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也顺带脱手而出,哐啷一声掉落,只见那明晃晃的匕首上,有一抹绿光闪动。
赫然已经淬了毒药。
而地上的秦思宁也目光狰狞,不甘地看向赵小乐,尽是怨毒之色。
“连我的女人也敢控制,找死!”赵小乐目光冰冷。
秦思宁冷笑一声,“传言镇国侯是个好色之徒,没想到却心思如此缜密,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赵小乐冷道:“你究竟是谁?”
秦思宁哈哈一笑道:“侯爷如此神通广大,何不自己查出来呢?”
“本侯若是找到你们,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小乐威胁道。
秦思宁满脸冷色,“那小女子可是期待极了,不过在这之前,小女子会先让侯爷求死不能。”
话音未落。
秦思宁快速抓起地上的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侯爷,我只要轻轻往下一推,你的未婚妻可就没命了。”
赵小乐却端坐不动,丝毫没受对方威胁的意思,“你尽管下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本侯自会诛了你的九族,为她报仇雪恨。”
“哈哈哈。”秦思宁大笑,“好一个冷心肠的男子,不,应该是太监才对,既然如此,那就和你未婚妻永别吧!”
秦思宁眼睛一闭,把匕首推了下去。
匕首却是一滞,没有再下去半寸,秦思宁睁开眼睛,翻了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原来朱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背后,一个手刀打昏了她。
朱雀扶住昏厥的秦思宁,“还请大人责罚,是属下失责。”
赵小乐目光阴沉,起身把秦思宁抱到床上,“这事儿不怪你,本侯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把手伸这么长!”
“给我查一下,思宁最近到底见过什么人,给我全部查清楚!”
“是!”
朱雀领命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赵小乐之前有过疑惑,今天见过任逍遥后,他的疑惑想通了一些。
西厂的奸细,和东厂锦衣卫的行踪异常,之间八成有什么联系。
听了任逍遥的话,他更加肯定了。
之前被西厂处死的奸细,赵小乐让青龙仔细调查了他的上司背景。
这个奸细有过不少上司,却没有任何一个值得怀疑,同时,其他奸细的上司之间也没有交集。
对方既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控制所有人,那为何能发展这么多奸细呢?
这种可能下,就只能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对方已经完全渗透了西厂,但是,赵小乐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个番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对方能安插这么多番头,为何不直接掌控西厂呢?
因此,见过任逍遥后,他大胆猜测,对方很可能是控制了某个番头,又使用那变戏法手段,迷惑了番子的感知。
这样一来,任何一个番头,都能帮地方发展奸细,而不被察觉端倪。
秦思宁被控制,也确认了赵小乐猜测。
对方的异术不光能改换容颜,还能蛊惑人心,让人死在亲近之人手中,而毫无防备。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赵小乐给秦思宁盖好被子时,秦思宁悠然醒了,“小乐?我怎么会在这里?”
“思宁,你之前见了什么人吗?”赵小乐问道。
秦思宁思索一番后,皱眉想道:“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在马车里看公文,之后有点瞌睡,好像就睡着了。”
“那没事儿了,你好好休息吧。”
赵小乐起身把蜡烛吹灭。
……
王元府邸。
吏部尚书王元把玩着手里的玉石,轻笑道:“不错,不错,确实是顶级美玉,我收下了。”
下首,一脸谄媚的男子站了起来,“王大人,小人侄子年初就进京述职,想留在京中发展,还望大人能多照拂照拂。”
王元端起茶碗,饮了一口,“京中确实还有几个空缺,你侄子想去哪里干?”
男子赶忙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上,“大人,听说现在东厂刚起来,容易捞到功勋,不知大人能不能帮个忙?”
王元看了看银票,却没有收下,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想帮忙,只不过,东厂现在有任逍遥在,你侄子的若是没些本事,进去了也讨不到好处。”
男子劝道:“大人放心,我这个侄子从小学的一身本领,在锦衣卫中,也定会是一把好手。”
王元还是拒绝了,“我倒不怀疑这点,可进东厂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身份审查这点,你侄子过不了这关的。”
男子咬了咬牙,再抬头时,脸上再次浮现谄媚的笑意,“王大人,您放心。”
“嗯?”
王元一愣,再次看向他时,发现对方的眼神很古怪,他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随后又逐渐清醒了。
“大人,此事儿没问题吧?”男子诡异笑了笑。
王元却没有感到任何异常,点头道:“放心吧,身份问题这点小事儿,不过是本官的一句话而已。”
“那就多谢大人了。”男子说完,便告退了,“大人早些休息,小人这就去让侄子准备准备。”
“嗯,去吧!”
王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等男子离开后,王元端起杯子饮了起来。
再次放下杯子后,他蓦然看到桌子上银票和玉石。
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来什么,恍然地点了点头,“本官倒是忘了,这记忆当真的越来越差了。”
“来人。”
很快,一个管事儿小布跑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王元拿出一张纸条,给他,“这个名字,你明天录入吏部,分到东厂去,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儿!”
“是。”
管事儿拿上纸条就离开了,对桌子上的玉石和银票,完全没有在意。
显然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管事儿拿上纸条,等王元挥手后,就退了下去,王元放下杯子,又把玩了一番玉石,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
接着,他把玩的手突然一滞,自言自语道:“对了,刚才那人长什么模样?本官怎么不太记得了?”
他拍了拍脑袋,很快把这事儿忘掉。
再也不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