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沈宁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痛得冷汗涔涔。
嘶,反派果然够变态,前脚滚完床单,后脚就赏她一丈红。
沈宁不禁气馁,她开局比原主还惨,直接扔到破落的废院,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鬼影都没半只。
这是道德沦丧,人性泯灭!
但不管怎么说,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只是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赠送空间医疗什么的,她连个屁都没有,而且受伤的身体随着夜色降临开始发烧。
沈宁咬牙,忍痛到荒草丛找可以入药的野草。
她的运气不错,很快找到五六种可以入药的,捣烂之后敷在伤处,“嘶……”
将干稻草铺在地上,沈宁趴着养伤,同时按压身上数处穴位,促进身体降烧跟伤口愈合。
晚上发高烧,时而烈火烹油,时而寒冰压体,她不仅梦到自己的前世,还梦到炮灰原配的凄惨下场,浑浑噩噩怎么也醒不来。
再睁眼已是翌日晌午,烧暂时退了。
惹怒反派的后果很严重,连带毒的食物都不给,看来是想活活饿死她。
不送更好,她还不想吃呢。
在荒草丛挖到根地瓜,慢慢啃着。
傍晚突然下雨,沈宁从废物堆找到一只烂锅,洗干净放到屋檐下接雨水,用来解渴充饥。
煎熬三天,伤口开始结痂,沈宁嚼着地瓜叶充饥,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
来的是送饭婆子,正是前世给原主投毒的那个。
送饭是假,来看她死了没有才是真。
见沈宁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徐婆子蹲下身探向她鼻子,居然还有半口气,顿时唾弃道:“呸,下贱的骚蹄子,阎王爷也不快点收了你这祸害。”
她骂骂咧咧将食物端出来放在破桌上,偷偷掏出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粥里,还用手指搅了两下。
转身刚要离开,半死不活的沈宁突然坐起来,吓得徐婆子惊叫,“啊……鬼啊……”
“有吃的吗?”沈宁脸色苍白,虚弱无力道:“快,扶本王妃起来。”
徐婆子倒退两步,见她气息微弱的模样,估计是活不成了,随即又嚣张起来,“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敢下药勾引王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丑八怪竟然还肖想当王妃做主子?王爷看见你都倒胃口!”
沈宁走到桌边,两颗长毛的馒头,一碗清到见底的粥水。
很好,正是她想要的。
不想扯裂身上的伤,沈宁脱下鞋子朝徐婆子脸上招呼,“我是不是主子不好说,但你肯定是狗奴才。”
徐婆子挨打,捂住脸满脸震惊,“你这贱人敢打我?”
她不是半死不活了吗?哪来那么大力气。
“打的就是你。”沈宁揪住她的衣领,没给她反抗的机会,拿鞋底连抽十几下,“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来糟践我!”
要不是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她能活撕了徐婆子这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徐婆子被打成猪头脸,倒在地上嗷嗷惨叫。
害完原主还来害她,沈宁举起碗口粗的木头朝她脑门砸去。
徐婆子吓得屁滚尿流朝门口逃窜,嘴里不忘撂狠话,“你这贱人,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好像谁怕她似的。
很快,徐婆子把白莲花请过来。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婉月姑娘,你可得替老奴主持公道。老奴虽是贱籍,但好歹也是府里的奴才,居然被王妃无缘无故暴打,她这是全然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林婉月暗自得意,神情却左右为难,“姐姐,即使你贵为王妃,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王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哪位?”沈宁目光鄙视,不客气地质问,“王府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插手了?”
林婉月掩去眼底憎恶,满脸委屈无奈,同时又透着丝得意,“婉月虽未过门,但璟哥哥已经交后院的管理权交到我手里。”
原来如此,怪不得徐婆子如此猖狂。
萧惟璟这狗东西够黑的,居然把白莲花推出来当刽子手。
“他让你管,你就敢管?”沈宁语气刻薄尖酸,“一个腌臜的外室之女,还没过门就赖在王府不走,真是连哔脸都不要了。”
“王妃不要逼人太甚。”林婉月自问修养还可以,但被她接二连三羞辱,脸色难看至极,“璟哥哥喜欢的是我,本来我才是他的妻子,你横刀夺爱拆散我们还有理了?”
呵呵,前世扮深情好姐妹,说不敢肖想王妃之位,这世撕破脸连装都不装了。
“我怎么没理了?”沈宁就是要捅她刀子,“无媒就是苟且,何况你还差点被几个男人强了,连清白跟名声都没了,居然还肖想做晋王妃?做妾都嫌你脏!”
一口一个外室之女,说话粗俗又不堪,林婉月快被气死了,冲动之下朝她打去。
然而沈宁更快,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
林婉月花容顿失,胃里翻江倒海,继而恶心惊呼。
她用手帕不停擦拭,被沈宁不按常理出牌的骚操作气得掉眼泪。贱人,该死的丑八怪!
沈宁操起木棍,向白莲花发出杀气凛然的挑战,“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到徐婆子的猪头脸,林婉月怎么可能跟她打,掩面哭泣跑了。
没过多久,萧惟璟杀了过来。
他浑身散发冷凛气息,身边跟着眼睛哭肿的林婉月,打成猪头的徐婆子,以及一群凶神恶煞的奴仆。
这阵容,这架势,分分钟将沈宁碎尸万段。
面对来势汹汹的狗男人,沈宁嫣然一笑,“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