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月抱起孩子,离开别墅。
因为有孩子在,时闻野没多问。
等晚上,阿璃睡了,时闻野才去找叶南月。
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叶南月。
她穿着宽松浴袍,皮肤白得刺目,湿漉漉的头发尾端正滴水。
浴袍下面的小腿纤细修长。
时闻野燥的厉害,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闻着她身上清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儿,勾得他喉头发紧。
自从上次被拒绝之后,他一直没逼她。
再加上她很快到了安城,两人连面儿都见不到,更别提亲密的动作。
现在再见到她,那种原始的冲动更加勾人。
他勾着她脖子,薄唇亲了亲她的唇,又停住,捧着她的脸,声音沙哑地问,“可以吗?”
叶南月没心情,只淡淡开口,“还没到一个月。”
时闻野:“……”
所有热情冲动都被这一句话给击得什么都不剩。
他松开她,抓了一下头发,“还剩十天。”
“我知道。”
“十天后,你就同意吗?”他问,眸子里的情绪有些凌厉。
他不是没感觉,叶南月对他冷得很,如果不是因为阿璃在,她甚至都懒得和他说话。
她好像藏了很多心事,整个人都沉得很。
就像现在,她坐在他腿上,明明姿势暧昧得很,可她却像是远在天边。
“你答应我的。”叶南月强调,“一个月的时间。”
“……”时闻野眉头拧紧,又松开,像无事发生一样,再次亲昵圈着她腰身,问她,“你用盛叶百分之二的股份换了席家别墅。”
“嗯。”
“你想要这间别墅,何必用股份来换。你才接手盛叶,就卖了股份,对你不利。”
叶南月从他腿上起来,走到镜子前擦头发,“席凌月想要股份,我就给她了。这是最快的办法。”
她态度更冷了。
时闻野心里不好受。
他刻意亲近她,凑过去,再次搂着她腰身,“我带阿璃去看了老中医,老中医开了中药,说是吃上三个月,阿璃的胃病就好了。”
提到女儿,她态度瞬间转变。
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嗯。”他忽视她态度的转变,笑道,“就是阿璃不喜欢吃中药,每次喝药都要哄好久。”
叶南月笑了,“她从小就是这样,最讨厌吃药了。中药更苦,她肯定更不乐意吃。”
他从她手上接过毛巾,细致地给她擦头发。
一边擦一边道,“所以我让老中医做成小丸子,不苦,像糖一样。这样阿璃吃起来也不受罪。”
叶南月:“……”
她半垂着眼眸,“谢谢你。”
那个老中医,她知道。
听说脾气怪得很,不是谁都愿意出面看诊的。
就算看诊,也不喜欢那些事儿多的。
他也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那个老中医愿意劳神看诊,还愿意把药方改成小丸子。
“为什么谢我?阿璃也是我的女儿。”
“之前几年,我都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南月,我很开心,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在镜子里,与她视线相对,他笑得温柔,眼睛里却满是探究,“南月,十天后我们去民政局复婚。婚礼,我已经让人着手准备了。”
“你看你是喜欢中式的,还是喜欢西式的……”
“要是都喜欢,中式西式我们都可以举办一次。”
他声音越说越低,因为她什么表情也没有,又用冷冷的目光看他。
让他自欺欺人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他抿着唇,偏头,躲开她视线,“十天后,我们复婚。”
叶南月:“……”
……
接手盛叶,叶南月忙得很。
时闻野也忙,但他坚持把阿璃带回帝都,理由是,他们父女之前错过好长时间的相处。
叶南月知道,他是怕她带着阿璃消失。
她也没阻止他。
她原本就是希望阿璃能和时闻野多相处相处,希望阿璃能真正接受他这个父亲。
“……什么?”
叶南月接到邓为电话的时候,愣了两秒,“你说我外公来帝都呢?”
邓为语气也紧张,“是。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盛伏珩来了帝都。再过半个小时,飞机就降落了,你不知道吗?”
“我没收到任何消息。”她心里一沉,有些慌。
自从几十年前盛家搬迁到a国后,盛伏珩再没回过华国。
这一次,到底是什么让盛伏珩愿意回国。
邓为提醒她,“要不算了!我总觉得你很危险。”
叶南月深吸一口气,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愿意和你合作,是因为我妈妈和我外婆牵扯到器官贩卖案。我不可能收手。”
“这次不比之前,很危险。”
“……”
她的沉默就是她的回答。
邓为叹气,“那你小心。”
“嗯。”
半个小时后,叶南月接到了盛宸枫的电话,让她来帝都见盛伏珩。
叶南月装作惊讶地责怪了盛宸枫一通,定了飞机。
她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接机的是盛宸枫。
他五官出色,戴着大大的墨镜,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轻佻地坐在引擎盖上。
吸引了不少美女。
叶南月推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他正勾着一个大波浪美女亲吻,“晚上等我。”
美女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又挑衅地看了看叶南月,扭着腰走了。
“亲爱的表妹,好久不见。”
他伸手要抱叶南月,被她躲开。
叶南月把行李箱推给他,上了车。
盛宸枫放好她的行李箱,潇洒地跃进车子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笑道:“恭喜表妹,现在是盛叶董事长。”
“比不上表哥,手握晨岛开发案主权。”
“哈哈哈!”盛宸枫肆意放声大笑。
这几年和叶南月合作,他不再游走在盛家边缘,而是能接触盛家核心产业。
现在就连盛家最重视的晨岛开发案,也接手了。
他觉得,有朝一日,他接手盛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叶南月随意地撩拨了一下头发,故作不经意地问,“外公一直不愿意回国,这次怎么愿意回来?”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和赫尔曼的婚礼,一直没举行。你拖,赫尔曼也拖。爷爷就决定亲自来帝都主持你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