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有坚持,顺势躺在了一边儿,双手双脚摊开。
他人长得高大,手长脚长,就这么躺着,几乎就占据了一张大床。
叶南月正要推开他搁在自己身上的一只胳膊,就听到他幽幽的声音。
“怎么没有人欺负我?”
“盛家不就是欺负我吗?盛家算计我,江棠梨算计我。”
“他们欺负我,破坏我们的婚姻,让你连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叶南月:“……”
她还是推开了他的胳膊,侧过身背对着时闻野。
片刻后,时闻野从后面抱住叶南月,“南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他声音里充满悲怆,“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放我走。”
抱着她的胳膊僵了一瞬,下一秒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他从背后亲吻她的后颈,手从衣摆下面伸进去,“南月、南月……”
他刻意想勾得她情动,又因为醉酒力道上控制不住。
叶南月被他侵扰得眼角泛着泪,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
时闻野不喜欢她的压抑,他拯救出她的唇,吻上去。
“南月,我想听你的声音。”他贴着她耳垂轻声道。
叶南月的手更加用力揪着暗色被单,无声地反抗他故意的撩拔。
一场情事,激烈又压抑。
时闻野抱着叶南月去浴室洗漱,灯光下,他清楚地看到她咬破的嘴唇,她掌心掐出的指甲印。
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一下子空虚得厉害。
就算抱着叶南月,他还是觉得心脏空空的。
“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一辈子这么冷着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他用力抱着她,又开始亲吻她。
叶南月难耐的偏过头,手脚无力地推了推他,“好累。”
时闻野不肯罢休,还是亲吻,手脚也不老实。
叶南月用绵软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时闻野,我很累。”
“那你抱抱我。”他黑眸在亮光下,没有一丝**,定定地落在她脸上,“叶南月,抱我。”
“……”抓着他的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又快速地落下。
她闭上眼睛,靠在浴缸内,瓷白娃娃一样,无知无觉,不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
时闻野的视线落在她抗拒又冷漠的脸上。
心脏闷闷地疼,他脊背微微弯曲,撑在浴缸边上的手,紧握成拳头。
两人无声的对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南月都觉得浴缸里的水快凉了。
她才被时闻野抱在怀里。
他故作轻松痞气地在她耳边轻佻开口,“南月,看来你还想要。我满足你。”
这一夜,激烈又荒唐。
压抑又喧嚣。
……
三天后。
案件开庭。
叶南书满意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母女两个人,然后自己也往旁边一站。
两大一小,都穿着同色系的迷彩服,格外的帅气。
他摸出墨镜戴在脸上,“走,今天我们就要帅气又正义。”
叶南月有点儿无语。
今天一大早,叶南书就拿着三套衣服过来,让她们换上,说是要有气势。
阿璃也学着叶南书摸出小小的墨镜,戴在脸上,墨镜几乎遮住了她一张脸,“帅气!正义!”
叶南书把她抱起来,亲了亲,“走咯!”
“走咯!”
叶南月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摇了摇头。
走出几步,忽然察觉到一道热烈的视线,落在背后。
她回头一看,就看到时闻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今天阳光正好,大片大片金色的光芒投射下来。
偌大的别墅门口,只有时闻野一个人。
那抹黑色高大的身影,好像在阳光下变得单薄,几乎要融进里面去了。
“姐,走了!”
“来了。”
叶南月回头,再不往后面看,直接上了车。
法院。
审理的过程非常顺利,因为盛宸枫三个人狗咬狗,多出了不少人证物证。
盛宸枫因为情节严重,被判处三十年有期徒刑。
江川柏判了二十年。
只有江棠梨,因为怀孕,被判了三年缓刑。
法院判决下来。
叶南月忽然察觉到叶南书突然伸出手,握着她的手。
她视线一垂,落在了叶南书左手的小拇指上。
那是曾经被江川柏切下来的手指,虽然后来接上去了,看上去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十指连心,当初被切断手指的痛,只怕一辈子不会忘记。
“妈妈!”
阿璃坐在旁边,小小的身子往她靠了靠。
“坏人要被关起来了吗?”
“嗯。”
阿璃小脸很严肃,两只眼睛直直看着那边的三人,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正被带走的盛宸枫突然就朝着观众席这边扑了过来。
“叶南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被警务人员扣住,压在地上,大声怒骂,“叶南月,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叶南月的暗中设计和挑拨的。
叶南月从兜里掏出一张烫金邀请函,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儿,“表哥,盛家联席会议,我是其中一员。”
在盛宸枫震惊的眼神中,她幽幽开口道,“还要多谢表哥,赠我晨岛。”
“叶南月!”
盛宸枫被人压着离开,怒骂声隐隐传来。
叶南书看着她手上的名帖,“姐,这个盛家……”
“你好好读书,其它的和你没关系。”叶南月揉了揉他的头发,被他嫌弃地挥开手。
“我现在都长得比你高了,你还摸我的头。没听说过,男人的头不能摸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叶南月嗤笑一声,“我看陆元灵摸得挺多的。”
“你和她能一样吗?”
“她是我未来媳妇儿,你是我姐。”
叶南月横了他一眼,牵着阿璃往外面走。
外面,邓为等在那儿。
叶南月让叶南书带着阿璃去一边儿,她自己走了过去。
“怎么没进去?”
邓为摇头,“怎么判,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他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为什么要激怒盛宸枫?”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叶南月背靠着栏杆,注视着法院墙上那些标语。“刺激他,他可能会忍不住说出点儿什么来。”
邓为看着她的侧颜,手指头在栏杆上点了点,“其实你不用做这么多。这些都是我们的责任。”
保护每个公民的人身安全,是他们这群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