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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沈宁冷笑,疼不死你算我输
    不想辣眼睛,沈宁好心给他留了条遮羞裤衩。

    脸长得帅就算了,两条腿居然修长逆天,笔直而均匀,线条流畅的肌肉极具爆发力。

    沈宁是腿控,这种大长腿玩三年都不会腻。

    不行,真的遭不住。

    她将不该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将萧惟璟的腿幻想成肥硕且带硬毛的大猪腿。

    集中精神,她开始下针。

    萧惟璟起初感觉良好,可随着针越来越多,神情逐渐僵住……

    疼,真的疼,感觉有刀子在割肉。

    沈宁同样疲倦不堪,咬牙继续坚持,彻底将他扎成刺猬。

    等最后一针落下,她已经是香汗淋漓,而萧惟璟早已臭汗满身,豆大汗珠不停从身上冒出。

    浑身银针嗡嗡震动,宛如无数刀往骨肉里钻,疼得萧惟璟眼珠子血红。

    他强行咬牙忍住,不想到她面前丢脸。

    沈宁抱着果盘,翘着二郎腿吃葡萄,惬意欣赏着活刺猬。

    早就告诉过他,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

    他现在承受的痛苦,无疑于被恶狗分尸,活生生血淋淋。

    不过,他能忍着不张口,敬他是条汉子。

    要换成普通人,早就痛死过去。

    吃着吃着,沈宁突然发现他神情不对劲,两只血红的眼珠闪过蚀骨恨意,整个人面红脖子粗,神情极度狰狞。

    糟糕,他极有可能为了缓解痛苦,将注意力转移到回忆中,而且是某种痛苦不堪的往事。

    能让他憎恨成这样,该不会是她的便宜爹吧?

    沈宁好奇,便宜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以至于后来挫骨扬灰还不够,非要当成奶粉喝。

    他的意识很危险,随时都会走火入魔,到时引发癫狂血洗陶然院。

    沈宁机灵,情急之下将手里的葡萄塞进他嘴里。

    冰冰凉凉,甜润可口。

    她的举动,一下子将他濒临暴走的意识拉回来。

    沈宁一颗颗往他嘴里塞……

    幽深的眸光盯着她,像头嗜血的怪物。

    她丝毫不惧,固执往他嘴里塞。

    血红浑浊的眼睛,逐渐清亮透彻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吃葡萄能抵消蚀骨之痛,感觉人都清醒不少。

    “王爷,今晚初次针灸,痛觉会特别明显,等你穴道打通之后,以后的痛觉会逐渐减弱。”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时间才过半,果盘空了。

    怕他再次暴走,危及自己的性命,沈宁给他按摩太阳穴止痛,不忘满嘴跑火车,“王爷,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不能为。”

    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不能为?

    所以,她也在忍他?

    萧惟璟没回来,闭眼感受她轻柔的按摩,纤细的手指软得跟面团儿似,轻轻柔柔却格外能止痛。

    唇齿残留葡萄的香甜,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翻滚的气血逐渐平静下来。

    意识微微迷失,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萧惟璟做事从不后悔,可此时却隐隐失落,如果新婚日没发生那些事,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有错吗?

    沈怀仁叛主杀他满门,将母妃送给狗皇帝羞辱,甚至不惜将女儿当作棋子送给他。

    呵呵,上天真是爱跟他玩笑。

    “沈宁,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萧惟璟心神复杂,想要一个答案。

    她会视逼婚仇之女为妻子,百般温柔呵护,将心挖出来给她?

    没头没尾的,沈宁被问得满头雾水,“王爷,我不是你。”

    针灸时间满,她沉心给他取针,“等会先喝药,再泡个足浴,洗完澡再敷穴豆,保准今晚能睡个好觉。”

    取完针,沈宁抬脚离开。

    片刻之后,初九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萧惟璟心里空空荡荡,感觉被剜走一大块。

    有时他甚至想,如果她真是沈怀仁的女儿还好,偏偏她是冒牌货!

    连着两天,沈宁规矩待在陶然院,白天做做美食,晚上给萧狗扎针,日子过得有点慌。

    晚上照例扎针,按惯例先给他把脉,沈宁神情僵住。

    察觉她状态不对,萧惟璟开口,“怎么了?”

    “王爷今天进宫,可有吃东西?”沈宁换只手把脉,“或者说,你回来路上有什么进嘴?”

    “在宫里吃了东西。”

    “可有身体不舒服?”

    萧惟璟面沉如水,“我又被下毒了?”

    宫里水太深,沈宁不想涉及太深,何况他防备心很重,“那人应该急了,加重了分量。”

    果不其然,萧惟璟选择沉默,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今天进宫给母亲请安,顺带在那里用了膳。

    萧惟璟自打有记忆起,面对死亡如同家常便饭,对于入口的东西极慎重。

    沈宁说他慢性重金属中毒,他大概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母妃宫里的人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能接触到膳食的更少。

    萧惟璟本来想找机会,带沈宁进宫给母妃诊治,看她是否也有慢性中毒,可眼下时机不对。

    沈宁是仇人之女,加之有殉葬嫌隙,估计彼此都不待见。

    再者,母妃身体孱弱,真跟他同样中毒只怕早就发作了。

    可见,毒只是针对他。

    萧惟璟眉头紧蹙,狗皇帝不是没派人算过他,直到手握兵权才心生顾忌有所收敛。

    这毒实在蹊跷,不像狗皇帝或皇子们的手笔,反而以折磨他为乐,挑起他跟狗皇帝的敌对立场。

    难道是寿王的残余党羽,厌恨母妃入宫为妃,以为他是狗皇帝的儿子,愿意挑起“父子相残”的戏码?

    可沈怀仁心狠手辣,当年布下天罗地网,将寿王及门客全部拔除干净,就连老幼病残的家眷都没有放过,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孩。

    “王爷,有人知道你的毒能拔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