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持进门时,听到苏东阳的感慨了,看了一眼点心,淡淡说
“您爱吃府里点心,今后每天做出来,都让人给您送一些。”
苏东阳震惊不已,嘴巴张老大。
宋持又补充了一句,“还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让人传话来,江回或者罗管家都能给你们办妥。”
苏东阳是个小孩子脾气,立刻眼睛放光,雀跃得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陈氏虽然意外,还是沉稳地说,“多谢王爷,这么麻烦,倒是不必了。”
苏东阳却同时冒出来一句,“多点枣泥馅的。”
苏皎皎……
可乐将总督府的卧房收拾好了,苏皎皎洗漱完,躺下之后,辗转反侧。
宋持挨着躺下,随口问,“怎么了?”
“今天举着棍子打人,胳膊酸疼。”
男人没忍住,低声笑,“真有出息。”
说着,捏起她的胳膊,给她解乏。
苏皎皎舒服得眯着眼睛,像是一只猫崽子,“嗯,腿也酸,小腿。”
“咱俩到底谁伺候谁?”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开始给她捏腿去了。
很快,苏皎皎就沉入了梦乡,一副恬淡可爱的模样。
宋持枕着自己胳膊,定定地看着女人的睡颜,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又情难自禁地一路顺着向下,密密细细的吻。
无一处不是他迷恋的,处处都令他着迷。
恨不得各处都打下他的烙印。
将她绵软的身子搂在怀里,嵌在自己身体里,闭上眼睛。
薄唇勾起一抹自我解嘲的讥笑。
不爱他就不爱吧,还好她在他身边,尚能拥有她。
虽然有点心酸,可此时此刻的他,除了退让,还能怎么办呢?
屋里主子没有折腾,外面守夜的下人们也不由得轻快起来。
江回端着一碗肉糜羹,为了保温,上面还盖着盖,满脸的不屑,端给了可乐。
“努,你吃了吧,我们胃口都有限,晚上不乱添夜食。”
可乐不敢置信,“给我的?”
江回抬着下巴望天,“就你胖,就你贪吃,不给你给谁。”
可乐嘿嘿一笑,接了过去,“这是什么,这么香?”
“乌鸡肉糜羹,炖了一个时辰呢。”
说着,视线在可乐微凸的小肚子扫了一眼,“吃不完就剩下,别又胖一圈。”
可乐白瞪了一眼江回,端着碗走了。
江回抬头望了望天,嗯,夜色挺好看。
江三跳了出来,“可乐端了碗香扑扑的肉糜羹……”
江回板着脸义正辞严,“很闲么,去树上待着值你的勤!”
江三挠挠头,“可她为啥去江九房里了?”
江回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江回,你瞬间脸色为啥这么难看?就像……憋屎没成功,漏了一裤裆的样子。”
江回气得去握刀鞘,江三瞬间消失。
江回半晌才吐出来一口浊气,抬头望天,就觉着……
这夜色,真他奶奶的看了就心烦!
一早起来,徐作广来总督府求见两次,宋持都没见他。
舒云川木着脸,快速摇着扇子,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人家宋君澜该不听还是不听。
从屋里出来,狠狠吐出来一口气,叹道,“真他娘的窝火啊!”
江回耷拉着脸,也跟着叹气,“确实他娘的窝火啊!”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窝火的缘由各不相同,可是窝火的表情如出一辙。
苏皎皎陪着父母去济世堂看望弟弟,半路上被通知金缕阁出了点急事,苏皎皎只能将手下分成两拨人,一半护着父母去济世堂,另一半保护自己。
来到金缕阁,快刀斩乱麻处理完临时状况,牛芳菲找了来。
“昨天你怎么没去娱乐城?害我等了你溜溜一天,对了,我爹同意我去娱乐城当经理了。”
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抢了可乐的瓜子一起嗑着。
苏皎皎急等着去看她弟弟,随口问了下,“牛大人真乃开明的好父亲啊。”
“什么啊,我说跳井,他让我尽管跳,我说上吊,他给我递绳,逼得我吐了一大口鸡血,他才吓得答应我。你不知道,生鸡血,那味儿真恶心啊。”
苏皎皎嘴角抽了抽,“牛大人真心不易,没得心疾实在算幸运。”
牛芳菲左右看看,八卦地说,“嘿,你听说了吗?有人把荆南节度使儿子的腿给打断了!”
苏皎皎……
谢谢,此人就在你面前。
牛芳菲啧啧道,“飞扬跋扈的徐家有人收拾,老娘真痛快!”
“徐家得罪过你?”
“那倒没有,只是纯粹看不顺眼。我这临安女霸王虽然霸道,但是讲理。他徐家不仅霸道,还不讲理,他凭什么?”
苏皎皎……
“对了,还有一桩秘闻,是我偷听我爹说的。”牛芳菲眼睛骨碌转,“徐作广为了给儿子重塑筋骨,用两座铁矿山,去换江南王的一颗再造丸!”
苏皎皎眉毛一挑,“用一颗药丸,能换来两座铁矿山,江南王稳赚不赔啊。”
“我爹也这样说,说是赚大发了!”
苏皎皎心里想,如此说来,她误打误撞也算给宋持帮了点忙,对于他这种领导者,两座铁矿山意义非凡。
苏家夫妻来到济世堂,看到儿子凄惨的模样,都禁不住哭了。
尤其是苏东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清源柔声劝说了一会儿,两人得知苏全没有危险,才算止住哭声。
陈氏忍了忍,将林清源叫去没人的地方,干笑着说
“小林大夫,今后你不用再去给我们请平安脉了。还有你送去的礼品,无功不受禄,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回来。”
林清源的笑容瞬间消失,“夫人这是何意?”
陈氏干咳一声,“我家皎皎和你无缘,你不必再等她了,免得蹉跎岁月。对了,我隔壁杨家有个侄女,长得貌美如花,性情还温柔,改天给你相看一下?”
林清源脸色煞白,腿边的手渐渐攥紧,声音苦涩,“这是……皎皎的意思么?”
陈氏看着他满脸的悲伤,都看得心软了,无声地缓缓点点头。
林清源垂下眼睫,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着,转身走出去,背影说不尽的苍凉。
陈氏微微叹气,“哎哟,真是造孽哦。”
宋老夫人的心疾又犯了。
宋持匆匆赶回王府,走进母亲的院子里,看到安坐在屋里的老夫人和大嫂,脚步一顿,瞬间就明白了**分。
这是诓他回来,有要事要说。
“母亲,大嫂。”
宋持坐下,脸色清冷,“母亲不是心疾犯了吗?看来是谎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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