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转眼又是半旬过去了。
三个月的宰相竞选时间,越来越近了。
关于这件事儿,京中也多了许多讨论,堂堂景阳的下一任宰相是谁?
涉及到黎民百姓的福祉。
大多数人更想倾向于吕青白,他有一层世子的身份,在吏部官员的推波助澜和宣传下。
吕青白是十方行者高徒的事儿,也几乎被传的众人皆知。
“这样的人物若是当了宰相,我真是越来越期待景阳的国政,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了。”有民众议论道。
他原先是个中立派,听说和了解十方行者的事情后,顿时对吕青白充满了信心。
可惜,赵小乐没让太子设立投票制度,否则的话,吕青白现在就该抱着宰相印绶咧嘴大笑了。
重男轻女是自古以来的风气,就算在景阳也不例外,因为男子可以从事体力劳动,在生产力低下的社会中,一个男子能创造的生产力,是女子远远比不了的。
价值决定了,人们的对于性别热衷的倾向。
说白了,自古以来,人们着眼的始终是利益罢了。
就连一些女子也不例外,虽然不少女子听说此事后,希望秦思宁能获取宰相之位,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风气影响下,她们不太具备信心,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更多的女子操心的是,江南商会又推出了什么胭脂?若是秦思宁许诺用新品胭脂兑换选票,那吕青白只怕毫无还手之力,那个男人在嘿嘿之前,都要先承诺一句。
“放心吧,媳妇,老子没有钱给你买胭脂,难道会舍不得一张选票吗?”
接下来,心情大悦的女子,才会允许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即便如此,也免不了热心实事的女子,站出来为秦思宁发声,“女子怎么就不如男儿了?”
可惜,这样的声音实在太少了。
赵小乐便装走下马车,听着周围民众谈论竞选的事儿,心中轻笑一声。
没有理会。
在红泥的帮衬下,他买了一些补品,就再次上车离开了。
因为受到了魔伲教派的操控,秦思宁在床上休息了长达半个月之久。
入宫见太子的次数也少了。
赵小乐为了让她早日康复,每天亲自购买补品,以及行功推拿。
别说,他在皇后娘娘身上练出来的手艺,当真是了不得。
即便秦思宁这样的保守女子,最后也没忍住,发出了不该发出的声音。
自那之后,秦思宁就不允许赵小乐帮她推拿了。
再推上几次,她担心自己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这让她感到害臊。
赵小乐也不勉强。
马车中,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再次想起了那无与伦比的肌肤,皇后娘娘习练过功夫。
她的体态和气息,是秦思宁她们都比不了的。
但秦思宁和太子身上的青春气息,也是皇后娘娘不具备的,真可谓有得有失吧。
赵小乐闭上眼睛。
马车直接从偏门进了侯府,赵小乐下车后,把手里的补品交给下人,给秦思宁煮好,让她晚上吃。
走入大堂,秦思宁和楼兰公主都在们,除此之外,刑部和兵部尚书也在。
秦思宁卧病在家这段时间,他们就经常跑到府中来。
因为恒侯是不站队的,虽然他的理念常常偏向于太子,但他从来不会巴结任何人,他只得罪人。
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在内阁中无人议事,只能亲自跑到镇国侯府来。
在这和秦思宁议事,秦思宁也开始居家办公的日子,楼兰公主则成了秘书,帮她传递文件。
太子允许她观摩政务,但一直站着观摩,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也太尴尬了一点。
她主动干起了秘书的工作。
秦思宁刚开始推拒了几次,在楼兰公主执意下,没有再拒绝,算是默认了。
“见过侯爷。”
看见赵小乐进来了,刑部和兵部尚书立刻起身见礼,赵小乐示意他们坐下,
“两位大人辛苦了,晚上就留下一起用餐吧,以后凡是在府中,若没有其他人在场,两位无需见礼。”
在这个年代,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点。
繁文缛节。
别人不烦,赵小乐自己都看着烦。
两位尚书大人,再次坐下说话,刑部尚书回道:“今天所议之事,涉及此次宰相竞选,我和李林大人都会全力支持右相大人。”
“可三月之期将近,三皇子一直在鼓动吏部人手,为吕青白造势,如今在朝堂上,吕青白也已经占了上风,我等担心,若是众官员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怕会左右右相大人的竞选。”
虽然这半个月都在养病,但秦思宁的政务成绩依然在吕青白之上。
这还没有算上赵小乐最近捕杀的一干魔伲教教派余孽,若是都算在秦思宁头上,宰相的竞选早就没有悬念了。
但考虑到,秦思宁已经卧病在床,再给她添加那么多政务成绩,明显是说不过去的。
而吕青白手上的工部刑部,和吏部,确实没有那么多政务让他去做。
倒并非是他的能力不行。
而刑部尚书所担心的是,这一点会不会恰好成为左右局势的原因?
因为,现在的局面是规则不公平导致的,若是再加上百官的意见去左右朝局,那秦思宁还真的不一定十拿九稳。
兵部尚书李林,更是忧心忡忡地说道:“侯爷,距我最近收到情报,燕兵最近也有所动作,我担心平西王为了帮助吕青白成为宰相,很可能会养寇自重。”
养寇自重的意思就是,一个武官为了向朝廷彰显自己的地位多重要,故意把能消灭的盗匪养起来。
他不消灭盗匪,反而以此制约朝廷,对他的无理要求睁一眼闭一眼。
看来,对方为了让吕青白获得相位,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啊!
秦思宁叹了一口气,“若当真事不可为,我大不了就退出竞选好了。”
赵小乐哼了一声,淡淡说道:“倒也不必,明天就会有朝会,我们先看看众官员的态度,若是对方真的想耍什么心机,或是平西王要弄出什么事儿,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