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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突然就悟了
    <b></b>                  经过一晚上被看不见的东西敲窗折磨,我和张伟都觉得心力交瘁,主要还是害怕。

    太阳正式挂在天空之后,伍叔出现了,他依旧是跟个大马猴子一样蹲在墙垛子上,没有进院,只是一脸兴味的问坐在当屋门前的我俩,“昨夜感觉如何?”

    “舅,太吓人了,昨晚上院里闹鬼了,你这些鬼画符都不灵!”

    伍叔照例啐了张伟一口,“你个傻货,老子的符不灵,你俩现在还能坐在门口和我说话?”

    “三蔓,你说说,昨个都怎么闹腾了?有开了门,进了屋的没?”伍叔对我的方向开口,甩手还把一袋子的补给口粮给我们甩了进来。

    我们就一个蹲在墙头上,两个蹲在堂屋门口,中间隔着十几米的大院子开始聊天,正好也把屋里的门敞开换换新鲜空气,实在是屋里吃屋里拉,这味道太叫人上头了。

    至于两个卧室的窗户?

    还是算了吧,就那么关着吧,暂时我俩对于窗户都有阴影,万一晚上的时候忘记关上,就问小命还要不要了,那纱绷子能救命不?

    伍叔听着我俩你一言我一嘴的把昨晚上的事情说完,问了具体的时间,才笑呵呵的自我表扬道,“看来还是老子的符咒顶用,这不是有惊无险么,看看窗台下面那些小石头,你俩也就不害怕了!”

    确实,早上开门的时候我和张伟就看到,在两个屋子的窗台下面,一定范围的区域内都是些大小不一的小石头,昨天伍叔走的时候院子里可是没有这些。

    只听到几声响动的那边,石子不多,而是我和张伟躲了一宿,原先是我住的那边窗口下面,几乎堆了一层。

    这些八成就是昨晚敲窗声音的真相。

    “看到了,明白点啥不?昨个有老子这符可是啥玩意都没能进去,这墙头子上都是小爪子印,闹个耗子你俩就吓成这怂几样,丢人!”

    张伟一听这属于耗子闹妖,当时就来了胆子,气呼呼的跟伍叔说道,“舅,闹耗子你昨个把事情说的那么神乎,多弄点耗子药不就结了,真是,把我吓出好歹来。”

    我可没敢这么作,那只跟猫一样大,还会作揖磕头的大耗子,咱可是亲眼见过,耗子药,人家活腻歪了才会傻了吧唧的去吃。

    张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伍叔,这还要闹腾几天,万一进屋了咋弄?”

    我不敢装天真,为了保证活命,虚心求教才是王道。

    “再有两天吧,进屋了你们就砍就杀,那耗子长成牛犊子,也还是实体,肉身子怕刀,你后面的菜刀不是都准备好了!”

    伍叔朝我身后被丢在一边的菜刀指了一下,挥挥手不再陪我们絮叨,可能是腿已经蹲麻了,转身就跳下了墙头,无声离去!

    白天的时候,我和张伟也尽量不出屋,实在是怕把院子里的符给弄坏,他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想解决生理问题了,就叫我上一边回避去。

    我手里拿着个老人机,根本不可能玩游戏,就这个手机还是爷爷存了不少日子的钱才给我买的,方便接打电话,有事及时联系用的。

    好在我也没时间和闲心玩手机,现在我是有空就抱着爷爷那本书在看,想尽快把上面的所有知识刻在脑子里。

    开篇写的是点字诀的东西,都是风水走势,阴宅阳宅的道理和示范图,还配着插画,虽然画有点抽象,我也能看懂,就是字句比较绕口,看个一两遍,两三遍,也只能看个大概的意思。

    这还要拜我在学校语文学得不错,直接拿这书当文言文读。

    上面什么八龙立向,山地十不葬,平原十不葬,墓穴十忌,迁墓十观等等看得我是记住了这个忘记了那个,细想想又觉得上个也还能记起来七八分。

    我就在这么胡里八涂的看着书,时间也过得很快,第二天的晚上到了,张伟自动自发的抱着他的被窝,走到了我看书的那屋。

    “今晚上压你这边的炕脚子吧,咱俩一块撑天亮。”

    我并没有反对,反正现在我俩几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好在火炕够大,我俩就靠着炕上的柜子,各自用被子蒙住脑袋,对院里除了敲窗声之外又增加了的耗子吱吱声,权当听不见。

    我手里拿着菜刀,张伟把灶膛门口砍柴火的柴刀提溜着,一来防身,二来壮胆。

    第二天晚上多了点耗子叫,加上咔哧咔哧挠玻璃的牙酸声,倒是有惊无险,顺利的熬了过去。

    可白天提心吊胆,晚上惊魂不定的我俩,现在就跟被熬到一定程度的小鸡仔似的,无精打彩。

    伍叔来投喂的时候也只是一脸坏笑,留下一句,“今晚上守住了,今天才是真正的考验。”

    指了指两边窗户下面都被堆满的石子,意有所指,也不把话说清楚了就扬长而去。

    这一白天,就因为伍叔的那句话,我俩别说继续闭关,各自看书玩手机,就连吃东西都吃不进去,眼珠子来回打量着这个保了我们两天无忧的屋子,总觉得不知何时,那抽了疯的耗子就能从哪冒出来。

    好容易熬到天黑的时候,张伟挨不住饿,正在鼓捣方便面,我突然就悟了!

    撒欢的翻腾出来我爷和我爹以前下雨时候穿的那种高筒雨胶鞋,丢给了张伟一双,自己把另一双套在脚上,还用绳子把开口处给系上,衣服裤子全都扎的紧紧的,一副全副武装的状态,严阵以待。

    “三蔓,你中邪了?这是干嘛?”

    端着碗正在嗦面的张伟疑惑,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我干嘛,我保命,我能干嘛,你也不想想,伍叔画符是不是光画了门窗院子,房顶呢?后墙呢?隔壁院子和屋子呢?我算是想明白了,那些找上门的耗子八成今晚上就要空降,不小心点,啃掉个脚指头,你别怨我。”

    “啊……”张伟嘴里的面条直接掉回碗里,一脸的惊恐,“这……这我也打扮一下吧,三蔓,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晚上可要顾着点我!”

    这些耗子的来处,绝对和那个给我磕头的大老鼠断不掉关系,八成是坟里的没脸子,还有大耗子觉得不甘心,在我和张伟身上吃了亏,这连着两天,加上今天都是在想法子报复呢!

    能不能熬过去今晚,我心里也没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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