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心里慌得不行,用手摁着心口窝,都难以压制那份疯狂的难受劲儿。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二,“你小子怎么如此多余,谁让你突然跳出来瞎嚷嚷的?”
江二鼓着腮帮,理直气壮,“明明就是王爷专门交代我,务必这样说给苏姑娘听,就为了表示王爷体格强壮。”
宋持脸一沉,“本王何曾说过?”
“王爷就说了!”
江一幽幽地冒出来,丢给江二一块帕子,瞧把他家二子给急得满头大汗的,怪可怜见的。
“王爷确实说了,我也听到了。”
宋持……
这些属下都不能要了,完全不懂得给王爷留面子。
宋持深吸口气,自我安慰地嘀咕着,“她生气就生气吧,谁让她当初要逃的,现在让她后悔去。”
江二擦着汗,哼了一声,“王爷放心吧,苏姑娘才不会后悔,她只会永久嫌弃你。”
宋持眉心一跳,“你小子又胡扯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苏姑娘有身体洁癖症,王爷现在说自己染指了别的女人,苏姑娘今生都不会再理你。”
江二的语气里,莫名还带着一股子解气,好像他家王爷是个负心汉。
宋持一个趔趄,脸色骤然苍白,“洁癖症?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单单本王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本王?”
江二一看王爷要爆发大怒,缩了缩脖子,和江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下一秒就集体消失了。
独留宋持一个人,又是气,又是怕。
再说苏皎皎,一个人走出总督府,小脸上仍旧挂着浅浅的微笑,只是大大的眼睛里有些空洞。
内心深处,有丝丝缕缕的锐痛,攀爬上来。
手微微发抖,眼睛发烫,当泪珠滑出来时,她用力抬起脸,竭力不让泪水掉下来。
苏皎皎,别哭!
就算哭,也要憋到家里,一个人躲起来哭。
就当过去是一场梦,掀过去吧。
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眼前一花,身子一个趔趄,被一个人率先扶住了。
“哎呀,姑娘你没事吧?你不是故意碰瓷的吧?”
苏皎皎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清晰,看着跟前的男人,两个人同时愣了。
“苏皎皎?”
“向青山?”
“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听说你去了京都,我本来也想去京都找你的,可我的麻辣烫生意铺的摊子一多,我就没走开。”
再次见到唯一的穿越老乡,苏皎皎心情特别复杂,尤其是现在刚失恋的情况下,叹了口气。
“哎,别提了,我失恋了,就刚刚,早知道还不如不回来。”
向青山和苏皎皎并肩走着,“江南王渣了你?”
“算是吧。出轨了。”
“那这样的前夫哥不要也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钱就变坏。你这么漂亮,还有钱,当个单身贵族多棒啊!潇洒!”
苏皎皎被逗笑了,“说得对!单身贵族,潇洒!”
“对了,我开了个篮球馆,每天都有篮球比赛,你一定要去看。”
苏皎皎愣了下,“篮球馆?你行啊!这产业开发得挺广啊!”
“去打球的都是世家子弟,有钱有颜,关键是身材好,那打得是球吗?那是青春,是荷尔蒙!清一水的腹肌小哥哥!你就说你来不来?”
“喔靠,向青山,真有你的,我明天一定去。”
和向青山聊了一路,心情骤然就轻松很多,分开时,两人约定好了,明天向青山来接她,去他的篮球馆看男人,咳咳不对,是看比赛。
回到苏府,窝窝刚刚吃饱,正坐在可乐怀里看鹦鹉,一抬眼看到他风华绝代的娘亲来了,立刻笑得灿烂,挥舞着小胖胳膊,要抱抱。
“我的窝窝啊,又胖了哦。真是我家的小胖子。”
苏皎皎抱着窝窝,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亲,逗得窝窝咯咯直笑。
“窝窝,你该有大名了。”
苏皎皎看着窝窝那张妖魅的小脸,叹了口气,“你以后没爹了,那就跟着娘姓苏。娘希望你明辨是非,潇洒一生,那你就叫苏明潇。”
可乐眼皮一跳,和旁边的江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夫妻俩躲到屋里,咬着耳朵嘀咕起来。
“听小姐的意思,江南王那个损色肯定睡了别的女人!”
江回擦着冷汗,“不会吧,我们王爷挺挑嘴的,没那么随便啊。”
可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替那个狗男人说话?”
江回马上投降作揖,“渣男,渣男!媳妇儿,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总督府,打探一下那个渣男到底怎么回事。”
直接被可乐洗脑了,江回一到总督府,堵住江二,扬声就问,“江南王那个渣男真的睡了别的女人?”
江二连连咳嗽,竖起大拇指,“江回,这话都敢说,佩服佩服。”
江回无奈道,“我不这样说,回家就捞不到上床了。王爷那个渣男呢?”
“本王在此。”
江回身后,幽幽冒出来一道声音,江回身子一僵,缓缓转身,正对上宋持一双杀气沉沉的冷眸。
江二实在没忍住,哈哈笑着说,“江回,你说的渣男在这里。”
嘭嘭!两声,宋持将江回和江二一起踹翻在地,两个小子齐刷刷挨着跪在地上,瞬间都老实了。
宋持看着江回,质问道,“什么叫渣男?”
江二抢着说,“难道是说,王爷像豆腐渣一样软?”
宋持的脸黑了黑,一脚踹翻他,“又没问你,要你多嘴!”
江二捂着胸口侧躺在地上,眼睛却看向旁边的江一,故意流露出一副很可怜的表情。江一干咳两声,扭过去脸。
他家二子的演技拙劣得,都没眼看。
江回偷偷瞄着江南王,小声吭哧,“渣男就是指行为不检点的坏男人!”
“嗯?”宋持拧起眉头,“行为不检点?”
“就是管不住裤腰带,没有洁身自爱的不守男德的脏男人!”
和可乐成婚一年来,成天被可乐各种洗脑,江回对于男德的理解,可谓是鞭辟入里。
宋持一头黑线,瞬间无语。
他堂堂江南王,怎么就成了个不守男德的脏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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