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的飞行速度真是快得惊人。
宋持在萌萌背上,闭目运转振龙诀,修复身体,刚刚运转了一个小周天,萌萌就到了京都。
得亏是夜里,没人看到这么惊人的一幕。
宋持带着江一江二无声地落在京都一处院落里。
“主子,您到了。”
院子里的男主人恭敬地行礼,这是宋持安插在京都的一个暗线。
“嗯。”
宋持转身,对江五吩咐,“你带着萌萌去附近的山上藏一藏。”
“属下遵命!”
江五一声命令,萌萌无声飞上天空,瞬间消失了踪影。
宋持走进屋里,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缓缓坐下,眉宇微微皱着,
“江二,你去速速探查,尽快找到她的位置。”
江二走进夜色里,轻盈地飞上屋顶。
暗线刘铁给宋持倒了杯热茶,“屋里给主子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天色不早了,主子尽早休息。”
“好,你先退下吧。”
刘铁恭敬地出去,关上房门。
江一立刻拿过宋持的手腕,静心给他听脉。
“已经伤了心脉,不太严重。”
江一收回手,脸色严肃,“晚上你自己运行振龙诀,进行修复,这几天千万不要动内力了。”
宋持目光幽幽地看着外面,“看情况吧,我不能保证。”
江一瞬间就急了,“你是真不要命了!池倾灭那一掌决不是儿戏!”
宋持垂下长眸,声音几分萧索,“可我心急,不放心她。”
“落在池倾灭那种绝顶高手的手里,苏皎皎无外乎两种结果,要么什么事都没有,要么早就死了。”
“不许提那个字!”
江一又气又心疼,缓缓地长出气。
宋持苦笑一丝,“师兄……”
江一是他师父的孩子,是他师兄,两人关系和别人自是不同。
“师兄,我……”
男人俊美的脸上划过一抹自嘲,“我应该是爱上她了。”
宋持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眉毛,语调微微受挫,
“我没想到,能这么喜欢。喜欢到,为了她,我能毫不犹豫去死。”
他禁不住淡淡苦笑了,“可最初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只是图她美貌,贪恋她身子,我这种权势地位,又怎能儿女情长。可感情这东西,半点由不得人啊。我警告过自己很多次,不要爱上她,可还是一点点泥足深陷,到现今满心都是她,完全不可自拔。”
江一长叹一口气,“我早就看出来了。”
“师兄,我好失败啊,我答应过师父,今生无情无爱,可现在……”
江一冷嗤,“算了吧,那个老东西自己都有媳妇儿,凭什么让你无情无爱。”
宋持禁欲俊美的脸上,划过几抹伤感,
“更可笑的是,我爱她如斯,她却心里没我。我还不敢表露爱意,唯恐成了她的笑柄。这兴许就是对我的惩罚,谁让我当初横刀夺爱,这般折磨我,是我该!”
江一喝着茶,问,“那如果能重来一次,你还抢人家吗?”
“抢!”
宋持美眸坚定,“我至爱的,我怎能让她在别人身边笑,就算饱受折磨,那也是我愿意承受的爱的折磨!”
江一“那如果苏皎皎已经死了呢?”
宋持眸底划过浓郁的哀伤,
“她如果不在这世间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这偌大的江山做什么?想想就觉得很无趣。真不如陪她一同做鬼,免得她被别的鬼男人缠上。”
“你这霸道的占有欲我真是服气了!行了,别多想了,苏皎皎那么狡猾,她肯定死不了。等找到她的行踪,我们再好好商议,如何救她。”
宋持这边担忧她的安危,人家苏皎皎那边枕着新得来的五十万两银票,睡得又香又甜。
池倾灭那家伙为了避嫌,每晚都悄悄离开,去别处休息。
他才不想和夫人之外的女人共处一室。
苏皎皎一个人霸占一个屋子,非常惬意。
晚上,她做梦还梦到了宋君澜。
那家伙浑身是血,还固执地拉着她的手,恳求着,“皎皎,不要走,别离开我,求你了。”
梦里的她似乎有点心疼满身是伤的他,
“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就此结束对你我都好。”
“不好!我会很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离不开你。”
她讥讽地笑了,“你不过是贪恋我的身子,对我见色起意,这叫霸占欲,又不是喜欢。”
他满眼伤痛,“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爱你!”
梦里的她,愣了,不敢置信地和男人对视。
似乎读懂了他眸中的深情,心里禁不住想,如果他真心爱她,她兴许可以试着爱一爱他。
苏皎皎瞬间惊醒过来,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她长吐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禁不住嘲讽一笑。
“我真是什么梦都敢做,这么玛丽苏的情节都敢想。”
宋持那种醉心政治权柄的男人,又怎么会对女人动真情?
爱上她?
开什么玩笑!
不过又忍不住发怔。
如果……她是说如果……
如果宋狗子真的爱上她,她要怎么办?
一时间,竟然没有答案,有点迷惘。
苏皎皎摇摇头,挥散乱糟糟的情绪。
楼下吃早餐时,苏皎皎执意要和楚香香一桌。
楚香香脸色不好,淡淡扫了一眼池倾灭,发现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她,这也就罢了,还破天荒地给苏皎皎夹了个包子!
苏皎皎笑眯眯地说,“谢谢倾灭哥哥,你真好~~人家想喝豆浆。”
池倾灭二话不说,接着给苏皎皎倒了一碗豆浆,还亲自把苏皎皎的鸡蛋剥了皮。
楚香香看得眼底火气暗起,悄悄攥紧了手。
和池倾灭认识十九年了,他从未给她布过菜,更没有给她剥过鸡蛋皮!
苏皎皎一边小口吃着东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将这几个人的神色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遍。
顺便还给陈旭飞了几个不值钱的媚眼。
真是吃饭啥啥啥都不误。
对面铺子里的一对中年夫妻悄悄打量着这边,中年美大叔已经捏碎了好几个馒头。
他的夫人江二低声咬牙,“相公,别浪费粮食了,再看就露馅了。”
宋持气得哪里吃得下,“一个池倾灭不够,怎么又多出来个男人!”
江二凑近了他,低声说,“属下打听过了,他叫陈旭,是国舅爷的三儿子。”
“嗯?陈国栋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