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疯了!”沈柔震惊,板着脸训斥道:“爹娘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沈宁笑嘻嘻的,“那倒是,我要是捡来的,爹还能给我准备十里嫁妆?”
沈柔差点心梗,严肃道:“阿宁,你以前不懂就算了,现在已经是晋王妃,要有明辨是非的经验,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娘十月怀胎生下我们不容易,尤其还是最疼你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今天幸好娘没来,否则听你这没心没肺的话,真是心都要碎了。”
“姐,我就说说嘛,你这么较真干嘛。”沈宁没心没肺,又将她头顶珠钗拔下来,“哇,这个真漂亮,是太子殿下送的吧?谢了,姐!”
沈柔,“……”
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咋呼的愈发慌乱,想到太子殿下跟林婉月的关系,心塞的沈柔哪还有闲心留下来,寒暄两句离开。
走之前,欲言又止的,眼眶突然泛红,她突然握住沈宁的手,“阿宁,你说太子殿下真要变心了,我可如何好?”
哟呵,这是向锦鲤许愿么?
“姐,害怕是没有用的,对付林婉月这种爱抢男人的贱人,你往死里打就是了。”
沈宁传授经验,“你要是不好意思出面,找几个婆子将她拖到大街上扒光,让那些男人看她的身子,到时太子殿下保准看到她都嫌恶心。”
“可这……不是逼她去死么?”沈柔被她的恶毒吓到。
“这种没脸没皮的贱人,她才不会死呢。”沈宁翻白眼,“我以前当街打的她满地找牙,上次皇叔在如意斋又命人掌掴,要脸的话她早死几回了,哪会前脚刚被赶出王府,转头就抱太子殿下的大腿。
这种贱人,比勾栏院的还要下贱。反正办法教给你了,你爱用不用,男人被抢走可别找我哭。”
沈柔心神复杂,道谢之后离开。
“呸!”
沈宁对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口。
德性!边对原主pua边向锦鲤许愿,婊货!
要不是原主肚子没墨水,也不至于被沈家人忽悠瘸了,到现在还妄想她会帮着对付萧惟璟,想的可真是美呀。
沈宁嫌珠钗恶心,转手扔给竹青,“赏给你了。”
到书房找萧惟璟算账,却得知他已经回陶然院。
等沈宁赶回来,被热出满身大汗,而他却在冰凉的房间处得舒坦。
毫不犹豫把他戳醒,气鼓鼓伸手道:“把和离书还我!”
萧惟璟起床气大,眼眸冷若寒潭,“你哪只眼睛看我拿了?”
沈宁没证据,但出宫前特意藏身上,除了他的无影手还有谁,“别狡辨!”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萧惟璟眼睛咪起来,“以至于让你生出什么错觉?”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大反派,沈宁真是三观震惊,“拿不拿?”
萧惟璟冷笑,不拿怎么滴?
沈宁直接上手,搜!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
她是真敢搜,衣袖宽大的口袋,衣襟内贴身口袋,甚至还将他的袜子拽下来。
萧惟璟,“……”
要不是裤裆太敏感,她都敢伸手去掏,毕竟那里最能藏东西。
但看到他杀人的眼神,还是强行忍住了。
这狗日的,他在故意耍她。
沈宁无比生气,勒令道:“你重新写一份给我。”
“本王给了你,但你不中用守不住,怪本王了?”萧惟璟冷笑还击,“现在本王怀疑你贼喊捉喊,故意占便宜。”
“谁、谁占你便宜!”
“不是么?”萧惟璟冷刀子过来,“把本王浑身上下都摸了遍。”
“我天天给你治病,哪块地方没摸过?”不稀罕!
不是,这话咋不对味呢,感觉吃亏的反而是她。
没抓到他偷窃的把柄,沈宁气得半死,柳眉横竖道:“你要不重新写,我就不给你治病。”
“你不病好我的病,就没得和离。”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再次陷入死循环。
萧惟璟满脸嫌弃,弹了弹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将被她弄皱的衣衫整理好,“你最好识趣点,针灸跟用药我都会了,没有你也能毒解。
即使解不完全,但已经知道病因,只要控制脾气不至于暴毙,但你这辈子就得跟我生同衾死同穴。”
“果然卑鄙,不过我早就防着你。”他的嘴脸实在可恶,沈宁一拳头过去,“行针用药每个阶段都有变化,你想要偷师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萧惟璟抬手握住她的拳手一扯,沈宁整个人摔到他身上。
他捏住她的下巴,神情睥睨道:“我劝你歇了这心思,即使拿到休书也得皇帝同意才算和离。我承诺过的不会变,安心解毒就是。”
“不行,你得补写一份,我收着才安心的。”
身体接触过于暧昧,他的动作跟钳子似的,沈宁怎么也挣扎不脱。
萧惟璟不说话,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这一刻,他甚至涌出荒诞念头,要不别治了?就这样拴着她,陪他生陪他死。
他的沉默走神,让沈宁大为恼火,“萧惟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这趟进宫,要不是我豁出性命帮你,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我要你帮忙了?”提起这个,萧惟璟风雨欲来,“我再三告诫过你,少说少动管好自己嘴巴,你做到了?”
“敢情救你还救错了。”沈宁气得咬牙,“早知道救条狗都不救你。”
“他要能耐我何,何忍到今日。”萧惟璟戾气渐生,“弄成现在这局面,难不成还要感谢你?”
沈宁震愕,脑瓜嗡嗡响。
呵,原来是她多管闲事了。
也对,以前认贼作父,还有复仇的信念支持他。
现在呢?亲爹不遗余力搞死他,亲妈佛口蛇心利用他复仇。
沈宁眼眸冷下来,挥开萧惟璟的手站起来,“怪我,多管闲事了。”
心里堵得慌,和离书也不要了。
沈宁头也不回离开,萧惟璟想要叫住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