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看着于景归带笑的完美容颜,觉得自己要被帅晕过去了。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非常好,笑说:“放心。”
他都直接把他的奖金给她了,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果这钱到别人手里,她不放心,万一钱发下来不给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换成于景归,她就不担心。
大佬不会吞她这点钱的。
只是,她现在想得不周全,大佬确实不会吞她这点钱。
但她想要钱,大佬却会利用这些钱……嗯~
当然,这是后话。
于景归现在被她捏脸,呆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捏脸,顿时哭笑不得。
好奇问:“你捏我脸是出于什么心思?”
陈昭昭笑,“就是看着好看,想试试手感怎么样。”
她话刚落,脸颊也被捏了捏,于景归满意点头,“手感不错。”
陈昭昭,“……”
于景归笑眯眯地把脸伸向她,“口感应该更不错。”
陈昭昭,“……”
她犹豫了下,张嘴啃了一口。
嗯~口感果然很不错。
从酱油厂出来,陈昭昭心情飞扬。
她现在要赶紧回去装水运水过来了。
既然调制醋变成了厂里的事,那购买白醋的事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但调这醋必须是他们家的井水,她得负责装。
她这井水是免费给厂里的,所以,没关系。
她赶着牛车,装了一车的空醋桶回家。
明天,于景归会派货车来装水。
把事情交给厂里后,送都不用她送了。
她来到村外,调整了下情绪,这才进村。
刚进村,她就被人围住了。
“昭昭,村长说咱们的菜不能卖了是吗?”
“昭昭供销社真不收咱们的菜了?”
“你有什么办法让供销社继续收吗?”
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
陈昭昭遗憾地摇头,“上面下的文件,我也没办法。”
“哎~怎么这样啊~”
“本来还想能多赚点钱补贴家用,结果……哎~”
赚过钱,结果没法赚了,这比从没赚过还让人难受。
他们真的太害怕那种吃不饱的日子了。
但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们也只能无奈接受。
“其实大家的菜质量好,拿县城黑市去卖,比去供销社卖还赚得多些,一斤起码能多赚三分钱。”
“那也只能这样了。”
大家见陈昭昭说没办法,她又给大家指了出路便议论着散去。
卖供销社不用担心,不用操心,虽然便宜一点,但钱赚得安心啊。
若自己去黑市卖,要担心被打击,又担心不好卖挺愁人的。
有胆大的决定自己拿去黑市试试,胆小的就决定这样算了。
大家往村里走去,村中会议站满了人,都是听到消息来凑热闹的。
“哎哟~我就说这事走不长久,毕竟是违规的事啊~”王三芹幸灾乐祸地说。
一开始她也想种菜赚钱,可怎么都种不活。
每天看着别人卖菜赚钱,每餐都能吃饱饭,她隔壁本来日子不如他们的,前天居然吃了一餐肉,可把她嫉妒坏了。
她包括很多没法卖菜赚钱的人,心里都非常不平衡。
这下听说他们的菜没法卖了,都特别开心,聚集在一起说风凉话。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赚了那么多钱,也够了。”刘翠连说。
“什么够了,看你们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知道多难过呢,有人那么厉害,怎么不想办法啊?”
“你别在那挑拨。”陈昭昭冷冷看着王三芹,“这事是上面领导下的文件,谁也没办法。”
“就是,别在这说这些难听话,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日子都比你们好过得多。”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起来。
陈昭昭懒得再多说,直接走过。
她要赶紧回去装水了,没空跟他们扯皮。
现在不是她不带大家赚钱,不是她不想办法,而是根本没办法。
如果有人觉得她不作为,因此怨怪她,那她也没办法,只能骂那些人一句白眼狼,以后有机会不再带他们了。
陈昭昭回到家,陈二梅她们立即迎了上来,“昭昭,听说咱们菜不能卖了是真的吗?”
“是。”陈昭昭点头。
“啊~”陈二梅垮了脸。
“那……”王三美更难过担忧,她没工打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待在陈昭昭家?
“没事的。”陈昭昭招呼她们卸空桶,“咱们还有事做,把桶洗了消毒装水。”
“好咧。”陈二梅跟王三美对望一眼,立即忙活起来。
今天陈大旺跟张根山烧炭去了,他们今年冬天准备烧两窑炭。
很快一天过去,陈昭昭她们的水还没装完。
陈大旺跟张根山回来,张根山帮忙装水,陈昭昭跟陈大旺说了不能再卖菜、卖酒的事。
“都不能卖了。”陈大旺诧异,但也没多说,不能卖就不能卖吧。
反正他现在赚的钱,已经赚了他曾经以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赚太多他还不踏实呢。
陈昭昭把情况跟他说了说就继续忙去了。
一天要装那么多水挺累挺忙的。
晚饭过后,赵有常敲锣召集村民开会。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陈大旺跟陈昭昭听到锣声一起去了会议室。
他们到时,有快的已经在了。
等所有人来,赵有常便说:“这次召集大家开会,是商量那十亩地的事。”
“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供销社不能再收咱们的菜,这地已经播了种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大家商量商量。”
“继续一起种菜一起吃吧。”有人说。
“十亩地一种菜,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那就分成好几块,种几种菜,收菜了大家分。”
“这菜又不是粮食,不能完全一下收,再说我们家自留地已经够吃了,不想再种集体的地。”
“我们也一样,而且有人种菜喜欢偷奸耍滑,不想一起种。”
“不一起种就荒着算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想法,没有一个人说把地分了。
因为现在每家拥有的自留地都是定了面积的,多了不行。
一大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出不了个结果,有人想一起做,有人不愿意,就这样荒掉又可惜。
商议陷入瓶颈,忽然有人喊陈昭昭,说:“当初开荒是于同志提出来的,昭昭,不如你去问问于同志,有什么办法好好处理这块地。
不然那么辛苦开出来,现在又荒掉多可惜啊。”
“对啊,这事于同志得负责!”
有人开了头,很多人就觉得有道理,纷纷喊陈昭昭让于景归负责。
其实,说到底,这是她要开的荒,只是借了于景归的名义,这事她得负责。
她看着激动的人群,某些人甚至一副要吃了于景归似的模样。
她也不舍得这么大块地荒掉。
这地是她要开的荒,她要保住,但也不想便宜了村里某些人。
所以,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