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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沈宁嘴炮,一个个打脸
    “奴才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在街上碰到头戴幂篱的人,给了奴才一百两,要奴才告之每天往王妃的院子送了什么菜。”

    家里有事急需用钱,刘青想着只是告之菜单而已,压根不是做害人的事,于是很痛快答应下来。

    拿了钱,他暗中关注厨房往陶然院送了什么菜,然后写在纸条上,塞在两条街外的砖洞里。

    他想着顺手赚点快钱,哪里想到有人会通过食物害人,顿时吓得屁滚屁流。

    蠢奴叛主,萧惟璟杀一儆百。

    刘青被拖到后院,当着全府奴才的面公然行刑,锋利的钢针戳进手指头。

    十指连心,刘青痛得哀嚎连天,将知道的交代一清二楚。

    见问不出什么来,萧惟璟轻挥衣袖,“拖出去喂狗。”

    刚要将刘青丢狗棚,谁知萧惟璟突然又改变主意,“杖毙。”

    当着众人的面,刘青被活活杖毙。

    不过杀鸡儆猴而已,再说刘青只是传递口信,给庞德松点香的才是罪魁祸首。

    晋王府守卫森严,还有暗卫放哨,不是谁都能出入自由的,而且院子里没有入侵的痕迹,所以有内鬼的可能性很大。

    沈宁在屋里救人,萧惟璟在堂厅审案。

    庞家兄妹宿醉,而院子里只有三位下人,可没有谁愿意承认,最大的嫌疑落在扶庞德松回房的李三身上。

    李三连连喊冤,“王爷明察,奴才是被枉冤的,我扶庞将军回房后,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算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给庞将军下毒。”

    都知道王爷手段狠厉,刘青刚刚被活活杖毙,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挨了三十板打得鲜血淋漓也咬死不认。

    沈宁从房间出来,庞德松的命暂时保住了。

    她累得满头大汗,谁知刚出来就见到血腥场面。

    不愧是生性残暴的反派,简直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

    沈宁没指责萧惟璟,而是借机向谷御医跟贺启轩发难,“你们一个御医一个神医,难不成真是浪得虚名?”

    被点名的谷御医气到翘胡子,“王妃何出此言?”

    “是药三分毒,王爷不懂医理情有可谅,但你们是医界翘楚,为什么要装聋作哑?”

    萧惟璟,“……”感觉有被内涵到。

    谷御医差点当场去世,“我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沈宁就爱捅刀,“栽赃我的时候耳聪目明,关键时候就装死?”

    炮轰完谷御医,她又拿贺启轩开刀,“谷御医孤陋寡闻就算了,贺府医你年轻有为见多识广,明明知道是谁害庞将军,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证,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贺启轩惊骇,“这几样药相融会害人,贺某今天也是初次听闻,王妃说这话难道觉得我是凶手?”

    “你是不是凶手,王爷自会彻查。”沈宁面色阴冷,眼神凌厉道:“你明知这几样药对身体的危害,却不协助王爷审案,要么是弄虚候做假的庸医,要不就是故意包庇凶手,混淆视听!”

    贺启轩发怒,“王妃,你如此为难贺某,就是胡搅蛮缠了。”

    “你真不知道是谁干的?”沈宁满脸嘲讽,语气尖酸刻薄,“亏王爷对你的信任有加,每月拿着丰厚例银,外伤治不了,内伤还是不行,动不动还爱摆架子,王府就是养条狗还能汪两声呢,你说你除了落井下石还会干什么?”

    她的话粗俗至极,将别人的脸皮扔在地上踩。

    贺启轩向来受人尊重,何时受过这种羞辱,面红耳赤差点吐血而亡。

    萧惟璟面色深沉,“沈宁。”警告一次。

    “话糙理不糙,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沈宁严重怀疑他眼瞎,说好的高智商反派呢?

    他想早日吃席,她绝对不拦着,但千万别拉她下水,“这几味药消炎杀菌,但只要不喝酒,对身体伤害不大。

    药跟酒相克,所以要把握时间,下手晚了容易解酒,所以行凶者应该是在庞将军回来没多久就动手了。

    这三个人住一间屋,既然掐准时间,又要开窗通风,来回往返容易被另外两个人察觉,所以行凶者应该一直留在庞将军的房间,等药物燃尽再离开。”

    如果没有猜错,行凶者身上同样残留有药熏味,他吸进身体里会有反应。

    同时,长时间离开容易被同伴发现,为了确保不被发现,行凶者对另外两人也会动手脚。

    所以,只要把三人把脉问诊,根据他们的身体情况判断,就能查出谁是凶手。

    “如此简单的道理,贺府医难道悟不出来?”沈宁哂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庸医,查不出他们身体有什么异常?又或者,有意掩盖真相!”

    没错,她就是要离间萧惟璟跟贺启轩的关系。

    只有萧惟璟觉得贺启轩医术很垃圾,他才会在王府混不下去,到时还想割她的血给白莲花治病?

    没有贺启轩助纣为虐,林婉月压根不足为惧。

    所以,想要白莲花死,就得先把贺启轩拉下神坛。

    她的话宛如匕首直戳人心,贺启轩连忙解释,“王爷,这纯属王妃的恶心惴恻,我不过区区医者而已,并不擅长谋算断案,而王爷英明神武,我岂敢擅自给拙见,若耽误了王爷可真是罪过。”

    沈宁冷笑,满脸讥讽。

    萧惟璟睨了两人一眼,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行,你来。”

    沈宁当仁不让,“我要不来,岂不让别有用心之人陷害了。”

    在她心里,他这般昏聩?萧惟璟想拔了她的尖牙。

    沈宁沉步向前,站在三位奴才面前。

    对方有备而来,三人脉搏相同,均是心动过速,这是迷药的副作用,身体没那么快排泄出来。

    换句话说,他们都吸了迷药。

    啧啧啧,做戏做全套啊,确实挺厉害的。

    可惜百密一疏,沈宁心中了然,佯装皱眉道:“你们早上起来,可有异常?”

    “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睡过头了,醒来有晕想吐。”

    三人异口同声,还曾诧异明明昨晚得好,身体怎么反而不舒服了?

    他们情真意切演技精湛,可惜百密一疏,三人身上的血腥味浓重,可沈宁还是闻到了陈芥菜卤的味道。

    她毫不犹豫指向最左边的,“下毒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