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愿意努力的人,都是放光的,路上出现问题怕什么!而且,你还知错就改,我永远支持你们哦!做你们头号粉丝。”
她向着桑晴做出鼓励的姿势,有些事情,枪响之后,凭的都是自己的实力往前跑,谁能胜出,就看谁付出积累的多了。
忙半天,回家之后,桑余告诉她想安排燕子和她男人在自己家里见面,会比较安全。
乔易书有点尴尬,担心燕子和他男人到时候太激动怎么办。
只是真等他们见面,她发现自己想错了,燕子和他男人心里都明白,这次见面之后,他们可能再也见不了,这种时候他们并不是激动,而是神色特别平静,那种平静就像是他们之间之前之后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大音无声,大象无形,原来人到真正情绪极致的时候,反而是死寂一般的平静状态。
“燕子,对不起,我王浩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还,你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会的,你放心……”燕子只说了几个字,再也说不下去,看着王浩笑。
那种笑好像是简单地画,没有情绪,只是想让对方看见那样。
两个人说完,看过彼此,就没再多说一个字,却谁也不愿意离开,也不动,坐在那,石化,无形中有种悲痛感潜意间在弥散。
有种痛,像心绞着去痛的感觉,忽然在乔易书心间出现,她在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浩瀚宇宙中,一粒看不见的微尘般,力量真的是太渺小了。
燕子和王浩离开很久之后,她还有一点悲伤在,那种对生命消逝,眼睁睁只能看着的无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肉里,很难受,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法庭开庭了,乔易书和桑余一起去看庭审,庄严肃静的地方,从走进去之后就给人一种崇敬的意识出来。
王浩站在那,表情苍白,他已经整个人气色形同枯槁,能看出来这些天他内心是如何煎熬。
不能低估了每个人想活下去的希望带来的力量,乔易书开始有点担心,这次他们不能一举击败幕圆,那打草惊蛇之后的幕圆一定就会如同恶魔一样反扑过来撕咬着她们不放,平静生活,谁也不能凭一己之力保证得了。
坐在旁边的小丹,在这一刻突然意识改变,她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她拿出纸笔,快速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交给桑余看。
桑余看见之后脸色立刻变了,想收起来的时候,乔易书夺了过去,迅速打开看了。
纸条上面的意思写的很清楚,王浩在进来之前,小丹陪着他的,期间有人故意撞了他们一下。
看那人快速跑走,小丹打算去追,又折回来了,怕王浩出意外。
可刚才坐在那小丹很仔细的回忆,感觉那人的意思根本不在伤害王浩上。
他们都很快把纠察目光看向王浩,这才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的,那东西从他拳头下面露出半点费粉红色,仔细看能辨别出来,那是女孩用的发夹。
这说明什么?他们保护着的王浩家人被突破了,王浩被要挟,她最在乎的家人,现在很不安。
桑余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刻意摁了一把她肩膀,似是让她安心的宽慰,她下意识想抓住桑余的时候,他已经默默急速的走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见桑余离开,她心里特别慌,等看不见桑余的背影的时候,她才忽然惊觉自己脸上有点冷凉,伸手去摸,竟然是不是不觉流下的泪水。
心从未有过的不安宁,让她很怕,怕这一次桑余出去,怕他会出事,心跳的不正常。
王浩毫无疑问的反水改供词了,他也痛苦,激动的在庭上拼命自残。
庭审继续不下去,只能休庭,等着下一次的继续。
王浩被控制起来了,他已经供出来不少事情,在放了不太可能,结果是他白白死掉还是能有些收获,真的难以预料,幕圆不是普通人,他有的是办法让事情不明不白。
桑余去找王浩家人,只有王浩家人安全,把消息带给王浩,事情才有机会。
他很容易找到王浩家人,因为,那本来就是针对他的一个紧密陷阱。
到现场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身上血迹斑斑,被绑在一条船上,他们身子下面就是水,水里面鳄鱼张开嘴巴,眼巴巴的等着它们的食物掉下来。
一个男人笑嘻嘻的在那钓鱼,鱼钩在水面约三厘米的地方荡漾,在微风中轻轻摇着,那是金色的鱼钩,能看很清楚,阳光洒在上面,闪出叫人发寒的金光。
桑余沉稳走过去,明知道,那里对他来说,如同要砍头的刑场。
“呵呵,感觉怎样?正惬意生活在蜜罐里的人,忽然知道自己快死了,你会不会心慌?要是有,我劝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博一线生机的。”
幕圆在水边,看上去更像一个良善安宁的老头,他身上毫无波澜,似乎在他眼里,一切原本就是应该发生的,就该是这样子。
桑余笑着,却很快说话,他知道,被吊在上面的两个人,随时都会掉下去,成为鳄鱼的午餐。
“我确实心慌,可你会放过我么?不可能的,既然怕没什么用,那还是别浪费时间,聊聊你想要的交换条件。”
“你不都看见了吗!万物都是生灵,人也是人家鳄鱼的食物,这两个人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鳄鱼食物,你来想拿走他们,总要留下东西喂它们吧!你们这些人,不总是说要怜悯苍生么,它们也是苍生一元。”
幕圆很轻松的说话,好像,他说的话就是普通人之间的家常聊天一样。
桑余没办法,边上都是水,只有一条随时能开走的船,幕圆就在控制阀边上,他也不傻。
有鳄鱼从水里着急了,拼命跳跃起来。
吊在上面的人早已经晕死,生死未卜,不快点送去治疗,怕要回天乏术了。
“放了他们!我跳下去!”桑余已经按耐不住心情,冲那个平静的老头大声喊。
“好!你说放,就放。”
幕圆动了一下升降机,他说的放,明显和桑余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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