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56、我们结婚了
    ……

    星湖湾。

    客厅。

    赶过来的容祁瑾,正在给妗姒做检查。

    贺涟詹一身沉冽冷厉的气息,一言不发。

    妗姒虽然在做着检查,但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陆听酒的身上。

    陆听酒没看任何人。

    她被霍庭墨抱在怀里,手也被他握在掌心。

    霍庭墨看着她白皙干净到过分的脸蛋,眸光渐深。

    【我这几天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但转眼,她就跟人出现在商场里。

    即便猜到她潜意识里可能是在躲他,但远没有自己亲眼见到那瞬间的认知,来得更为的清晰。

    男人手下不经意间,微微重了力道时。

    陆听酒眉眼一蹙,将手抽了回来。

    “放我下来。”

    霍庭墨不应,只是将她抱紧了些,嗓音低沉温和,“买了什么?”

    “镯子……衣服……”

    陆听酒还没应,对面正在做检查的妗姒听见了,忽地出声。

    在场的几人,都微微愣了愣。

    尤其是贺涟詹,视线在陆听酒身上停留了好几秒之后,又才落到妗姒的身上。

    “你怎么遇到她的?”

    贺涟詹问的妗姒。

    但妗姒听见他的声音后,像是听到什么讨厌的东西,好看的眉蹙了蹙,明显的不想搭理他。

    “不告诉你。”

    妗姒的话音落。

    贺涟詹和容祁瑾眼底深处,均掠过一抹诧异。

    要知道这位,在一个月前,还在闹着要割腕。

    抢救的时候,意识薄弱,全然没有求生欲。

    最后。

    还是贺涟詹在她耳旁,说了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才勉强唤醒了她的一点求生意识。

    只不过她醒来,便一直在找孩子。

    今天也是趁保镖不注意,才逃了出来。

    不过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问她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记得。

    “脑后没有明显的损伤,没有重物砸过的痕迹。”

    检查完之后的容祁瑾温声道,“但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其余的全然不知。”

    “如果是单纯的失忆,不会连自己本身的性子都变了。”

    早期关于妗姒的传言有很多。

    极美极恶,有人说她是带毒的黑玫瑰。

    诱人深入,杀人无形。

    贺涟詹看着正在那里,摆弄着自己手里手镯的女人。

    简单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白皙得过分肤色像是染了一层病态的白。最主要是周身的气息,全然没有以往的攻击性。

    就像是……回到了她最初最原始的状态。

    贺涟詹将妗姒抱了起来,“跟我回去。”

    “不要!”

    妗姒挣扎着就要从贺涟詹怀里出来,“我不认识你!”

    “妗姒!”

    贺涟詹按住了她,一贯冷厉的声音更是沉了几分。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认识我,我们结婚了。”

    “结婚?”

    似乎是不相信男人说的,妗姒低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一双黑白分明到极致的眼睛里,全然是男人的倒影。

    “嗯。”

    贺涟詹重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声音不再是冷硬,“我带你回去,给你看结婚证。”

    下意识的。

    妗姒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了陆听酒,似乎是在向她求证。

    贺涟詹顺势也看了过去,深邃暗黑的眼里情绪不辨,只是一望无际的黑。

    在看清楚男人眼底的意思时。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唇,淡淡出声,“我不知道。”

    “你骗人!”

    陆听酒话音一落,妗姒离开就朝贺涟詹喊道,“骗人!放我下来!”

    贺涟詹面无表情,冷峻的眉宇微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才沉沉的叫了陆听酒的名字。

    “一个条件。”

    虽然贺涟詹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

    但他话里的意思,在场的人除了妗姒之外,都懂。

    如果今天妗姒能够跟贺涟詹回去,贺涟詹答应陆听酒的一个条件。

    静寂几秒。

    陆听酒眉眼微动,接着刚刚的话继续道,“我没看见过你们的结婚证。”

    这话,陆听酒说的是事实。

    贺涟詹顺势就对妗姒说道,“我带你回去看。”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妗姒眼底仍旧有疑惑,但好歹没有再挣扎了。

    贺涟詹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从知道她不见了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个时候才蓦地一下松了下来。

    但在贺涟詹抱着妗姒准备离开的时候。

    陆听酒又蓦地出了声。

    “等等。”

    “陆听酒。”

    贺涟詹黑眸立即锁在了陆听酒脸上,微沉的嗓音里带着若有如无的警告。

    陆听酒没管他。

    她从霍庭墨怀里起身,径直的走向了妗姒。

    “……嗯?”

    妗姒看见她过来,脸上漾起几分干净纯粹的笑意。

    其实妗姒的笑原本应该很好看。但是太苍白,苍白到没有任何内容,像个木偶娃娃既定的程序。

    陆听酒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套在了妗姒的左手腕上。

    天然帝王绿的玉镯,晶莹透亮。不多不少,刚好遮住了妗姒手腕上,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伤疤。

    看见自己手腕上戴上了漂亮好看的东西,妗姒黑白分明的眼底隐隐有微光。

    “好看。”

    “酒……酒酒……”

    妗姒想起身旁的男人刚刚叫的名字,也学着叫了一遍。

    陆听酒的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停了几秒。

    生生逼退浮现在脑海里的,那些染上了血色的画面时。

    她才看向贺涟詹,淡淡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温度。

    “她手里的金镯子,一百七十万。她看上的衣服,两百多万。给你取整,五百万。十倍打我账上。”

    陆听酒尾音落下后。

    明白她话里是什么意思后,一旁的容祁瑾突然忍不住的笑了笑,“你这取整……还挺会取的。”往高了取。

    贺涟詹英俊冷冽的脸庞上,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看了一眼陆听酒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后,才径直离开。

    贺涟詹走出门外后,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吩咐助理去办这件事。

    ……

    贺涟詹他们走后。

    容祁瑾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霍庭墨朝陆听酒走了过去,温声道,“想逛街怎么不让我陪你?

    陆听酒看他一眼,随后就要朝楼上走去,“我累了。”

    “酒酒。”

    霍庭墨伸手蓦地拉住她,嗓音立刻就沉了下来,“你在躲我?”

    他不明白,她躲他的理由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