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看着她,这是准备资讯问题啦?
“生意挺好的。”陈昭昭笑着说,“没受影响,那些人当然没再找我们麻烦了,他们因为违规都被处罚了,有人被开除,有人被记过。”
陈昭昭说到这停了下,观察了下孙家丽的表情,说:“我听说,是有人找他们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我已经调查出来了,找他们的人姓高,只不过还没有确凿证据,没抓人。
那青年长得高高瘦瘦,眼睛小小的,二婶要碰到这样的人,离远一点。”
孙家丽心“咯噔”一跳,听着陈昭昭的形容,她想到了找她的青年。
不过听陈昭昭说没证据,还没抓人,她又稍微有了点安慰,干笑着说。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说那人姓高,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你们呢?”
“他是高福的二儿子,为高福报仇呢。”陈昭昭如实说,“高家背靠黄家,可是咱们于家的死对头。”
孙家丽并没有去了解那青年的背景,现在听陈昭昭这么一说,吓一跳。
光于家死对头这一点,如果让人知道她跟人有交集,都是大麻烦。
她不敢再聊这个,毕竟她找陈昭昭是想问卤菜有问题的事,但应该怎么问呢?
孙家丽原本想好了话的,但被陈昭昭说的事一打乱,慌得忘记了。
陈昭昭并不知道她偷了卤料包,不知道她娘家人卖卤菜的事。
她要怎么问才正常,不被她怀疑呢?
陈昭昭看着孙家丽变幻的表情,在心里冷冷笑了下,她倒要看看她准备怎么说。
孙家丽想了想说:“昭昭啊~这卤菜怎么做的啊?能告诉我吗?明瑞喜欢吃,我想没事自己在家卤点来吃。”
“卤菜挺好做的。”陈昭昭简单跟她说了下卤菜的制作方法。
孙家丽一边听一边对昨天做的步骤,发现没问题啊,听完问:“这样卤出来味道一定好吗?”
“只要操作到位,当然就好。”
“那你卤那么多次,有没有卤出来味道发苦的情况?”
“味道发苦的话。”陈昭昭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说:“一是糊底了,二是香料有坏的或是香料不好,还有就是炒糖色炒过了,再就是盐放多了,炸豆腐油锅里有糊渣,那豆腐拿去卤也会苦。”
孙家丽听到最后一个,眼睛一亮,前面的她都能确定没问题,他们那个苦估计是炸豆腐闹的。
毕竟第一次新油,里面没有一点糊掉的豆腐渣,卤出来的味道很好。
但炸多了之后,油锅里糊渣就有了,而且炸得越多糊渣越多。
肯定是这个原因,问题解决了,孙家丽一下开心起来。
“那昭昭,我自己卤的话,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什么要注意的了。”陈昭昭认真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就是卤料要选好,里面哪怕一粒花椒是坏的,都会让卤菜变味,还有花椒有黑籽的得挑掉,会让味道变苦。”
“这样啊~”孙家丽恍然,再跟陈昭昭简单聊了聊结束话题。
陈昭昭离开医院,前脚刚走,孙家丽后脚也离开往娘家赶。
陈昭昭在空间里,看着她匆匆的身影,跟了上去。
他们的卤菜会有馊味、发苦、发酸、发臭,是因为她放了一种植物汁水。
这种植物汁水只会改变卤菜的味道,吃了不会对人身体有影响。
她做事,讲良心,不会放害人的东西。
她只要让他们的卤菜没法卖。
其实她讲的原因,有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最主要是给他们挖坑。
孙家丽赶到孙家,就马上把找到的原因说了,然后让孙家人立即行动起来。
她先去看油锅,好家伙,里面沉积好多焦掉的豆腐渣,这个样子能不苦吗?
“这油赶紧换了。”
“这么多油,怎么办?”
“留着炒菜吧。”孙母说。
“这能炒菜吗?炸出豆腐卤都是苦的,这油炒菜肯定也是苦的,倒掉倒掉。”孙家丽说。
“倒掉?”孙家人舍不得,好几斤油呢,那可是油啊!
孙家丽坚持让他们倒,她怕他们万一不舍得,又拿这个油炸豆腐,到时卤菜又有问题。
在她的坚持下,孙大嫂跟孙二嫂苦着脸把油倒掉了。
看着油流进沟里,她们心痛不已,这可是两个月的油啊!
接着他们拿卤料出来选,不打开料包不知道,这一看,花椒好多有黑籽啊!
他们赶紧一个一个地挑,直接扔掉他们可舍不得。
陈昭昭看着他们折腾,暗暗笑了笑。
孙家把一切都准备好,开始新一轮卤菜,因为陈昭昭提到了炒糖色不能糊了。
孙家丽特别提醒,结果,或许是太紧张,孙大嫂把糖色炒糊了。
所有人都盯着她。
孙家丽质问,“你之前是不是有把糖炒糊了?”
“我没有。”孙大嫂忙否定,可是眼神略闪躲。
大家就知道了,她肯定有炒糊过,立即被骂了。
孙大嫂确实有炒糊过,但也只是糊了一点点。
“糊了就倒掉,再来。”孙家丽说。
那么多糖倒掉了,孙家人看着一个个非常不舍。
接着孙大嫂又炒,结果,又糊了。
“你怎么回事?”孙家丽怒了,其他人也生气,纷纷指责她。
“那我不炒了,你们这么盯着,我今天炒不好。”孙大嫂撂担子了,然后换孙二嫂炒。
结果她也炒糊两锅。
看着倒掉的糖,孙家两老脸色都扭曲了,气得破口大骂。
一个糖色都炒不好,现在怎么办?
“家丽你来炒一下。”孙父说。
“行,我来。”孙家丽自信满满地上,她在家人面前一直是一副非常厉害的样子。
结果,她也炒糊了。
盯着一锅糊掉的糖。
几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尤其孙家两老,糊掉五锅糖了!
冰糖啊~
过去十年,他们都没吃过这么多糖啊!
现在一下要全倒掉了。
都烧黑了,想吃都没法吃啊!
孙家两位嫂子则暗暗松了一口气,孙家丽都失败了,这真不是她们的问题。
孙家丽很尴尬,“刚刚没操作好,再来,一定能行的。”
可是再来一次,她还是糊了。
孙父看着又一锅糊掉的糖,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一阵猛咳。
孙家丽更尴尬了。
孙母问,“家丽,这怎么回事?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