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自然不是闲着没事干带两刚归顺的人来看风景的。
实际上他此刻本应该忙得很,坐于政务厅内的费观便深有此感,恨不得亲自率兵出来将顾盼绑了回去。
暂时解决了赵云跟徐庶的心结之后,顾盼又带着两人来到了大营原先的校场,在这里,黄忠与魏延正在监督士卒训练。
其中天兵营在顾盼带出去溜达了一圈后,回来决定进行改组,毕竟如今江夏的战马不多,如果全部装备给天兵营的话,实际上起到的作用有些单调。
不划算。
如今黄忠负责的就是改组后的天兵营,徐庶与赵云顺着顾盼的手看过去,便见到天兵营一组仍为骑兵,而另外一组却改成了重步兵。
身披板式装甲,由江夏天工所锻造而出,目前仅有两千套,所以这一部的重步兵数量也限制在两千以下。
除了板式装甲外,每个士卒还配备一柄长枪,一把朴刀,一支手弩,一捆弩箭,还有两发霹雳火,同时头部也完全以头盔覆盖,简直武装到了极致。
看得徐庶与赵云都感觉牙疼,当初要是赵云遇到这样的重步兵,别说冲阵了,怕是都等不到曹操大将出场就得被打死当场。
而另外一部组成的骑兵则是轻甲装扮,装备了与步兵一致的兵器,到时候顾盼会为其配备两匹战马,这样在作战时候的选择余地就大多了。
像曹军虎豹骑直接便是人均三马,一日奔袭两百里问题不大,这种能够进行长途奔袭而威力不弱的部队,在战略层面上具备很大的作用。
“子龙你日后便统帅此军,我为其更名为龙骧骑,而黄忠则统帅步兵部,我为其更名锐士营。”
相较于龙骧骑,当黄忠与赵云、徐庶听到锐士营的时候也忍不住脸色凝重,因为历史上以锐士命名的那支军团太过恐怖了。
如今顾盼既然敢再起此名,必然知道其背负的压力,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如此命名了。
此时两支兵马全都列阵站于校场,随着顾盼命名之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加持在了他们身上,压抑的杀意竟是不可抑制的散发出来,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眼睛刺痛。
“龙骧三千,锐士两千,此全部为当年当阳兵卒,经我收拢后秘密训练数年方成气候。”
顾盼无视士卒身上散发的煞气,迈步走进方阵,一边查看着他们身上的甲胄是否合格,一边欣赏这整齐划一的队列英姿。
来自于后世的习惯,使他格外的喜欢这种队列,而赵云初来乍到,见到如此整齐的队伍也深感震惊,正所谓内行看门道。
士卒若能在平时便将这种整齐变成习惯,那么在战时无论场面如何混乱,他们便始终都能保持稳定的队列。
战争交锋,谁能保持住己方的阵形不被冲乱,谁基本上就拿到了足够的胜负点。
“龙骧与锐士,便是接下来与曹军交锋的胜负手,黄忠赵云,你等要好好训练。”
顾盼说罢便走出此处校场,而黄忠与赵云则留下开始与率队的副将交接,至于徐庶,在顾盼走出十来步回头幽幽的看了一眼后,他当即浑身一颤,赶紧跟上。
“元直你治政能力如何?”
“尚可。”
顾盼没有回应,他实在有点头疼这个年代人的说法,不过想想也是,徐庶若说自己治政能力可以,那万一要是最后结果不好,那顾盼会不会打他一顿?
很可能。
“如今江夏文官仅我与费观可治政理策,你下午便去政务厅找他报道,日后非战时,你便协助费观处理事务,战时则随军出征。”
徐庶没有说话,默默点头,顾盼便将旁边的石锁放了下去。
二人来到一处小校场上,顾盼来到一排兵器架前观摩了好一会,方抽出一柄剑丢给徐庶。
此剑并无开封,但徐庶甫入手便脸色一变,只觉此剑重量适中,剑身冷光凌冽,挥舞之间更有剑鸣响起,实在是一把好剑。
但是看此剑原先所在的位置,又分明只是日常将领们习武教技所用,简直让他匪夷所思。
而顾盼自己也拔出了一柄剑来,随手一挥立于徐庶前方,朝他微微抬手:
“元直,让顾某见识一下你的剑术。”
“顾先生,元直所学乃游侠剑法,打起来却是不甚雅观……”
徐庶面露难色,瞧着顾盼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他竟会剑术?心想自己待会若是伤到顾盼,那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而此时魏延与黄忠、赵云、甘宁也来到小校场,甘宁与魏延见顾盼拿剑顿时眼睛一亮,倒是黄忠与赵云有些不明所以。
“元直,先生剑术了得,你尽管出手便是。”
魏延喊道。
“是极是极,难得先生想要出手,元直切莫拒绝。”
甘宁更是大呼小叫起来,见到二人如此模样,徐庶又非傻子,哪里不知道顾盼是真的会使剑之人,当即剑锋一摆,朝顾盼行了一个剑礼。
顾盼同样回手一剑立起。
下一刻,徐庶藏剑于身,人如陀螺般朝着顾盼冲去,剑光先出左而忽右,竟是一式虚招,场边观战的几人不由喝了声好,为徐庶的剑技而欢呼。
然而顾盼只是轻轻一转,徐庶所刺之剑便落了空,紧跟着顾盼抬手一剑递出,这一下剑尖轻轻颤动,如灵蛇蓄势待发,徐庶面露凝重,一退再退,愣是找不到顾盼主攻点所在。
偏生顾盼最后又收剑返回,徐庶见状再度上攻,两人便如此数个回合来回,徐庶不知不觉间便已浑身大汗淋漓,反倒是顾盼依旧一派从容姿态。
“呼!”
徐庶收剑抱拳,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朝顾盼行了一礼。
“顾先生果然文武双全,剑术几可通神,料想比之那王越也丝毫不差。”
“嘿,闲暇时较技而已,上了战场全然无用,纯当锤炼身体。”
顾盼见徐庶认输,便将剑丢到了架子上,旁边甘宁立刻端来水盆与净布,顾盼沾水擦拭了一下后,对着徐庶说道:
“谋士并非不可上阵,但须谨记自己身份,冲阵杀敌自有他们武人去做,我等入阵只为找出敌之破绽。”
顾盼回身对徐庶说了一句,便摆摆手离去,临出校场前又不忘回头喊了一句:
“下午记得去找费观,若费观提起我,便说我有事,忙,懂?”
徐庶点头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