伯父,嗯,理所当然。”

    “你们称呼他为贤侄,那更是情理之中。”

    “何况张顿还未和丽质成亲,便还不是驸马。”

    说着,李二脸上露出笑容,道:“这也就谈不上什么冒充皇亲国戚。”

    “陛下圣明!”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异口同声道。

    而在心中,三人已经骂开了,简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你直接说想要那三样东西的制造之法不就得了?

    我们还能不给?

    这些话,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不仅不敢说出来,脸上还得带着感激,一副对李二感激涕零模样。

    “别装了。”李二笑骂了一声,都共事这么多年,他们三人什么德行,谁还能有他清楚。

    望着县衙大牢的方向,李二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长孙皇后笑道:“观音婢,咱们去见见张顿?”

    “妾身都听二哥的。”长孙皇后捂嘴笑道。

    李二眼角余光瞅了一眼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敬德,摆手道:“你们也跟着去。”

    “诺!”三人神色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