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爷子他惊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手慢慢抬起来,手指身侧的烟晚,满目都是不可思议。
“烟晚,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都看不见的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出来?我为你做过多少事情,你应该心里最清楚的。”
武雷看着痛苦纠结的父亲心疼,伤害已经难以避免,这时候他满目都是担心,唯一希望就是父亲不能激动的出了事。
“可那是我要你对我好的!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你的,是你固执,非要固执的跟我在一起,现在这样,你能怪谁!怪谁?”
“我错了,我以为我的热情,能捂热一块石头,却怎么没有想到,石头怎么可能捂热的,即使真热了,也会很快冷,石头终究是石头,是死物!活不了的!”
武老爷子伤心欲绝,用力捶着胸口痛苦流涕,悲伤的几乎无法呼吸,情绪很激动。
武雷看着他爸,知道他爸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再多说一点,他很可能就要永远失去这个亲人,他满眼恐惧。
“阿姨!只要你自己离开,我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计较了,求您看在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份上,就这样离开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武雷做了最大让步,他放低姿态,哀求烟晚,也都是为了能让武老爷子别在受伤害了,为了父亲的安全。
只是,烟晚的执念早已成恶,身在执念中的人,怎么可能去体会别人的心情,她“哈哈”大笑,显然越是看见别人痛苦越是开心满足感。
“瞧瞧你们这些人!看看你们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你们自己都好好瞧瞧,我怎么能不说了,轻易饶了……啊——”
烟晚不甘心,带着一种亢奋的恶笑,丝毫不想顾念武老爷子这些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柔情呵护,她看见武老爷子难受的痛苦到极点,想着的就是要给他心口继续戳刀子。
只是,她正说着的起劲,却不曾想,苏眉很突然的直接冲过去,拿起一个碗直接砸她头上,顿时就让她两眼直冒金星,头顶上鲜血直流,整个人直接懵了下去,站在那里痛苦的摇晃身体。
武雷已经趁机拿走烟晚手里东西,把他爸解救出来。
武家其他人反应过来,上去控制起来烟晚,也不管烟晚是平时那个高高在上,被他们尊敬着的武家女主人。
“你们放开我!谁给你们的胆子!怎么敢抓我的!”烟晚狰狞的咆哮,平时的端庄此刻早已经完全没影,她身子里住着恶魔,此刻被放出来肆虐,让她的状态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骇人狂躁。
苏眉看着都被吓的倒退好几步,看着烟晚不可思议。
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僵持的等着,等着老爷子要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
武老爷子很不容易的平复着心情,他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残烛老人,回复情绪之后,他说话声音也安稳了一些。
看着烟晚,他始终还是放不下这些年的相濡以沫的朝夕相伴感情,他不能接受,那么多年的恩爱,欢声笑语的温柔陪伴,都能是假的。
“放她走吧!以后自生自灭,再与我武家没有关系。”
“叔叔!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爸,她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我们不追究,她也逃不过法律追责。”
苏眉和武雷阻止了,可看见武老爷子无力的摆动着手痛苦绝望,体会到他没落的心情,他们也看不下去。
“把她从家里赶出去!再也不准她踏进来一步。”
武雷一声怒怨吩咐的无可奈何,让人把烟晚赶出家门,看在老爷子面子上,他终究还是没有去为难烟晚。
苏眉很担心,这样会不会留下更大隐患,她悄悄给乔易书发过去一个消息说明了武家这边情况。
乔易书还在宁安山上刚下来,正准备回去,收到苏眉的消息,告诉桑余快去看看情况。
外面热的如同置身烧烤火炉中,皮肤上晒的滚烫的热度,让人十分难受,桑余开车来时的路上,正巧看见失落走在路上神情麻木的烟晚,她嘱咐桑晴别为难乔易书,让她们两个留在车上别下去,自己踩着烈日炙烤的大地直奔烟晚那边。
马路边,路边有些商铺,桑余完全不顾世俗人眼光,一把抓住烟晚手臂,一点没跟她客气。
“跟我走!你的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该算的账,必须要算清楚。”
烟晚如同惊弓之鸟,看见桑余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她清楚,落在桑余手里,等于她就要把这辈子给交待过去了,桑余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不!不!你别拉我,救命!救命啊!……”
烟晚厉声挣扎,整个人都在绝望的惶恐之中,她的柔弱特质,让她此刻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一声声救命喊的凄凉无助,惹人怜悯。
桑余没有对她怜香惜玉,他发火起来的样子,更加不像是个好人,外面热的本来就难受到极点,多待一秒都让人觉得是煎熬,他强行拉着烟晚不放手,说话也显得火爆戾气。
“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老子打人的手可不长眼睛,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打你,你现在装什么可怜,早干啥去了!”
桑余的动作有种粗鲁,幅度也没轻柔。
他不能放走烟晚,因为非常明白,烟晚身上背负着很多人命,资料上都有些眉目了。
这种人,放出去人群里就是炸弹,得谁咬谁的时候,伤害无辜非常可怕,后果不堪设想,而他这时候只要不放手,就能完全避免可怕的恶**件发生。
天气很热,烟晚的挣扎惊叫与桑余纠缠对峙,激烈程度还是引起来了一些路人注意。
有人围观了过来,陆续有人开始指责桑余不应该残暴对待一个女人,有话应该好好交流。
桑余懒得解释,他也从来不懈跟不相干的人去费口舌,这也是他一直到如今声名狼藉的主要原因。
可在他拖着挣扎的烟晚往车边走的过程中,忽然,一股凌压迫的杀气迅速划过来,快到他几乎无法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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