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青衣门办事儿,无关人等闪远一点!”一个蒙着头巾的打手喝道。
听到青衣门三个字,人群立刻躁动起来,并赶忙闪出了一条道路。
打手立刻将道路清开。
随后,披着修长斗篷的奎狼,缓缓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阴沉的眸子,缓缓注视着眼前的院落。
“就是这里?”奎狼缓缓开口道。
一旁的打手点了点头,“回禀堂主,根据得到的消息,魔伲教圣女就栖身在这里院落。”
奎狼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打手再说明一次。
仅仅是眼前的情景,就证明了,魔伲教圣女大概率就在这院落里。
现在是子时了。
可院落街道外面,还是围满了各式各样的江湖人士。
远处,则还林立着不少狼头军,可狼头军更像是来维持的秩序的,完全干扰江湖人士纠纷。
奎狼和其他人一样,他和青衣门的其他高层,都同时受到了邀请。
平西王明天要举办云巅盛宴。
圣女也会参加。
这个消息立刻就像风一样,传遍了云府。
几乎所有江湖人士,都在打探圣女的消息,得知她会参与宴会后,众人除了欣喜之外,还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圣女拒绝了交换长生诀。
也就是说,平西王很可能将此事交给江湖人士去处理,举办云巅盛宴就是为了告知此事儿。
于是,各路探子一涌而出,全部上了街头。
寻找圣女的藏身之处。
既然圣女拒绝了平西王,平西王又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圣女很有可能离开云府。
不掺和这趟浑水。
那今夜就是最好的契机。
离开城门的道路,立刻被各色江湖人士把持住,平时他们无须这样做,今天却是得到了准信。
绝对不能让任何可疑的人,离开云府。
一时间,云府成了一座大铁桶,被堵得密不透风。
而刘娼被打的消息,又如何能瞒过众多探子,不多久,圣女所在的院落,很快就被锁定了。
各路江湖人士,也蜂拥而至。
奎狼就是青衣门被特意派过来的,他接到指示,若是圣女确实在这里,一定不能让她离开。
奎狼大约打量了一眼,认出了场内的各色江湖势力。
燕国的大雪山一派,以及晋国的星月门,是唯二需要他顾忌的势力。
其他的杂鱼,他完全看不到眼里。
景阳则是因为经历了上次武林动乱,至今元气没有恢复,能与青衣门论斤称两的很少。
需要奎狼今天顾忌的更是没有。
他心里稍稍有了数,等下,就让大雪山和星月门的人先去试探,自己则从旁观察。
奎狼已经注意到,那院落后面是条小河,因为他们来的仓促,很难在河上布防。
若是圣女借助河道离开,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得知。
因此,他虽然到了,却是不主动发声。
他不发声,其他人自然也各有顾忌,迟迟不肯发声,事情就这样拖下去,肯定是对谁都不利。
不多久,大雪山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主动站了出来,“在下大雪山萧寒,今天既然都是来拜访圣女的,可人数实在多了点,燕晋两国和景阳都是礼仪之邦。”
“既然是登门拜访,还是应该讲点规矩的,我看人多过于叨扰,不如选出几个代表吧?”
星月门也站出来了一个代表,是个蒙着面纱的窈窕女子,她嗓音清脆,
“萧公子所言有理,在下星月门慕容杏儿,愿意代表星月门拜访圣女。”
大雪山和星月门都相继发言了。
萧寒和慕容杏儿,都是各自门派的年轻一代顶尖人物,他们出声代表自己门派,其实就是放话出来,小鱼小虾都靠边站去吧,别和我们抢夺长生诀。
一个代表的资格都不给你,你那还有什么机会?
奎狼心知,自己也该站出来了。
站出来是站出来,看好戏归看好戏,是两码事儿,当前必须要抢占到一个席位。
这是青衣门应得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下靠山帮帮主,陈大明,愿代表本帮拜访圣女!”
声音响起后,随着人群躁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当先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帮众,给他抬着一口铁环大刀。
陈大明环视当场,笑了笑,“俺寻思着,靠山帮也是在景阳颇有威名,怎么都够得上分量来拜访圣女!”
他说完后,却没人理会他。
陈大明就属于典型的小杂鱼。
还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小杂鱼。
别人看了这阵势,虽然心里恼怒,却也不敢上前冲大头,陈大明倒好,他愣是冲上去了。
众人都等着看他笑话,没有实力,等下肯定要被折辱。
果然,不待萧寒和慕容杏儿开口,奎狼就冷笑着站了出来,“靠山帮?本堂主怎么听说过,一个叫靠山帮的门派?别惹老子发火,趁早滚一边去!”
奎狼的话,可谓嚣张至极。
却无人反驳。
也许奎狼没有那么厉害,可他背后的青衣门,谁敢招惹?
陈大明一听,却是不愿意了,他的靠山帮一直在南方打劫过往路人。
属于小门派。
从来没有听说过青衣门的大名,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做出这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儿。
陈大明大吼一声,“他娘的,你什么狼不狼的?老子打过的狼多了,还怕你这一只不成?”
“有种和老子较量两招,谁若是输了,就跪在地上叫三声爷爷!”
“你敢不敢?”
不等奎狼答话,他身后的打手,就立刻冷着脸走上前去,围住了陈大明。
眼见来者不善,陈大明立刻回身讨要刀子。
可那些打手已经动了,不等他碰到大刀,就欺身扑到他左右,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尖锐的匕首。
对着陈大明的腰间,就刺了过去。
扑哧!扑哧!
接连两声,陈大明的身子一躬,就仿佛没了力气似的,瘫软倒地。
他的手伸了伸,想要拿那柄刀子,距离却变得越来越远,最终遥不可及。
腰间被开了口子,血呜呜直流,他嘴里却也渐渐难以发出声音了。
捧刀的帮众见到这幕,被吓得纷纷倒退。
只听哐啷一声,那大环刀也被惊掉,就落在陈大明跟前,他一伸手,终于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