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去邮局给远在京都的某个姑娘,邮寄了几张照片跟一盘磁带。
算算时间,方若茹找上宋仁杰的时候,东西应该正好到那姑娘手里。
想想那画面还真有点小激动,可惜看不到。
方若茹是喜欢宋仁杰的,那姑娘也喜欢宋仁杰。
在情感的作用下,方若茹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不过那些陈昭昭没多管了。
她只把有的东西放出来,后续如何针对宋仁杰,对付宋家,有于景添在,不用她多操心。
陈昭昭最近心情都很不错,反观方若菲的心情则糟糕透了。
方若茹被宋家拒绝,还被反咬一口。
她也被舆论波及,在文工团总被人指指点点的。
更让她难受的是,也不知道谁说她去会西县不是积极下乡,而是奔着某个有身份地位的男同志去的。
不过她没成功,这才回来不得不跟宋家联姻。
结果,现在被宋家嫌弃了。
方若菲的口碑一落千丈,觉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气方若茹,直骂她蠢货,跟她在训练室里争起来,让人看了笑话。
虽然团里不处理这个事,但背后的闲言碎语更伤人。
她受不了,跟团里提出申请,调去了别的地方。
而方家最近也不太好,被宋家针对了。
方敬山每天焦头烂额的。
被逼急了,他也来了火,开始回击。
就这样方家跟宋家对了起来。
再加上有于家在中间挑拨,这一场争斗就更精彩了。
一眨眼,时间过去半个月。
这天尤梦书又给陈昭昭她们带来了新八卦。
“你们知道吗?方若茹回来了。”
“她情况怎么样?”陈昭昭问。
方若茹这一去京都就是半个月,也不知道在那里遇到了什么。
“她好惨~”尤梦书受不了地摇头,“人都有点疯了,听说她去京都找宋仁杰,但宋仁杰没理她。
她还跟那边的姑娘闹了起来。
最后被宋仁杰关到了精神病院里了。
方家不知道怎么收到的消息,去接她回来,所以她才去了那么久。”
“这宋仁杰也太恶毒了吧?”陈雪梅惊愕。
“所以,你们猜方若茹狠起来干了什么?”尤梦书忽然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
“她干了什么?”陈雪梅立即问。
“我听到的最新消息,宋仁杰被方若茹伤了那里,以后还能不能当男人,不确定。”
陈雪梅的脸“腾”得红了。
陈昭昭“哦”了一声,冷笑,“那真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看不出来方若茹那么狠。”尤梦书唏嘘地说,“平时跟在方若菲身边看着挺温顺的啊。”
“越是这样的人,爆发起来才越可怕。”陈昭昭也唏嘘。
她万万想不到方若茹能干出这么大的事。
晚上于景归回来,陈昭昭问起了宋仁杰的事。
于景归说:“具体还不确定,但作风问题,让他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陈昭昭点点头,对恶人最好的结局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三月底。
最近陈昭昭没什么烦恼,每天跟姐姐们上学放学。
于景归每天上班下班。
值得一提的是,于景归已经整顿好工厂,制定了新的生产计划,每天很忙碌。
陆林峰跟林习斯也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稳定了下来。
这期间,她还请他们来家里聚了聚。
三姐跟李木白、四姐跟陆林峰的感情越来越好。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美中不足的是二姐。
最近学校里又有流言蜚语说她花大价钱,要买方运入赘。
说方运命硬克至亲,不能娶,只能把自己嫁出去。
还有人在方运面前起哄,让他从了陈茹梅。
毕竟陈茹梅长得好,又有钱什么的。
言辞之间对方运充满了侮辱。
说是让他跟陈茹梅在一起,其实这么闹是想把他跟陈茹梅隔远。
不用说,这是蒋伟的手笔。
他嫉妒方运得到陈茹梅的青睐,就想把他们彻底拆散。
一开始陈茹梅跟方运都不在意,他们也解释过,但流言蜚语总是一阵一阵地来。
恰好陈茹梅花学的服装设计,方运学的建筑设计。
两人在一个校区,难免就有碰上的时候。
比如现在。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校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些人很久都碰不到一次。
他们偏偏隔三岔五就碰到一回。
一开始他们碰上会打个招呼,寒暄两句。
后来流言蜚语传得凶猛,他们碰面就是匆匆相互点头。
这次两人眼神对上,却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我有话……”
“我有话……”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
陈茹梅柔和一笑,“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方运不太好意思地说。
“那行,我先说。”陈茹梅指向旁边没人的花坛,“坐那说吧?”
“行。”方运点头。
光天化日,他们光明正大,不怕别人说什么。
两人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坐下,陈茹梅说:“你救过我的命,我心里对你很感激,你别听那些人乱说,我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她说到最后脸红得都要烧了起来,她只觉得心“怦怦”跳得飞快。
她说出这些话,需要莫大的勇气。
其实她早就想解释了,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鼓不起勇气。
她怕方运听信传言,觉得她是那种会拿钱逼他干什么的人,怕他误会了她的感激之情。
方运偏头,看着陈茹梅沉静美好的侧颜,呼吸一滞。
被人说得多了,他也确实想过,陈茹梅是不是看上他了?
可他命硬会克妻啊~不管这是真是假。
反正以前的对象跟他一起后就会很倒霉,所以他不能害了她。
上不上门的,他无所谓,但上门真能破了命硬?他不敢赌。
他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陈茹梅谈一谈,如果喜欢他,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但现在听了陈茹梅的话,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发涩。
“我知道了,我不会信那些话的,都是蒋伟自己在那乱猜乱说。”
“嗯。”陈茹梅见方运这么说,重重呼出一口气,“我离过婚,所以不可能再结婚的。”
方运诧异地看着陈茹梅,这么沉静温柔又漂亮的姑娘,离过婚?
离婚这个词,他听过,但从没见过离婚的人。
在他的印象里,离婚只是书上看到的词,现实里的夫妻哪怕过得再不好,也不会离婚。
毕竟这于名声不好,尤其对女同志来说,伤害会更大。
他静静看着陈茹梅,看着这个比他还小三岁的姑娘,平静地说出“离过婚”三个字,忽然就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