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柏得知姜雨竹要找自己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开心,结果谁知道一过来发现李齐那家伙也在,瞬间他带着笑容的脸就变得阴郁起来。
“谭兄,好久不见。”李齐笑着道。
谭文柏直接无视他,冲着一旁的姜雨竹道:“雨竹,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他不搭理自己,李齐一点也不尴尬,道:“是我让她喊你出来的。”
闻言,谭文柏眉头一皱:“李兄找我有事?不会是又想要玩什么猜谜吧?”
“今天找谭兄过来不是猜谜。”李齐道。
谭文柏扬眉:“那你找我干嘛?”
“我找谭兄是想要让你帮我个忙。”
“哦?”
听到李齐说要找自己帮忙,谭文柏眼珠子一转道:“不知道李兄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
李齐和一旁的姜雨竹对视了一眼,姜雨竹便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他想搞个酒会,让你帮他找点人过来。”
“何为酒会?”谭文柏有些没搞懂。
李齐笑着道:“就是我做东请客,让大家过来一起喝酒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谭文柏疑惑地问:“为何如此这般?”
“谭兄,在下我刚到苏城不久,认识的人不多,想要借此酒会多认识一点人。”李齐道。
谭文柏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他对李齐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这厮有些烦人。
上次搞什么猜谜,各种戏耍他,要不是看在姜雨竹的面子上,谭文柏早就翻脸了。
“这个事……”
谭文柏刚想开口,姜雨竹就冲李齐道:“我就说让你不要来找他,你不信。他能喊什么人过来?”
李齐道:“雨竹,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第一次见谭兄的时候,就觉得他气宇不凡,认识的人肯定很多……”
“认识的人多?我看不见的吧,还不如去找千睿明,那家伙虽然是个娘娘腔,不过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
谭文柏有些懵,我在哪?我是谁?
自己不过刚说了一句,还没说这个事情能不能办成,怎么他们俩……
眼看姜雨竹和李齐两人站起身要离开,谭文柏赶紧道:“慢着!”
李齐看向他:“谭兄?”
“不就是找人过来聚会吗?只要我谭文柏一开口,恐怕苏城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谭文柏道。
李齐趁热打铁道:“那谭兄能找一些对玉石感兴趣的人过来吗?我到时候有一件好东西想和大家一起分享。”
“什么东西?”
李齐故作神秘地道:“倒是你就知道了。”
姜雨竹走过来拍了拍谭文柏的肩膀:“别让我失望啊,我可是和李齐说,你是我身边最靠得住的人。”
谭文柏闻言整个人一怔:“雨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看着像打了鸡血的谭文柏,李齐冲姜雨竹扬了扬眉:“我们走吧。”
“好。”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谭文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
为了搞酒会,李齐找到春三娘,在一品楼腾出来了一个地方。准备好了各种水果点心,以及酒水。
谭文柏那边动作也很快,发了很多请帖出去,基本把苏城喜欢玉石的人都喊了过来。
卓昆宇得知此事也跑过来凑热闹,他也想看看李齐怎么帮自己搞三十万两。
酒会一开始,谭文柏先给众人介绍了一下李齐。
气氛差不多了之后,李齐扫了一眼众人道:“在下初到贵地,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过来的人基本上都是苏城的大户,他们之所以会过来,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
一是谭文柏给他们发了请帖,毕竟谭家在苏城可是出了名的玉石大户,可以说苏城的玉石生意都被谭家给垄断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谭文柏在写请帖的时候,说过来参加酒会有惊喜。
大家都想过来看看,谭公子所谓的惊喜是什么。
寒暄了几句之后,李齐看差不多了,便把夜光杯拿了出来:“今天来的诸位都是玉石行家,我想请诸位帮我看一物件。”
众人不由凑了过去,当看到锦盒里的夜光杯时,都不由一怔。
“这是西域夜光杯?”
“这种做工大夏绝无仅有。”
“这一对夜光杯难不成是咔什国的无双?”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李齐闻言看过去,只见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位兄台认识此物?”
男子点了点头走过来,看着桌上的夜光杯道:“此物名为无双,是当年西域咔什国进贡到中原来的,多年前我有幸见过一次。”
李齐点了点头问:“这夜光杯为何叫做无双?”
男子道:“据说是取自天下无双的意思。”
这个时候谭文柏凑过来:“李兄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李齐点头:“不错,今天过来的诸位想必都是懂行之人,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我想要出手这一对夜光杯。”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都感兴趣起来。
有人问:“不知道李公子想要卖多少银子?”
李齐笑了笑,比划出四根手指:“四十万两。”
听到这个报价,众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谭文柏也愣了一下:“这夜光杯值这么多钱?”
有人道:“李公子报价太高了,这夜光杯虽然难得,但是最多也就值九万两。”
卓昆宇说这夜光杯的市场价是八万两,和这个人说的倒是差不多。
“李兄,九万两的东西你卖四十万两,这未免有些离谱了吧?”谭文柏苦笑道。
这家伙是想钱想疯了,还是觉得自己们都是冤大头?
“不错,这对夜光杯现在的确只值九万两,不过日后别说四十万两,就算是更高的价格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李齐道。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坐在角落里的卓昆宇也有些搞不懂李齐到底想要干嘛。
“在这之前,大家先听我说一个故事。”李齐道。
合上锦盒,李齐端起一杯酒,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