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满不在乎,“我们小姐又不管我,我不禁饿,到点不吃,就没力气。到底有没有吃的啊?”
江回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跟我来!”
带着可乐来到小厨房,将桌子上的菜指给她,“你先吃吧。”
不料可乐一脸嫌弃,“就吃这些个?这都没点肉啊?”
江回……
“你是主子,还是下人?”
“下人也是人啊,有条件也不能光吃菜啊,我又不是兔子。”
江回无语至极,“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样的没规矩。”
掀开罩筐,将烧鸡熏鹅端出来,“吃吧吃吧!也不怕胖死你。”
可乐满意地眯起眼,“我们小姐都没嫌我胖,显着你了?”
等到可乐吃饱喝足,两人回到寝房外,就看到江一从里面提着水桶出来,满脸涨得通红。
恨恨地瞪了一眼江回,“去哪里了?里面主子叫水都没人应,还是我去送的热水。”
害他闻到了靡靡香艳之气,还看到了一些羞人的画面。
等到里面收拾妥了,宋持让传膳,江回和可乐送饭进去,就瞧见病人王爷正哄着苏皎皎喝水,那副样子,苏皎皎更像是病号。
依稀还听到王爷温柔讨好的声音,“这回是我不好,没控制住力道,下回一定注意,别气了。”
苏皎皎哼了一声,“男人床上说的话,我要是信了,我白吃这些年米饭了!必须赔偿!”
“好好好,赔赔赔,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行不行?”
“娱乐城开业那天,你必须亲自到场,剪彩!”
“好好好,都应你,成了吧?”
江回暗暗撇嘴,替自己主子没脸。
可乐司空见惯,全程僵尸脸。
两人用过晚饭,苏皎皎准备回明月苑住,宋持用大氅裹严了女人,团抱在怀里,坐着马车回去了。
江回跟着马车,嘀咕着,“至于吗,还非要抱。”
可乐噎回去,“我们小姐腿都软了,还不是怪王爷,哼!”
江回……
这次停职回来,他怎么地位越来越低了?
哦不,他没变,变的是这丫头,她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果然是,一人当道,鸡犬升天。
当晚,王府里传话,说是老夫人旧疾犯了,让宋持回去瞧瞧。
宋持急匆匆赶到王府,老夫人已经服了药,没有了大碍。
“母亲可好些了?”
宋老夫人摇头叹息,“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了几年了。可怜你表妹,去了涵州待嫁,孤零零一个人……”
宋持明白他娘又要开始给柳晴儿说情,打断她的话,“行了母亲,柳晴儿的事,不能改变,多说无益。”
老夫人狠狠瞪起眼来,“你可知道,晴儿在涵州伤心悲痛之下,上吊自尽了!还好抢救及时,才没酿成大祸!君澜啊,她和你一起长大,又是你姨母唯一的血脉,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让她回来吧。她不想嫁涵州那家,就别勉强她了。”
宋持冷笑道,“上吊自尽?不是没死吗?耍这些心机手段,更惹人厌恶!不嫁人,那就直接送去家庙,或者送去毒酒一杯!”
“你!你的心肠就这么硬吗?她是咱家亲戚啊!”
“在我眼里,只有对错,没有亲戚。”
“你这是想气死我吗?”
“天色不早了,母亲早点休息吧。”
宋持冷着脸,阔步走了出去。
宋老夫人气得捶着胸,哎哟半天。
宋持刚刚走出母亲的院子,就看到了大嫂身边伺候的凌妈妈。
“王爷,大夫人请您移步,有事相商。”
宋持眉宇不经意皱了下,没有说什么,跟着凌妈妈走了过去。
其实他懒得去见大嫂,王府里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嫂人虽然木讷,可做事情还是大差不离的。
再说了,他的私产都存于总督府金库,王府里并没有牵扯他太多财务。
现在天色晚了,他急着回去和苏皎皎缠磨。
来到大夫人的会客厅,徐氏素着脸行礼,“王爷。”
“大嫂不必多礼,有什么事说吧。”
“下个季度,各庄子上上供的银钱都到账了,你看……”
宋持满脸的严肃,“这些杂事,大嫂自己看着处理吧。”
徐氏心里松了口气,又想到一桩,“还有一桩事,事关我大哥的孩子,昊儿。”
宋持想了下,徐昊,是徐作广最小的儿子,十岁左右的年纪,还在上学堂。
“何事?”
“王爷也知道,我只有嫣儿一个女儿,膝下没有男丁,故而一直将昊儿看做儿子一般疼爱,他从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这不今儿个,他和学堂里的同窗发生了口角,对方将昊儿打得头破血流,我大嫂哭得几度昏厥,那脑袋上破了那么个大口子,真是让人心疼。”
宋持沉默着,心里已经有点厌烦了。
这徐氏啰里啰嗦的,说话连个中心都没有。
“大嫂准备怎么惩治对方?”
徐氏就等这句话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必须严惩!我已经让人将那个孩子抓去了徐府,怎么着也要让我大嫂出出气,好好教训教训。另外,这孩子必须轰出学堂,以儆效尤!”
宋持觉得徐氏有点小题大做了,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不过,事关徐作广的儿子,还真要给他一个面子。
“行,就按大嫂说的去办吧。”
说完,再不多话,径直走了出去。
那道颀长绰约的背影,都透着无尽的英气。
徐氏看着那道背影,略略失神。
凌妈妈咳嗽一声,“大夫人,我这就去徐府送信吧?”
徐氏这才缓过来,点点头,“别管对方什么态度,一律往死里收拾!敢招惹我们徐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凌妈妈躬身应下。
丫鬟进来,吭吭哧哧回话,“夫人,大爷说……”
“说什么?”
“大爷说,今晚宿在莲姨娘那里,就不过来了。”
“他这是不给我留一点脸面了!”
徐氏恼恨至极,将茶盏挥落在地。
今天是十五,按规矩,大爷理应来正妻的房里。
初一他倒是来了,可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他都无动于衷,抱着枕头,一夜像个死猪,碰都没碰她一下。
她才28岁,难道就要过上独守空房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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